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盖布夫妇不断在努阿达的神域里摸索,打听着洛基和海姆达尔的消息。
终于,盖布和努特在努阿达的宫殿外听见了努阿达和洛基的对话。
盖布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努阿达叫洛基的这个名字,而这个名字使他想起了埃及的一系列变乱。
他和努特面面相觑,然后回到房间里开始商议。
“你还记得洛基吗,努特?”
“这个名字有点陌生,但他与赛特和后来前往埃及的神明都有关系。他们仿佛来埃及就是为了抓捕洛基。”
“那你是更认同赛特和洛基呢还是觉得后来那些希腊神更可靠?”
“没有一个可靠的,赛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努特说,“但是希腊人也未必可靠,因为他们拯救了阿佩普。”
“是啊!”盖布说,“不知道努阿达是怎么想的?”
“他有没有可能变成埃及的敌人?”
“有可能。”盖布说,“如今舒神下落不明,埃及又落入阿佩普手里,努阿达还会帮我们吗?”
“我们去见努阿达吧。”
于是努特与盖布在洛基离开之后前去见努阿达。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已经来您这里叨扰数月,近来有些思念埃及。”
“可是你们还回得去么?”努阿达说,“你们走的时候荷鲁斯是王,现在阿佩普又成了新王。总之埃及的局势一片糟。”
“是啊!”盖布说道,“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舒神?”
“当然记得,舒是我的好朋友。”
“可是舒现在下落不明。”
“不,他在阿佩普的宫殿里当座上宾。”
“你不要骗我们,舒神怎么会和阿佩普同流合污?”
“未必是同流合污,也可能是被软禁。”
“被软禁?”盖布心里着急起来,说,“那我们快去救舒神吧。”
“就凭你们俩?”
“我们俩当然不太行。”努特说,“所以我们希望得到您的帮助。”
“我现在已经无法帮你们。”努阿达说,“巴罗尔已经闹到了爱尔兰,我对此忧心忡忡。”
“可您也答应舒神帮我们夺回埃及的。”
“情况变了,盖布。”努阿达闭上眼睛,挥挥手让盖布和努特离去。
这时候,在努阿达宫殿后堂的洛基出来了。
“这两个神将是您和弗雷大计的阻碍,不如趁现在杀了他们,以免后患无穷。”
“可是他们是我朋友的朋友,又没有在我的神域之内违法乱纪。”
“尊敬的神王,我听说但凡成大事的神,都能够深明轻重。”洛基说,“在您的宏图面前,牺牲两个神算什么,即使他们是无辜的。”
努阿达在洛基的劝说下便下定决心,打算杀掉盖布和洛基。
这倒不是洛基几句简单的话就能够起到这样的作用,而是因为阿佩普也给他传递了信息,说愿意与达努神族世代修好。
努阿达也秘密答应了阿佩普的请求,因为在努阿达心里,他最大的敌人是巴罗尔,其次便是奥丁。
努阿达让洛基退去,又派人传唤了鹿格。
“不知道您召我有什么事?”
“一件你喜欢做的事。”
“杀伐?”
“是的。”
“是那些在爱尔兰土地上迟迟不离开的深海巨人吗?”
“不是的。”
努阿达将两幅画传给鹿格,鹿格只见其中一幅画上画着一个人身鹅头的男子,另外一幅画上则画着一个女人。
“这两个是谁?”
“盖布和努特,埃及神,现在住在云翳宫里,去将他们杀掉。”
“为什么要杀神?”
“这不是你问的,鹿格。”
“嗯,我只负责执行,但是杀神是我从来没做过的事。”
“其他神域不像埃及,但凡神都是正义的。它们有许多邪神,盖布和努特就是其中之二。这就是我叫你杀掉他们的原因。”
努特与盖布回到住处,它们正在为努阿达的漠视而忧愁。
现在他们俩着急起来了,不像以前,他们还可以安稳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过日子。
他们原本以为努阿达在合适的时机会帮助他们,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极大地变化,所以努特和盖布坐立不安。
他们回去片刻就离开了自己的住处,试图打听洛基的消息。
正当他们离开的时候,鹿格手里执着长矛来到了云翳宫。
鹿格粗鲁地撞开了门,矛尖对准房间,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原来努特与盖布在寻找洛基的踪迹失败之后,便打算重返住处。
这时候他们正好目睹了鹿格气势汹汹地撞开房门。
“这神好像来者不善。”
“是啊,努阿达派人来杀我们了。”
“我们怎么办呢,努特?”
“悄悄离开这里,否则我们会死在努阿达手下的。”
“真没想到努阿达人面兽心,竟然将舒神的请求忘得一干二净。”盖布说道,“我真想现在冲进努阿达的宫殿将他杀掉。”
“不行,姑且不说你能否打得过他们,但我们现在仍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努特说道,“光复埃及才是最重要的事。”
“害!”
盖布叹了一口气,便和努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达努神域。
“你还记得那首埃及民谣么?”盖布问努特。
“哪首?”
于是努特轻轻唱起了那首民谣:
如果注定是漂泊
离开亲爱的黄沙
我的故土
尼罗河一路向北
如果注定是漂泊
带上心爱的人
两个人流浪
总不会觉得旅途孤独
如果注定是漂泊
请永远不要忘记埃及
当你回来的时候
埃及将与你交相辉映
盖布与努特像是一笑,顷刻间他们忘却了他们漂泊中的灾难,一种感情的共鸣让他俩更加相信未来的光明。
不过当他们刚刚从达努神域逃离降落人间之后,他们便又遇上了托尔他们。
“是你们?”
“是你们?”
双方都极为惊奇,盖布曾给他们留下不错的印象,所以他们坐在一起谈起了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