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墨满意地挠挠宝贝儿子的脑袋。
不错,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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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冷清一回到太子府,直接去见燕凤鸢,实际上就算她不来找他,他也会找她,倒不如她直接点来见。
给他打针的时候,燕凤鸢一直看着她,却什么都不问。
那样子,似乎在等她主动开口。
顾冷清给他扎入针头,调好输液速度,这才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燕凤鸢。
“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燕凤鸢望着她,嘴角勾着微笑,“我觉得,你应该会告诉,我等你主动说。”
这话说的,听起来怪怪的。
顾冷清本来就打算告诉他的,于是说道,“那是我的一个心腹。”
燕凤鸢没说话。
这下,顾冷清倒真的有些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了,于是看着燕凤鸢的眼睛,问,“为什么不说话?”
“在听你说。”
“我说完了。”
燕凤鸢眉梢一挑,让人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顾冷清心里猜测,他可能冰不相信,但她需要的,也不是燕凤鸢的信任。
“以后,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裕王这次是一时冲动失去理智才会对你动手,放心,今日的事情不会有别人知道。”
听这意思,看来他已经搞定裕王那边了。
裕王本来是个想法特别简单,而且特别愚蠢的人,也不知道燕凤鸢是怎么搞定的!
但她对这些都不关心。
“好。”
燕凤鸢是否怀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不要继续维持眼下的和平,刚才燕凤鸢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一切,他不会继续追究。
不过,尉迟墨待在北燕始终不大好,以后还是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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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尉迟轩宇发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我减肥,不吃油腻的东西。”
北寒惊讶,“鸡腿都不吃了?真的?”
“不吃。”
尉迟轩宇看着那红烧鸡腿,下意识吞咽口水。
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不过北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才不上当。
北寒晃晃手里的鸡腿继续诱、惑他,“这密汁鸡腿,可是王上专门送给太子的御厨做的,那味道,可香了,你确定不要?”
空气里都弥漫着香味。
尉迟轩宇最喜欢吃各种肉类,尤其是鸡腿,哪里抵御的了,关键这还是北燕王的御厨做的,味道肯定不错。
他一把要将鸡腿抢过来,却被北寒躲开。
尉迟轩宇皱眉,“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北寒单刀直入,直接道,“很简单,就是想问问,你那齐王爹爹,是不是来了皇城!”
原来是打探消息来了。
北寒以为他是个孩子,好糊弄是吧!
尉迟轩宇脚板一跳,转眼就把鸡腿抢在手里,大咬一口,转身就往房间走,北寒一愣,喊道,“东西你吃了,还没告诉我是不是呢!”
“我倒希望是!这样我还能一家团聚。”
又是一口鸡腿,小家伙吃的不亦乐乎。
北寒皱了皱眉,看来那个人真不是尉迟墨,他总算能给太子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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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他?”
听了北寒的禀告,燕凤鸢狐疑起来,那个人像极了尉迟墨,居然不是?
北寒说道,“属下调查得知,尉迟墨还在明元京都,也故意找尉迟轩宇试探了,尉迟墨的确不在皇城,那人八成不是尉迟墨。”
燕凤鸢思忖片刻,脸色深沉,“不一定,此人做事向来小心谨慎,本宫肯定,今日出现的那个人就是尉迟墨。”
北寒不解道,“既然如此,那太子准备怎么做?”
尉迟墨可是明元不败将军,要是自投罗网的话,以后北燕一定能战胜明元!
不过,也就只能想想,毕竟尉迟墨这个人很不简单,根本不好对付。
燕凤鸢略微沉吟片刻,吩咐道,“先别管,找人盯紧点就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再来告诉本宫。”
“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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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尉迟轩宇在跟顾冷清就刚才被北寒询问的事,进行了一番讨论,顾冷清就知道,燕凤鸢一定有所怀疑。
之所以没有质问她,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命还被她掌控在手里。
“燕凤鸢有了怀疑,以后你做事务必小心一些,这个人心思深沉,多提防着点。”顾冷清不放心地嘱咐道。
尉迟轩宇重重点头,自信道,“娘亲放心,我会注意的,何况,他们想跟踪我,也是痴人说梦。”
顾冷清是相信儿子的本事的,就是不知道燕凤鸢会做出什么来,所以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所以接下来的两日,她和尉迟轩宇都待在太子府没有出去,第三日,是裕王妃下敛的日子,所以燕凤鸢早早就跟北寒前往裕王府。
作为燕凤鸢的贴身大夫,顾冷清当然也要跟着一起过去。
裕王府挂满白缎灯笼。
整个王府奏着哀伤悼思的奏乐,气息更加低沉压抑。
其他过来的王爷王妃都是一身白衣,一个个面露悲伤,给裕王妃上香。
燕凤鸢身份尊贵,所以不需要上香,只是稍稍致礼。
裕王看起来,比两天前还要憔悴,他看见顾冷清和燕凤鸢一同出现,虽然一点不想看见顾冷清,但看在王妃下葬一事上,只是狠狠瞪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顾冷清跟燕凤鸢退到一边后,燕凤鸢因为身体的缘故,所以是坐着的。
刚好,顾冷清站在阳王妃旁边。
阳王妃柔声说道,“没想到顾大夫今日会来,还给裕王妃上香了,我看她泉下有知,不会怪你了,只是凶手至今都没能找到,怕是含恨入九泉了。”
“王上会为裕王妃找到凶手,让裕王妃泉下安息的。”顾冷清全当自己没听懂阳王妃话里有话的意思。
阳王妃叹气,“想要找到凶手谈何容易,其实当时顾大夫也在场,如今顾大夫既然洗脱嫌疑,你说,会是谁要害裕王妃呢?”
“那日,也就顾大夫跟裕王妃起冲突,往日里,裕王妃的性子大家都喜欢的紧,从未跟谁有过私愿呢。”
阳王妃每句话都在讽刺顾冷清,另一层意思也在暗室,认为她才是凶手
顾冷清听不惯这阴阳怪气的调调,凛冽的眸扫向阳王妃,冷道,“也许那日刺客要杀的不是裕王妃呢?我好像记得,当时裕王妃就站在阳王妃的面前,你说有没有可能,当时刺客要杀的,其实另有其人?”
顾冷清故意吓唬她,谁让她总是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