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林枫点了点头，自己猜的不错就行。
“最后一个问题。”林枫的眼睛渐眯，“咱们要签订的是什么契约？契约的内容是什么？”
一瞬间，林枫面前的书页发生了变化。
上面的字迹开始变换，几秒钟后，变成了林枫可以看懂的简体字。
契约上，三行条约刺进双眼。
1.被契约者必须按照契约者的要求行动。
2.被契约者在不必要的情况下，不得暴露契约者的能力与身份。
3.契约者将‘神灵锦囊’，‘死神之镰’等神灵力量借于被契约者使用。
‘这和一般的契约不同，这是一份双向契约，我也必须遵守契约中的条款。’
林枫的眼睛一遍遍在这三行中打量。
“我必须按照你的要求行动...若是你想让我死，我也要去死吗？”
‘......’
林枫皱着眉，等待着死神的回应。
‘是的。’
一瞬间，林枫的眉头舒展开来。
死神能说实话就好，至于死不死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不了就是一死，下次轮回再来。
“但是你要答应我，就算让我死，你也一定是为了结束神灵游戏。”
‘...好。’
屏幕另一边，暗影中的人第一次有了种无语的感觉，权没想到林枫能如此聪明，话都让他说完了，自己只能变成一台无情的‘是的’机器。
“那就行。”林枫点了点头，他的导师曾说过，做大事的人，必须要有觉悟。
“问题问完了，但我觉得这些条约得加几条。”
林枫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你要无条件为我分享所有可以分享的情报，我也不难为你，不能说的就不说，怎么样？”
片刻的沉默，书页上再次开始浮现新一行的字体。
4.契约者需向被契约者分享所有可以分享的情报。
“还有，只要能办到，你必须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请求！”
林枫的神色肃穆，既然自己有这么重要，开点条件是正常的。
没见过打白工的研究生。
这个条件，绝对的合理！
随着林枫话音刚落，契约上又出现一条。
5.若在能力的范围内，契约者必须无条件答应被契约者的一个请求。
林枫满意的点了点头，
“最后嘛...”林枫突然阴险一笑：
“这是一场直播吧...既然是直播，就会有打赏，如果我猜的不错，如果我和你契约，那些打赏的coin应该就到你的手里了吧。这就是所谓的‘工会分成’，是吧？”
林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关于打赏的coin分成，我9，你1！”
屏幕的另一边。
暗影中的人身子动了一动。
硬了！
拳头硬了！
‘我9你1。’
“我8你2！”
‘我8你2。’
“我7你3。”林枫顿了顿：“你们神灵用coin干什么？难道你还契约了别人不成？”
‘......’
‘你以为我跟你联系，借给你力量，不消耗coin吗？‘
林枫一愣，屏幕上的字体再次变换。
‘失去所有coin的神灵，会死。’
林枫僵在了原地。
这个答复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的。
死神...也会死？
而死神带来的话语同样给林枫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他一直以为，coin只是他们这些游戏者的一些虚拟货币而已，但似乎并不是这样。
神灵们，也是用coin的...
这样一来，形势就完全不同了，coin的价值远远比林枫想象的还要重要。
林枫略一沉吟：
“我们都各退一步好了，我6你4。我是关键的一环吧？我变强了，吸引了更多的流量，获得的coin总量也会增多。”
片刻之后，契约上再次多了一条。
5.通过直播获得的收入，被契约者与契约者按照六四分成。
林枫再度颔首，看着契约被逐渐完善，工科大脑被极大满足。
但林枫总觉得，距离完美似乎还差点什么...
“对了，是格式！”林枫右拳一拍左掌：
“死神大大，能不能把那个格式改一改，前面那个大标题，换成那种三号黑体字，然后加粗居中一下。”
‘......’
“这个行与行之间，最好设置1.5倍行间距，左右嘛...左3.0cm，右2.5cm是最好了！”
‘......’
“还有这个，这边这个数字和英文，改成TimeNewRoman字体，这边再加一个页眉和页...”
‘你还有完没完！’
林枫缩了缩脖子，撇了撇嘴，嘟嘟囔囔：
“不改就不改嘛...凶什么凶...”
下一秒，林枫重新调整到严肃的状态，正视眼前的书页。
“那我契约了。”
林枫张开手掌，不再犹豫，一把抵到了书页的右下角。
鲜血接触到书页的一瞬间，林枫猛地有一股被电的感觉。
林枫本能想把手给抽回来，但一拽之下，自己按在书页上的手掌纹丝不动，像是黏上了什么浇水一般。
下一秒，林枫感觉身体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正在抽取似的，这是林枫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大量的鲜血从林枫手掌中源源不断地被抽入到了书页中，像是只会索取的贪婪怨妇，林枫刚恢复的精神头一下又萎靡了下去，一时间苦不堪言。
好在这样的契约过程没有持续太久，十几秒钟后，林枫终于把手给抽了回来。
而与此同时，在书页的另一个角落，另一滩血液涌现。
等两滩血液都已经定型时，林枫突然感觉像是冥冥之中被什么东西限制了一样。
“这就是契约的感觉吗...但你能不能提前通知一声啊？！差点被榨干了好不好！”
‘...送你三瓶药剂就当做补偿了。’
有补偿，林枫一下感觉又有劲儿了。
打开面板中的邮箱，点击确认。
【次级活力药剂*3已装入您的背包。】
【次级活力药剂：小幅度恢复体力与伤势。】
林枫啧了一声，顺手点开商店，刚想吐槽死神的抠门，却被商店内的物品售价震惊了一下。
【次级活力药剂】
【售价：200coin】
“一支200coin？！”林枫惊呼，但死神却在此时传来了告别的信息：
‘我要被发现了，你的任务就是活到最后，收集尽可能多的神灵力量。’
林枫一愣。
难道是自己想再要点好处费的小计谋被读心术读到了？
‘......你再不回去，你刚组建的联盟可能就要都死光了。’
“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