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那些家境普通的妇人,不敢买太贵的,只能花五文钱买最便宜的那种肥皂,但也有不少家境殷实的妇人,洁面皂和花香皂每样都来两份!
借着这一波促销活动,让怀微杂货铺子又小赚了一笔。
赚来的钱没在顾斐手里待多久,就又投入到了购买猪油和猪胰脏的成本之中。
那些买了肥皂的妇人们回去后便迫不及待地亲身试用了一把。
结果证明,这种肥皂的清洁力度要比皂角液好用很多,只需要轻轻在衣服上擦两下,再用手搓一搓,就能搓出些许泡沫,衣服上的污迹也会随着这些泡沫一起消失。
这效果着实惊人!
也有人使用者洁面皂和花香皂去洗脸洗手,发现效果也是出乎意料的好,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喜欢化妆的女子,只用清水清洗妆面的话,需要多费好些时间,可若是用这洁面皂清洗的话,三两下就能吸干净,且洗完之后肌肤还很滋润,完全没有那种紧绷难受的感觉。
若是用完这洁面皂,再抹上一点玉容散,整张脸都会变得透白清爽,简直是美容神器啊!
于是乎,第二天跑来怀微杂货铺子买肥皂的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多了。
闻沙带着两个伙计忙得团团转,一边又要跟人讲解这些肥皂的用处和效果,一边又要算账收账,时不时还得跟人解释买一送一的活动只限昨日,今天已经恢复原价。
不少妇人都是懊悔不已,早知道肥皂这么好用,昨儿她们就改成这有促销活动的时候多买上一些。
反正肥皂这东西耐储存,囤上一年半载也不会坏。
只可惜,活动已经结束,如今买肥皂就只能按照原价来买,可把她们给心疼坏了。
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促销活动,她们可得多买些,只是,不知下次的促销活动要等到何时才有?
怀微杂货铺子因为这肥皂,最近又在九曲县内出了一把风头。
可九曲县就这么点大,杂货铺子也就这么几家,如今生意全让怀微杂货铺子给抢去了,其他的杂货铺子生意自然也就随之下降了许多。
眼看这怀微杂货铺子的生意一天好过一天,其余几家杂货铺子终于坐不住了。
原本他们还只是暗地里派人去怀微杂货铺子打探消息,如今直接由其中一家杂货铺子牵头,几个杂货铺子的掌柜集体找上了闻沙,想跟闻沙好好谈一谈。
秉着来者是客的原则,闻沙的态度非常好,立刻把人请到附近的茶楼,又点了好些茶点。
“各位请吃,不要客气。”
几个掌柜见他如此客气,之前攒着一肚子的火气反倒不好发泄出去了,他们顺势吃了些点心,又喝了两口茶,彼此之间使了个眼色,最后由其中年纪最大的刘掌柜开了口。
刘掌柜道:“我观你们怀微杂货铺子总能推出新奇的货物,想必是有自己独特的进货渠道吧?我们也不奢望你能把进货渠道分享给我们,只希望我们也能从怀微杂货铺子买些牙刷、牙粉、和肥皂。”
最近瞅见牙刷牙粉和肥皂销售火爆,他们这几个杂货铺子看着是眼热得很啊,无奈他们寻不到进货渠道,也不晓得那些牙粉和肥皂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最后只能通过从怀微杂货铺子进货这一手段,让自家的杂货铺子也能跟着沾点光。
其实以他们在本地的人脉,若是真想跟怀微杂货铺子斗上一斗,也不一定就会输。
可大家都知道,怀微杂货铺子的东家是顾举人,人家是举人身份,算是半个官老爷,跟他们这些商户可以说是两种不同的阶级。
真要是惹恼了顾举人,待以后他考上进士入朝为官,这些个商户有一个算一个怕是全都不能好过。
为了以后着想,几个杂货铺子的掌柜决定能和平解决就尽量和平解决,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跟顾举人硬碰硬。
闻沙笑着道:“实不相瞒,我们东家之前就已经嘱咐过我了,言说若有其他杂货铺子的人来进货,我们便以市场的八成价格卖给你们。”
几个掌柜闻言都是喜出望外。
若他们以八成价格从怀微杂货铺子进货,将来就算再以市场价格售卖出去,他们至少也能赚个两成,利润不多,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最重要的是,怀微杂货铺子这种主动让利的行为,让其他的杂货铺子感受到了他们的善意。
这代表着他们这几个杂货铺子是可以并存的。
如此一来,几个掌柜当即就跟闻沙签订合作契书,并下了一批订单。
闻沙让人将订单送去云山村,交给顾斐。
那几个杂货铺子的掌柜也是财大气粗,一口气就下了五百个牙刷、五百个牙粉、以及一千个香皂,交货日期是六天。
顾斐算了下,就凭作坊里那十个工人,想要六天内做出一千个香皂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
于是他又去村里招募了一批新员工,扩大生产规模,加快生产速度。
牙刷其实倒还好,除了云山村的人,平安村也有不少人接了制作牙刷的活儿,这么多人一起干,每天的出货量相当可观。
唯独牙粉的出货速度比较慢,毕竟做这活儿的人目前就只有何霞跟范六娘,且两人除了做牙粉之外,每日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活。
既然人手不够,就得增加人手才行。
江叔安得知此事,主动找到顾斐,跟他说:“我这里有些人,你也许能用得上。”
顾斐问是什么人?
江叔安却不答,只说:“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两人骑马离开健康堂,来到平安村。
村里的壮劳力这会儿都在地里忙活,除了之前那些有幸租到田地的人家外,其他人家没分到田地,就只能去开荒。
如今那荒地还没开出来,看样子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有所收获。
现在留在村里的都是些老弱妇孺。
路上遇上几个小孩子,只要是有点力气的,都在帮家里干活儿,或提水或是捡柴,从他们的穿着和神态能看出来,这些孩子比云山村里的那些孩子过得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