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海零落一筹莫展。
这个时候,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金色的光,一位贵妇人降临在众人面前。
“赫拉?”雅典娜惊讶地说道。
这里虽然有三位神祇都是宙斯的孩子,但他们全都不是宙斯与赫拉所生。因此他们看到赫拉只是将她当做神后来尊敬。
但赫拉这忠诚又善妒的女神也曾戕害过宙斯的其他情人,狄俄倪索斯的母亲塞墨勒就因赫拉而死。
“我为了波塞冬可怜的女儿而来。”赫拉说道。
听到赫拉说她为海零落而来,奥里克才将眼神转向赫拉。
他看见这女神白皙的皮肤与高大的身材,异常美丽的她拥有一双炯炯有神和洞察一切事物的大眼睛,臂膀洁白如百合,一头秀美的卷发从王冠下边泻出,流露出威严而安详的神情。
她手持权杖,优雅尊荣,令人望尘莫及。
“让她醒过来吧,赫尔墨斯。”赫拉对赫尔墨斯说道。
于是赫尔墨斯施法让海零落醒了过来,但醒过来的海零落眼睛里仍然带着血红,她试图从床上起来与众人作战。
只见神后赫拉将她的权杖点向海零落,海零落便被禁锢了似的虽然醒着但无法动弹。
“这姑娘被人用邪术控制。”
“什么邪术?”
“一种邪恶的驭人之术,应该是来自埃及。”
“埃及,这么说那个豺人也是来自埃及了?”
“什么豺人?”
“一个半人半豺的怪物,我们找见海零落时,正是他在旁边。并且他技艺高强,我们当中除了雅典娜无人能匹敌。”赫尔墨斯说道。
“他还有什么特征?”
“他在的地方总有沙尘风暴袭来,兵器是一把槊。”
“赛特。”
“赛特是谁?”
“埃及的九柱神之一,但是是个邪神,因为他控制着沙暴,常常为祸人间。他在的地方尽是沙暴,后来便形成了撒哈拉沙漠。”
“他是神明?为什么要为害一方?”奥里克问道。
“洛基不也是神吗?有些邪恶大抵是天生的。”托尔突然说道。
这时候赫拉从怀间掏出一个精美的瓶子,将瓶中的水喂入海零落的嘴里。
“这是爱神阿佛洛狄忒的眼泪,她可以消弭世上的一切暴戾与狂躁。”
“阿佛洛狄忒的眼泪?”狄俄倪索斯惊讶道。
“是的,阿佛洛狄忒只哭过一次,便是因为阿瑞斯。因为爱神的柔软细腻,所以她的眼泪可以治愈狂躁。现在我将爱神的眼泪收集起来,来救治波塞冬的女儿。”
饮用了阿佛洛狄忒的眼泪之后,众人惊喜地发现海零落的头发渐渐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白发又变黑了,众人期待着海零落变好。这时候赫拉解开了她对海零落的封印,海零落眼睛里的血红也消失了。
她的眼睛里含着一些泪水,碧色的眼珠透露着狂躁之后的安静。但她苍白的面孔让人忧虑。于是赫拉说道:“这孩子太虚弱了。”
“有什么办法帮她尽快恢复吗?”
赫拉摇摇头说,“她过分的激烈几乎耗尽了生命的能量,所以现在只能慢慢休养生息。药物对她来说不是好东西,因为药物往往包含毒性,她的身体不一定受得了。”
“这样也好,让海零落多休息一段时间吧。”绪任克斯说道。
“她应该不会再变得狂躁,与我们为敌了吧?”
“不会了,她已经获得了平静,恢复了她正常的样子。”赫拉说道。
但是赫拉没有想到,阿佛洛狄忒的眼泪里也包含着“毒性”,因为阿瑞斯被发配时,阿佛洛狄忒虽哭了。
但阿佛洛狄忒的眼泪里并不只有柔软细腻带来的平静,还有对宙斯的怨恨,这种怨恨便使人变得狂躁。
阿佛洛狄忒将她的怨恨藏起来,赫拉没有发现。
所以海零落只是暂时安静下来,等到赫拉刚要离开的时候,除了奥里克,众人都跟着赫拉出去了。
海零落的眼睛又重新流露出杀气,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拿起她的短剑向奥里克刺去。
奥里克没来得及反应,但海零落的剑在触到奥里克时便停下了。
海零落的脑子里闪过了如烟往事,便没有将剑刺入奥里克的胸膛。奥里克望着海零落,惊讶又惶恐地说:“海零落。”
海零落将剑掷在地上,但是她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又告诉她捡起剑来,杀掉眼前这个人。
于是海零落又翻身捡起地上的剑,不过刚才众神已听见剑落地的声音,所以又都回来了。
赫拉移形换影,出现在了海零落面前,用她的权杖轻轻一点,海零落便全身无力,倒了下去。
她扶了这女孩一把,将她放在床上,自言自语道:“莫非阿佛洛狄忒的眼泪不管用?”
赫拉根本没有想到阿佛洛狄忒的眼泪里会含着愤恨,所以她突然间似乎失去了办法。
“既然阿佛洛狄忒的眼泪失效了,那我们就得想其他办法了。”
“我们必须找到豺人。”赫拉说。
奥里克丝毫听不进去赫拉的话,因为他正在为海零落忧虑着,望着这个脸色惨淡的女孩,奥里克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我们找到他似乎也没办法战胜他。”雅典娜说,“我们最多只能和他保持平手,这样一来我们便无法捉到他。”
躺在床上的海零落听着他们说话,尽管她动弹不得,但是却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候赫拉又喂给海零落一些阿佛洛狄忒之泪,她仍然认为阿佛洛狄忒之泪可以帮助海零落保持平静。
但是由于愤怒情绪的加入,这眼泪能够让海零落平静多久,便也会让海零落狂躁多久。
现在,在安睡中的海零落正积蓄着力量,等待着新的爆发。这个不幸的女孩,命运从来都不给她过分的安宁。
现在,她又过上一种完全不受控制的生活了,这就像她的漂泊。
奥里克仍然期待着海零落尽快好起来,他望着她的白发,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