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坐。”
见魏王还站着,魏王妃又催促了句。
魏王脸色不大好,颇有些紧张,“柔儿,你若非要与我和离,本王是绝对不答应。”
说完,他就要离开。
胸口就跟被什么堵着似的,十分难受。
她怎么就非要坚持和离?
魏王妃忙叫他,“王爷,王爷怎就不肯坐下来,与我好好聊聊?”
魏王站定,扭头,负气道,“你都与我和离了,本王说过,和离这事不可能,你也别想了。”
“王爷。”
魏王妃见他那么害怕自己提和离,心里不由有些暗喜,她起身拉住魏王的手,把他拉到面前来。
面容秀丽温婉,眉眼温柔,带着浅浅的笑,“妾身是要跟王爷说句对不起的,和离这事,是妾身太过冲动,妾身不想和离了。”
魏王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魏王妃腼腆一笑,“王爷待妾身这般好,妾身不想和离了,如果王爷不嫌弃,妾身便一直陪在王爷身边。”
“嫌弃什么嫌弃!本王从来没说过嫌弃你,而且,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魏王喜出望外,一把用力抱住魏王妃。
“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妻,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没人能取代她,他日,若是还有人胆敢说你一句,本王绝对割了他的舌头。”
魏王笃定地说道,愤怒而喜悦。
这几天,他每天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她说和离,都已经好些天没说过话了,今天好不容易一起去相府参加顾秋恒的婚礼。
可她还是冷冷淡淡的,他心里可难受了。
她能改变主意,真是太好了。
魏王妃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怀抱里的温暖,心里更暖,“王爷对妾身这么好,妾身无以回报。”
“我们是夫妻,谈什么报不报的,你若真要报答我,那就一直陪着我,不许再说那些胡话了。”魏王面上掩饰不住的喜悦。
松开怀抱,魏王妃开心极了。
这几天的压抑,让她整个人茶饭不思,一心只想着如何尽快离开魏王府,才能让他好过一些。
这些就跟巨石一样压在她胸口上,直到这一刻,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可是王爷,从今往后,我仍然无法为你生个一儿半女,仍然会有人在背地里取笑我们,你真的不介意吗?”魏王妃仍然不放心地问。
那些话就跟刀子一样,扎得人鲜血淋漓。
魏王面色一沉,霸气护妻,“谁胆敢说你一句,本王绝对不轻饶,你是本王的妻,如何本王都爱,与他人无关。”
顿了顿,看着她的眸光又变得温柔起来,“日后,你不用管这些风言风语,只需要知道,本王绝对不会松开你的手,你不许再胡思乱想,试图离开本王,要是没了你,本王的生活再没什么意思。”
魏王妃心里一阵感动,眼眶顿时湿润起来。
“王爷……”
她一直都知道,魏王对她真心实意。
这么多年,心里都是有她的。
魏王抚摸她的后背,安抚道,“柔儿,以后本王会好好保护你,你无须理会旁人的议论。”
魏王妃感动不已,眼泪默默掉落,在他怀里使劲点头。
用力拥抱魏王的腰身,她再也不会犯傻,一有事就选择逃避。
她要好好维护魏王妃的身份,与他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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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香阁。
宁秋香被打得皮开肉绽,只能趴在床上休息,那伤口疼的她连床都下不来。
素心给她端来熬药的时候,宁秋香喝下,顺道问了一嘴,“那女人怎么样了?不是嚷着要和离吗?可和离了?”
素心欲言又止。
宁秋香呵斥,“倒是说啊,到底怎么样了?”
这几天她一直待在房间里养伤都没出去过,倒是知道那个女人跟魏王闹和离,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素心支支吾吾道,“王爷不肯跟王妃和离,且……且今日一同去相府参加顾家的婚礼,另外,奴婢听闻,王爷此刻便在春月阁。”、
宁秋香顿时瞪着愤恨的眸子,“我受伤多日,他也不曾来看过一回,在他心中,那女人就当真那么重要吗!”
“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我还说错了?他怎就把她当成宝贝,却从来看都不看我一眼!”
宁秋香面容愤怒,鼻孔里直出气,心里真是恨极了。
素心安抚道,“夫人您别动怒,这些时日便好好养伤,等王爷气消了,自然会来看您了。您想啊,您为王爷生下世子和郡主,在王府地位显著,无人能比的。”
“再尊贵,我也是侧妃,她是正妃!”
宁秋香悲愤难过,咬牙切齿,“那女人出身不高贵,又生不出个孩子,王爷怎就一直当她是宝!我真就不信,王爷对她就如此宠爱。”
素心不忍见她太难过,继续安慰,“王爷一定是疼爱夫人的,便是看在王妃仍然是府里王妃的面子上,才会出来维护罢了,夫人您可千万不要想歪了。”
“是这样吗!若真是这样,他岂会打我!”宁秋香愤愤咬牙,眸底生恨,恨不得魏王妃赶紧滚出魏王府。
她还真就不信,自己生了两个,还比不上一个生不出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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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栾不见了!
尉迟轩宇找了两天,也没能找着人。
顾冷清给顾相爷每日打点滴,遏制体内的毒素。
先前她所用的那些解药,什么毒都能解,偏偏这种相克的毒性刁钻复杂,要解毒反而要难许多。
加上顾相爷的身份,顾冷清更加小心谨慎,不敢冒险。
尉迟墨调查了相府上下,发现接触过相爷饮食的除了顾大夫人,管家以外,还有一个贴身小厮有机会接触到。
但从事发当日至今,小厮踪迹全无。
这天,尉迟墨从京兆府赶来相府,带来一个消息。
“你是说,那小厮被人杀了?”顾冷清重复尉迟墨的话,语气却十分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
“没错,今日一早,被发现在城郊的河边,身体都浮肿了,很显然是杀人灭迹。”尉迟墨下定论。
顾冷清便肯定了一个事实,“显然,对方便是一心想要取父亲性命。这人既然如此布局,应该也会对小厮家人下手,你快派人去找找。”
话落,一道身影忽然闪现在他们面前。
此人一身黑衣,气息阴森诡异。
定睛一看,是太后的暗卫。
“太后说,去了这里有太子和太子妃想要的答案。”暗卫给两人一个纸条,随后便消失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