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亦鸣身上,沈清体会到了从来没拥有过的爱,就像大冬天寒风里的小暖炉,一旦接近了就不想离开。
能遇到江亦鸣,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去孕婴店逛了一圈,手里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沈清有选择困难症也不知道选哪个好。
江亦鸣也不懂,看了看价格专往贵的选,贵的总没错,给孕妇孩子用的还是要选贵的好。
沈清买了几本书,还买了毛线。
在家养胎的时间,她没看手机没上网,偶尔就看看电视,打发时间主要还是看书和织毛衣。
沈清织毛衣织的特别好,什么花样都能,在农村的时候,一件毛衣要好几十,而毛线只要几块,冬天太冷她没新衣服穿,就只能攒钱买毛线给自己织一件新毛衣。
沈清给江亦鸣织了好几件毛衣,还有围巾,手套,这个冬天他就是穿这些度过的。
最开始只有一件毛衣的时候江亦鸣穿上都不舍得换下。
无奈下,沈清就又给他织了两件,三件毛衣才能换着穿,到现在他里面都穿着沈清织的毛衣。
想着男人脸上怎么掩也掩饰不住的高兴,沈清心里也得到满足,这次她选的是藏蓝色的细毛线,打算再给江亦鸣织一件薄一点的毛衣。
……
江亦鸣将买好的孕妇婴儿品大袋小袋的提回车上,放进后备箱。
逛完商场,江亦鸣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二十,这个时间吃午饭不上不下的。
江亦鸣询问:“我们慢慢走过去吃饭?”
沈清:“听你的。”
这个县城挺大的,中心有广场,国外的广场就跟她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中间一个大大的雕塑喷泉,池子里不少银币全是人许愿扔的。
广场上和街边上不少白鸽,行人坐在路边椅子上,手里拿着面包喂白鸽。
这些白鸽象征和平,没有人会伤害它们,它们不怕人类,随意停留,人走到身边了也不会飞,还有几只胆大的会落在人的肩膀上。
这个广场靠墙放着一台街边钢琴,有些破旧,能弹出音就是音有些破损。
这会儿就有位老人坐在那里弹钢琴,琴声传来沈清不由驻足安静听着。
江亦鸣看她听的这么认真,也不打扰,直到老人一曲弹完后他才问:“好听吗?”
“好听。”
“那你等我一下。”江亦鸣松开沈清的手小跑过去,他弯腰对那位老人说了什么,老人扭头往沈清的方向看了看,随后拍了拍江亦鸣的肩膀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江亦鸣。
江亦鸣坐下,背脊不由挺直,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在上面,钢琴音响起。
沈清看得怔了怔,弹钢琴的江亦鸣是她第一次见,这样的画面让人难以形容,目光根本无法转移。
江亦鸣低着头,表情严肃认真 柔顺的头发覆盖着光洁的额头,五官立体精致,老天对待好看的人可谓是私心满满,不仅给予脸的优秀,一双手也漂亮无比,骨节修长,午时的阳光照下来,那指尖似乎都泛着光。
此时的江亦鸣就如同一个发光体,不需要一言一语,就能吸引所有人都目光。
沈清忽然觉得她心口里有头小鹿跳的厉害,整个魂似乎都要飞过去了。
江亦鸣弹的钢琴曲是“梦中的婚礼”曲风优美,婉转动听。
路过的人听到钢琴音后不由停了下来,就连天上的白鸽也不例外,挥动翅膀站在钢琴板上,享受这一份美好。
沈清一生所见景色无数,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美的一幅场景,可谓是惊鸿一场,好似刻在灵魂深处里生生世世都无法忘记。
当江亦鸣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后,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江亦鸣也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发现周围竟然站了不少人,他无视这些人,目光只在意沈清。
径直走上前,江亦鸣手放进上衣兜里,当靠近沈清半米处后,他单膝下跪,双手举着一早准备好的盒子,精致的红色小盒里面是一枚戒指。
“阿清,嫁给我好吗?”这句话他在心里酝酿试探了无数遍,但实际说出来后依旧紧张,声音带着哆嗦,他也有害怕的事,怕一不小心把沈清推的更远。
因为紧张,江亦鸣的眼睛都红了,举着戒指盒的手都在颤抖。
沈清看着里面那枚戒指,呼吸顿时一沉,鼻子都酸了:“给我的?”
“攒了好久的私房钱定做的。”上万的戒指比不过那些上百万上千万的戒指,唯一比得过的只有真心,戒指是他自己去店里面打磨亲手做的,钻石也是他亲自从上千颗里挑出来的一颗。
“愿意吗?”江亦鸣声音沙哑,“阿清我想给你和孩子一个家,我想做念想的爸爸,做照顾你的丈夫。”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到这求婚现场,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我愿意。”沈清把手伸过去,江亦鸣眼眶一热,给沈清戴上戒指的一瞬间眼泪竟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他爱沈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眉眼初过,便求余生。
沈清还从来没被这么多人围观过,脸上臊的发热,把江亦鸣从地上拽起来后撞到他的胸膛。
他们在雷动掌声中拥抱在一起。
江亦鸣手颤的抱着沈清,脑子里轰轰直响,沈清这是答应他的求婚了?他不是在做梦吧?
他低头,鼻尖埋在沈清的脖颈间,感受她的温度,他不是在做梦,真的不是在做梦,他怀里抱着沈清,抱着他的余生和整个未来。
人群里有人拿出手机想要把这一幕美好拍下来,江亦鸣给沈清整理一下围巾遮住她半张脸,然后招手示意对着人群说,希望他们不要把照片传到网上去,尊重**。
国外友人都很友好,点头答应,保证不会胡乱传上去。
江亦鸣没被幸福冲昏头脑,随时紧记着他和沈清是在躲人,是在“逃命”,要想躲过陆霆川的眼线,就必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这个地方网络不发达,他和沈清又一直在这样偏僻的小地方里从未出去过,加上一直以来都有伪装自己的脸,所以才安然无恙的度过了这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