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于男人的浓浓气息,和他身上的酒气一同侵袭而来,苏半夏神色一变,在他对着自己胸前强吻来之际,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发簪,狠狠抵在他的脖子上!
“再动我试试。”
耶律尧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垂眸光看着那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女子发簪,眸光微闪,突然就怪笑了声。
“看来,你早就准备好这一刻了啊。”
或许在他进来之前,她就准备着随时对自己出击。
真狠啊……
耶律尧转眸看去身下的她,嘴角轻扯。
“你不会杀我。”
他说得很是笃定。
就像之前那般,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她都会下不去手。
然而,这一次,耶律尧却是失策了!
只听呲——
血腥味儿弥漫间,那发簪已经划破了他的脖子,再加大那么一丁点的力道,就可将他的脖子刺穿!
感觉到脖子处传来的剧痛,耶律尧瞪大眼睛,很是震惊。
“你……!”
她居然真的对他下死手!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不会这样对他——!
因为激动,耶律尧的身子已经开始轻颤。
而此刻苏半夏的手中发簪,还抵在他脖子上,力道也未有丝毫的收敛,她的那双冷眸中,皆是决绝之色,冷笑道。
“耶律尧,你可知,被人逼至深渊是什么滋味?”
深渊?
她居然说深渊!
耶律尧突然就开始大笑,笑得有些癫狂!
“你以为只是我在逼你吗?你何尝不是在逼我——!”
可笑,她什么时候逼他了?
苏半夏懒得和他说这些,只道。
“放我走,立刻马上!不然我……”
“走?你确定你走得了?”
耶律尧古怪一笑,压根不管脖子上的发簪,展臂之下,突然就拿出了一个东西!
“看看,这是什么?”
苏半夏抬头看去,双眼瞪大。
“这坛子怎么在你手中了?”
不是被她藏在床榻角落的吗?耶律尧怎么会知道的!
耶律尧擦了擦脖子上的血,缓缓站起身,笑意极冷。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说着,他看去了墙壁上挂着的江南美景图,幽深眸光落在上面的“半夏”二字上,继续道。
“你很聪明,发现了藏在这的机关,并找到了血蟾蜍,到最后还将一切都及时掩藏好,然后静候时机,只待凑近我将我弄倒便可以离开。但是,你却因为当时过于激动,让画作上的半夏二字,多了些它本不该有的皱褶。”
这个女人哪里又知道,每每他去触这幅画和半夏二字时,动作都是极轻极轻,何曾这样大力过……
是啊,她怎么会知道呢。
他对她的好,对她做的一切,她永远都看不到!看不到——!
苏半夏听了他的言辞,再看着那落入他手中的坛子,面色一沉再沉,心中暗骂该死。
如耶律尧所说,她的计划的确是如此,方才的安静也都是在等待时机!只盼着弄倒他,就可以逃离此处!
却不想,他早就觉察到了异常,方才不过是和她一样在“斗智斗勇”!
苏半夏再次看了眼他手中的坛子,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温和了不少。
“耶律尧,咱们好好说,你先把东西放下。”
都到了此刻,耶律尧哪里还能淡定下来!
他早已经到了情绪爆发的边缘,特别是脖子上的血腥味儿,还在不住刺激着他,让他更为癫狂!
他猩红着双眼道。
“这么想要这东西?好啊,现在就把你的人给我,我便把这玩意儿好端端的还给你……”
苏半夏浑身一震。
“耶律尧,你真的要这样逼我吗!”
“我就喜欢逼你……就喜欢看你这着急样儿……”再次怪笑了声,耶律尧的眸光落在了旁侧的炭盆上。
苏半夏顺着他的眸光看去,似乎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她瞳孔骤缩!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