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雅典娜登上海飘零以后,海飘零便一路顺风,没有遇见妖怪。
他们的船逐渐航行到岸边,雅典娜指着不远处说:“那里曾是特洛伊城,伟大的人类英雄赫克托尔便在那里,尽管特洛伊人是可鄙的。”
奥里克悄悄将绪任克斯拽进船舱,问道:“姐姐,为什么雅典娜说特洛伊人是可鄙的,但又说赫克托尔又是英雄?”
“因为特洛伊人并不尊重雅典娜,并且侮辱了她。所以在特洛伊战争中,她站在阿尔戈人一边。但是我的主神阿尔忒弥斯则站在特洛伊人一边,要不是宙斯,神明与神明恐怕也会打起来了。”
“那她为什么又说赫克托尔是英雄呢?”
“整个希腊,没有人不觉得赫克托尔是英雄。特洛伊因为他,坚守了十年,并且几乎看到胜利的曙光。但神意让特洛伊陷落。”
这个时候船已靠岸,漂泊的感觉便没有了。
当他们走到特洛伊废墟之上时,一块石碑上用希腊语写着:o μeγάλoς ήpwaς Έktopaς πέθaνe eδώ.
这块石碑就立在原来特洛伊城的城墙处,所以奥里克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石碑。奥里克便问道:“石碑上写着什么呀?”
“伟大的英雄赫克托尔葬身于此。”绪任克斯说,“这是特洛伊城烧毁之后阿尔忒弥斯立在这里的,赫克托尔是她最喜欢的人间英雄。”
按理来说一片光秃秃的废墟上就应该一眼望见海零落,假若她真的在这里的话。
但是赛特在这里布下了风暴,所以数米之外便伸手难见五指。
当一粒沙打到雅典娜白皙的脸上时,雅典娜才吹响了她腰间的号角。
这时候七位明眸皓齿的姑娘从沙尘里生出来,伴随着雅典娜的号角跳着战舞。
风暴与沙尘伴随着舞蹈,或旋转,或下沉,或上浮,当战舞停下时,所有风暴沙尘便落在地上。
“这不可能?”豺人喊道。
这时候雅典娜诸人看到了豺人的样子,他的旁边便是海零落,海零落依然被绑在石柱上,低着头。
“海零落。”奥里克看见海零落时便急欲向前跑去,却被托尔一把扯住。
托尔指指海零落旁边的那个豺人说:“小子,别着急。注意旁边那个豺人,不是好惹的主。”
“想救这个小姑娘,先打败我。”豺人说道。
他的风暴沙尘被雅典娜的战舞给破了,所以此时他手执一把长槊说:“我自从得到这把风尘之槊以来,从无败绩。不如你们全都放马过来,让我的槊锋沾上你们的血液。”
“口出狂言。”
托尔往往受不了这种挑衅,所以他率先朝着豺人冲了过去。
他将雷神之锤砸下去,豺人向后退了一步,便将风尘之槊刺向他。托尔差点躲闪不及,槊的一个棱擦划破了托尔的皮肤。
这种小伤无伤大碍,托尔抖擞精神,再与豺人战斗。
托尔虽勇猛但是招招落空,豺人再次反守为攻时,槊尖刺伤了托尔的肩。
“你也不过如此嘛。”
狄俄倪索斯和雅典娜见状,便都来助战,这时候赛特的风尘之槊仿佛换了一把武器似的。
槊锋不断有沙暴飞出,狄俄倪索斯便被沙暴打倒而吐血,只有雅典娜的护盾挡住了豺人的风暴攻击。
豺人试图刺穿雅典娜的护盾,于是他使全力朝雅典娜刺来,但雅典娜的护盾那样坚实,豺人根本无法穿透。
也正是这个时候,豺人卖出了破绽,被雅典娜的长矛刺伤。
他并不恋战,刺伤之后随即便飞入空中消失了,狄俄倪索斯本想追赶但被雅典娜拦住。
这时候奥里克和绪任克斯跑向了被束缚着的海零落。海零落头垂着,黑色的头发半遮着面目。
奥里克解开束缚着海零落的绳子问海零落:“你还好吗,海零落?”
但海零落并不说话,她的眼睛紧闭着。正当奥里克想将海零落抱回船上时,海零落的眼睛里突然睁开,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一把匕首从海零落的袖子里现出来,她的脑子里闪过豺人的声音:“将这匕首刺穿敌人的心脏。”
海零落抬起右手,便将匕首刺向了奥里克,但这正好被奥里克旁边的绪任克斯看到,所以绪任克斯一把推开了奥里克,自己却被匕首刺中腹部。
四位神祇立马注意到事态有变,赫尔墨斯便急忙过来。因为托尔和狄俄倪索斯也受了伤,所以雅典娜仍然在查看他们的伤势。
赫尔墨斯将他的法杖指向海零落,一道蓝色的光将持着匕首的海零落击退。
海零落跳到空中将匕首掷向跑过来的赫尔墨斯,那匕首似万剑齐发,剑尖触到地面时便引来了一阵爆炸。
等到爆炸的浓烟在赫尔墨斯眼前消失时,海零落已经没有了踪影。
“绪任克斯怎么样了?”赫尔墨斯立马走到奥里克跟前,绪任克斯正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
赫尔墨斯仔细看着绪任克斯的伤口,说:“伤势太重 ,恐怕不行了。”
这时候狄俄倪索斯、雅典娜和托尔也过来了,狄俄倪索斯和托尔虽然也受了些伤,但并不致命。只是绪任克斯的伤势似乎并不乐观。
绪任克斯望着奥里克,笑着说:“你怎么哭了,奥里克?”
“我不想失去你。”
“总得有生离死别。”绪任克斯依然笑着,她说起话来也越来越困难,“替我向阿尔忒弥斯……道……道歉,告诉她……我不能……不能再陪她……狩猎了。”
“不,你不能死,姐姐,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我那么喜欢你,你不能死啊!”
奥里克将绪任克斯抱入怀里,但这个女神显然已经逝去了。
众神在奥里克身后静静站着,除了奥里克哭泣的声音之外,这里再无其他声音。
寂静中的哭泣最让人悲伤,托尔也不禁想起了绪任克斯往日的模样,并且为绪任克斯流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