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姆霍特普十分聪明,他回去之后并没有找伊西斯,而是直接向拉神复命。
但是伊姆霍特普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刚到拉神的宫殿里时,伊西斯也紧跟着进来了。
“怎么了,伊姆霍特普,你已经将他们都杀死了?”
伊姆霍特普并没有理伊西斯,而是直接向拉神汇报他的情况。
“伟大的拉,我有损您的威严,我非但没有将我们的敌人消灭,而且还不幸被他们所俘虏。”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他们没有杀你?”伊西斯立马问道。
“他们因为得知我是医药之神,也曾治病救人,所以他们将我放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你没有用埃及的秘密来苟全你的性命?”伊西斯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伊西斯,我这点气节还是有的。哪怕死,我也不会出卖埃及,不像有些人,身居高位不想着为埃及造福,却时常阴谋陷害别人。”
“你什么意思,伊姆霍特普?”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
“够了!”拉神喝止了他们说道,“不要为这些无谓的事情争论了。”
“这可不是无谓的事情,我代行您的权力,将如此重要且光荣的任务交给伊姆霍特普,他不但没有完成还被俘,又以荒唐的理由归来,叫我们如何能够再信任他。”
“那依你看应该如何处置呢?”拉神问道。
“处死,这是对伊姆霍特普最大的福报。”
“伊西斯,同族相残可不是什么好事。尽管伊姆霍特普没有完成我的任务,但罪不至死。”
“起码得将他流放,否则如何树立起您的威严。”
拉神从伊西斯的语气中听出了胁迫的味道,仿佛他不答应她的苬,她马上就会奋起反抗似的。
“如此也好,伊姆霍特普,我要将你流放到红海以东,罚你在那里为苍生治病。你可有怨言?”
“没有怨言。”尽管伊姆霍特普很讨厌伊西斯,但是他对拉神确实绝对忠诚,因此当拉神要他前往红海以东的地区时,他也毫无怨言。
拉神目光锐利的看向伊西斯,仿佛是在问伊西斯是否为这样的处理结果而满意。伊西斯也沉默不语,用她的行动表现出了她的退让。
“伊西斯,你先退下吧,我跟伊姆霍特普有话说。”
伊西斯有点不甘心地离开,不过她还是不愿意和拉神彻底撕破脸皮,因此便退去了。
“伊姆霍特普,我知道你是忠诚的神,但是现在埃及神域面临着随时失控的危险,所以我将你流放到巴比伦,你千万不要有所怨言。这对你来说或许是好事。”
“我没有怨言,但是我无法不痛心,正如您所说,我看到神明们各怀鬼胎,自己又无法力挽狂澜,所以这让我难过。”
“去巴比伦吧,伊姆霍特普,命运如此。”
伊姆霍特普还想说话,但拉神挥手说道:“去吧,去吧。”
伊姆霍特普见状便乘着战车离开埃及,在红海东岸,他掬了一抔埃及的黄土离开了,从此埃及再无伊姆霍特普。
而阿佩普也因为伊姆霍特普的一句话更加遭受到了赫尔墨斯他们的怀疑。
他们对他的信任正在与日俱减,所以在度过一个夜晚之后,阿佩普便打算离开了。
阿佩普写下了一封信:
挚爱的朋友们:
我想是时候离开你们了。
感谢你们将我从山里救出,那时候我以为我又有机会来创造一个光明盛世了,不过,现在,我的计划又要无限推迟。
我本是命薄之神,先遭诸神嫉妒,再遭谗言镇压。在这个颠倒黑白的世上,好人常常蒙尽冤屈,坏人则披上伪善的华衣。这是真实的事,尽管听起来那样荒唐。
我生的丑陋,看起来像极了坏人的模样。世上的人总还是以貌取人,难道不是么?我做了多少年的神,这法则就多少年没有变过。我相信以后也不会变的,因为无论是神,还是人,总归是自私的。
我能理解你们对我态度的变化,在与你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仿佛并没有帮到你们,而因为我,反倒招致埃及神祇对你们更加痛恨。这都是我的罪过,如今我离开你们,一个人走上我自己所坚持的道路,希望能给你们带来安宁。
如果有一天我能够造福埃及,那我会再回来找你们,如果不能,那就让我死在我自己的道路上。前者是艰难的事,但后者却轻而易举。
走了,走了。话多反倒显得多余。
你们的朋友
阿佩普
率先发现这封信的人是托尔,因为当托尔醒来的时候这封信就放在托尔的脚下。
它写在一张羊皮上面,托尔首先就发现了阿佩普的名字。
于是托尔朝其他人喊道:“不好了,阿佩普离开了。”
众人听见托尔的惊呼后都聚集到托尔身边,托尔将阿佩普的信交给大家浏览了一遍。
“也许我们真的该相信阿佩普。”托尔说道。
“也许吧。”赫尔墨斯说道,“世上的事本来就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你还是不相信他,赫尔墨斯。”托尔说道,“哪怕人家以走明志。”
赫尔墨斯笑了笑说:“我只是见证过太多的现实。”
是的,赫尔墨斯自打一出生就比其他神更加聪明和狡黠,加上他作为宙斯的使者常常要与别人打交道。
所以他见识过世上极多的善与恶,现在他将这些经验总结起来,形成了他对善恶的评价观念。
但是托尔与赫尔墨斯完全不同,托尔更加相信眼见为实。
并且在托尔的脑海里,存在着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
在他看来,如果一个人没有表露出恶来,那他便是好的,反之则是坏人。
这两种观念在阿佩普这件事上形成了不同的观点。不
管孰对孰错,还得等到以后,在他们波澜壮阔的经历里,他们的判断都会得到有效的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