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墨站定,回头,无情地看着她勾起嘴角一抹嗜杀的弧度,“当然!”
苏禾身体抖了几抖。
脸色更白了。
尉迟墨拂袖而去。
走到秦王府大门口,刚好秦王从外面回来,看到他,想起他跟顾冷清和离的事,顿时有些同情,平和地迎上去。
“三弟来了?来找二哥吗?不如找个地方一起喝杯?”
秦王询问的目光看着尉迟墨。
尉迟墨看着他,想起苏禾的阴狠,一时间犹豫了。
秦王有时候做事虽然阴险,但对兄弟方面却比宣王要有情义,而且他这人格外疼爱苏禾,日后苏禾要是揪着顾冷清不放,自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只怕会彻底破坏兄弟情义。
见他久久没说话,秦王直接搂过他的肩膀走出去,“就这么决定了,二哥知道你心情不好,走吧,陪你喝一杯。”
说完,就搭着他的肩膀直奔酒楼。
酒过三巡……
秦王开始大肆吐槽顾冷清,“其实当初你也不喜欢三弟妹,先不说父皇对顾家现在正在打压,就三弟妹那性子,跟你也不合适。”
“以前,宫里头都拿她当做笑话来议论,没少给你丢人,虽说现在是懂得点医术,但那性格一点都不好,跟禾儿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本来一直不说话的尉迟墨一听到他拿顾冷清跟苏禾做对比,瞬间沉了脸色。
“二哥怎么就知道苏禾比顾冷清好了?你对苏禾了解多少?对顾冷清又了解多少?”
“再说,顾冷清性子是泼辣了点,但为人直接,我喜欢的很,那是谁也比不了的。”
尤其苏禾比不了。
但这话他没说出口,也就放在心里想想。
本来之前兄弟二人因为苏禾的事情就闹了一些不愉快,要是再来一次,再根据秦王喜欢苏禾的那股傻劲,肯定会直接闹掰。
尉迟墨虽然厌恶,尚且保留理智对待。
秦王还越说越起劲了,“三弟,你看看你,你这人就是太心软了,你对禾儿还不够了解吗?她这人心底善良,温柔又体贴……二哥明白,当日禾儿选择跟我成亲,你心里会难过,所以最后才选择了顾冷清和柳梢月。”
“不过现在休的休,和离的和离,那也算是你的福分,以后找个跟禾儿差不多的就是。”
说起这些,秦王满心骄傲,面上掩饰不去的沾沾自喜。
苏禾多温柔体贴啊,对他是一句重话都没有。
男儿娶妻当娶贤,他对那顾冷清是一点好印象没有。
以前花钱收买下人,又在皇宫洋相百出,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老三,反而惹得一堆笑话来让老三收拾残局。
就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厌恶。
啪!
尉迟墨忽然重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脸色阴沉难看,气汹汹的样子可把秦王吓得够呛。
“三弟怎么的?喝多了?”
尉迟墨用看白痴地眼神看着他,打击苏禾的话差点脱口而出,转念一想,他又生生压下来,站起身,沉着脸。
“酒喝得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二哥,我看你也想王嫂了,是该回去好好陪陪,说不定陪着陪着,你能清醒一些。”
“啊,是喝累了啊,那行,赶紧回去吧。”
秦王傻乎乎地招来手下,“赶紧的送齐王回去,路上慢点……”
尉迟墨才没有喝多,脚步轻松步伐轻快,走得比汗血宝马还快。
秦王看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不是喝多了吗?
想来应该是的。
否则,他也不会胡说八道,说什么让自己清醒一些。
眼下看来,不清醒的人是他吧!
-
“王爷,你可算回来了。”
尉迟墨一回到齐王府,宋简快步跑到他面前,跟着他轻快的步伐一边往里边走,“那个,萧大人来了,就在前厅候着。”
闻言,尉迟墨朝着前厅大步而去。
萧锦城坐在椅子上喝茶,见他回来便站起身,迎上去。
“都顺利?”
他知道尉迟墨暗中去送顾冷清,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没有去送她。
比起尉迟墨,他什么都不是。
尉迟墨的眸色瞬间凌厉如刀,“路上有刺客,不过被本王解决了。”
“刺客?谁要杀她?”
一听有刺客,萧锦城的反应极大。
尉迟墨拧眉,始终不想提起苏禾,“估计她以后都不敢继续,如若还敢,本王定不轻饶。”
听了这话,萧锦城第一时间联想到苏禾。
能让尉迟墨这么厌恶的,除了一年前的顾冷清,如今就剩下苏禾。
上次他还亲自动手刺杀苏禾,给与警告,看来,苏禾并没有意识到,今时今日的尉迟墨,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可以纵容她做任何事的男人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现在冷清已经不是你的齐王妃,一个人在苏城没人保护,怕随时会有危险……”
萧锦城担忧的话还没说完,尉迟墨便酸酸道,“怎么就没有,本王不在,还有别的男人陪着她……”
想起唐煜,他又恨又恼。
明知道唐煜对她不怀好意,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萧锦城一怔。
“什么意思?她有男人了?”
尉迟墨不说话,但脸色早就说明了一切,萧锦城顿时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一下子忘了自己此番来的目的。
“对了,你来做什么?是调查有结果了?”尉迟墨想起来问他,他闷闷的拿出之前杀死宫婢和伶人的飞镖。
“调查过了,飞镖是从‘罗造门’打造,算是最普遍的一种利器,我去跑了一趟发现,宣王跟罗造门有仇。”
“所以呢?”
尉迟墨眉头一皱,萧锦城说道,“宣王跟罗造们不对付,底下的人自然不会用罗造门的东西……“
“所以幕后指使者故意假货给宣王,之前的玉佩也是,本王想过,宣王没有道理把玉佩交给一个小小婢女。”
尉迟墨把他的话接过来说完,这些早前就已经想到,只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
萧锦城看着他道,“那你可有头绪了?知道是谁?”
尉迟墨对着他的眼,有点答非所问,“本王回来之前,你猜我干什么去了??”
“喝酒?”
那么大一股酒味,他又不是鼻子失灵了闻不到。
“知道跟谁喝?”
在尉迟墨的引导下,萧锦城心里咯噔一下,“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