“本王送你。”果不其然,一听说她身子不适,白翊立即站起身来,朝她走了过去。
至此,玉霜儿眸底才浮现出一抹笑意,望着白翊走到自己面前,很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声音软的不像话:“那就多谢翊哥哥了。”
说完,还回眸看了云芷一眼,虽然那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些许温雅的浅笑,可在云芷眼里,却颇有一番挑衅的意味。
长的人畜无害,却这么会玩手段,顶级绿茶,把白翊的心拿捏的死死的,有意思。
她瞧着两人走出膳房的门,红.唇勾起一抹冷笑,非要她来用膳的是白翊,现在丢下她,跟玉霜儿离开的也是白翊。
不做点什么搞个破坏,可不是她云芷!
想到此处,她从容起身,走出膳房的门,跟在两人身后。
也不知那玉霜儿是不是提前就跟自己的丫鬟商量好的,此番白翊送她回去,几个丫鬟竟都没有立即跟上去。
她且跟上去瞧一瞧,看看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好好休息。”将玉霜儿送回房间后,白翊转身便要离开。
身后的少女却伸出双臂,迅速将他抱住,声音颤抖的喊道:“翊哥哥。”
“怎么了?”他声音轻柔,粗糙的大手轻抚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这是他对云芷从未有过的态度,也只对玉霜儿才有。
“我在你身边,已经有七年了。”她声音放的很低,隐约间似乎有些暗示。
他似乎并未领会玉霜儿言语中的另外一层意思,脸上没什么表情起伏,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
“翊哥哥……”她声音逐渐哽咽,袖中的粉拳逐渐紧握起来,欲言又止。
“你说,我听着。”
“我想成为你的女人!就现在!”
这一刻,白翊没接话。
的确,玉霜儿在他身边呆了七年了。
而这七年来,白翊唯一想过的就是给她一个名分而已,至于其他的,尚未想过。
所以此刻,他无法及时给玉霜儿做出回应。
“翊哥哥……答应我,好不好,霜儿真的很喜欢你。”她从背后伸来的小手,已然开始解开他腰间的玉带。
她想要!就今夜!她想跟云芷的地位比肩!
只有跟白翊发生关系,她才能更好在王府站稳脚跟,而不是永远当一个外姓的姑娘,以寄客的方式存在。
“你想要什么都行!”转过身来,白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此刻,玉霜儿满心激动,她就快要实现了!
被放置床榻上,她闭上眼,能感觉到一阵温热的呼吸声逐渐靠近自己的脸。
“哎呦!”便在此时,紧闭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身影跌了进来,趴在地上,低吟了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翊猛然起身回头看去,只见云芷缓缓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借着房间内微弱的烛光,他甚至能看到这女人脸上的笑容,带着点幸灾乐祸。
一瞬间,他兴致全无,压低声音,有些愠怒的质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随便看看,观战一番啊!”
“你说什么?”他转身大步朝云芷走了过去。
躺在床榻上的玉霜儿坐起身来,在他身后呼唤着:“翊哥哥。”可恶,明明,就只差一点了,这个时间点,云芷为什么会出现?
云芷后退了两步,转而提醒道:“王爷,你家小美人在叫你呢!”
心里却暗暗说着:就是要恶心你!让你们成不了。
“贱人!”白翊完全无视她的话,行至跟前,伸出宽阔的手掌,紧紧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腕,“你是不是活腻了!”
她红.唇勾起一抹冷笑:“王爷想杀了我?不知想好怎么跟相府交代了没。”
“想威胁本王?”他深沉的凤眸中酝酿着狂风暴雨,仿佛随时都能爆发。
这个女人,如今真是踩在他的底线上,来回蹦跶肆无忌惮。
“怎么能是威胁呢?王爷应该清楚我想要什么吧?”云芷眨巴了两下眼睛。
“呵,做梦!”紧抓着她的手腕,白翊几乎是将她给拖出玉霜儿房门的。
瞧着人要走,玉霜儿着急的追了出来:“翊哥哥,你去哪?”
“霜儿,你好好休息。”丢下这句话后,白翊便拉着云芷消失在夜幕中。
独留她一人,愣愣的站在房门外。
“玉姑娘?你没事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服侍她的几个丫鬟回来了,望见她站在门口,关心的问了起来。
她没说话,可目光瞥见丫鬟手中抱着的琴后,回想起膳房的事情,还有方才云芷的作为,怒气翻涌上心头后,直接抢过丫鬟手中的琴重重摔在了地上。
“砰!”琴弦断裂,琴木也摔得面无全非。
几个丫鬟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待在姑娘身边这么久以来,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姑娘发脾气,而且更让她们震惊的是,这琴可是王爷赠与的啊!姑娘此前一直看的宝贵。
将琴摔毁,玉霜儿哆嗦着惨白的唇,袖中粉拳逐渐紧握,暗暗咬牙:云芷,你我不共戴天!
另一边,白翊将云芷拉回主院,冷着脸,一脚踹开房门,将她推了进去,冷漠警告:“你最好安分点!别以为有三个孩子在,本王就对你是无条件的容忍!”
被推得一个趔趄,云芷扶着桌子才站稳,转眸讥笑一声,却没说话。
旋即,房门在眼前砰然关闭,紧接着是白翊离去的沉着脚步声。
翌日。
一早醒来,云芷便接到了京其堂传来的信鸽。
半个时辰后,皇都以东京其堂内,云芷一身白衣,面带白纱现了身。
一出现,便感觉到京其堂的气氛极为压抑。
屋子里熙熙攘攘的站满了京其堂的医士,望见云芷出现,纷纷弯身行礼:“总堂主!”
摆了摆手后,云芷走到里侧,指尖病床上躺着一名全身溃烂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而周亦站在床榻变上,脸色瞧着凝重,她缓步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回头看了她,一眼,周亦翻起男人的衣袖,呈现在她眼前,而后沉声说道:“这名男子所中的毒与我们一直在追查的极为相似,你看他的皮肤溃烂程度,是不是跟当年的极为相似。”
闻言,云芷走上前两步,仔细观察后,灵眸凝起,“不是相似,是一模一样!这人什么来历?怎么会在京其堂?”
三年前,在云芷的身边曾有一名在整个琼国内都算得上顶尖的探子,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搜寻到一切云芷需要的信息,可最终,便是因为中了这种难解的诡异之毒,最终备受折磨而死。
那名探子,是云芷来到这个世界五年以来,唯一没救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