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大等人来说,在野外烤鸡这事儿小菜一碟,他们闭着眼睛都能做好这事儿。
鸡烤好后,周大便将半只鸡递给许清雨,说道:“吃吧!”
许清雨接了过来,她想象中的烤鸡的就算没有孜然粉,怎么也得加点盐,不过这个什么都没,吃起来自然没什么味道。
许清雨吃过后,提醒道:“等到镇上,我跟你们一起去买点盐和孜然粉。”
说后,许清雨就这样上了马车。
周大视线从许清雨的身上收了回来,眉心紧拧着,仔细琢磨着她方才说的话。
“大哥。”周四这会儿正在啃自己带来的干粮,好奇地问道,“她是不是嫌弃咱们做的饭难吃?”
周大狠狠地瞪了周四一眼。
翌日,路过一个小镇子,许清雨便带着周三一同去买东西。
“别想着逃跑,”周三吊儿郎当地看了眼周围,这个小镇子破旧的很,一眼就望到头,“你就算跑了,不出一刻钟,我就能找到你,你两条腿跑不过马的四条腿。”
许清雨递给周三一个白眼,直接气得周三胸口疼。
镇上有做好的月事带,但是许清雨不放心,想着回头洗过再用。
在她看来,锅碗瓢盆以及做饭用的材料也需要买,还有饭菜也需要买。
这些东西周三一个人拿不了,直接让店伙计将东西送到镇口那边。
周大看着这些东西,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最后瞧见许清雨带着眉开眼笑的周三从镇子里面出来。
“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周大眉心紧蹙着,冷眼看向周三。
“大哥,她说咱们的饭菜太难吃了。”周三老老实实地说道,其实他也觉得他们平日里的吃食味道不好,可这年头能够吃饱肚子就好了,管他饭菜好不好吃!
许清雨见一辆马车装不下这些东西,偏头看向周大,毫不客气地说道:“东西确实有点多,再买一辆马车吧!”
周三眼见着自家老大阴沉着脸,凑到许清雨跟前,好声说道:“少夫人,你还是凑活着坐吧!”
许清雨站在那儿坚决不上车,引来不少人围观,周大实在无奈,只好让周二去买一辆车。
于是,车队有了两辆马车,前面这个大点的马车是许清雨专用,后面那辆马车是装东西的。
因为这么一耽搁,马车走得慢了些,中午停在了河边。
在许清雨的逼迫下,那些男人去清洗食材捡柴火,而许清雨再是洗新买的月事带。
在她的要求下,周四在一旁生了一个小火堆,许清雨将新买的月事带直接架在上面,还用一块布遮住了月事带的,省得被那四个人瞧见。
周大等人还是很君子的,知晓那边是许清雨的月事带,也不看那边。
许清雨卷起袖子,开始动手做饭。
凉拌黄瓜、酸辣土豆丝青椒肉丝、糖醋排骨以及辣子鸡,等她做好这些后,一旁小锅上的米饭也好了。
周大一直黑着脸,要知道他们的任务是早点将许清雨送到长淮府,而不是在路上浪费时间。
鼻尖传来饭菜的香气,周大使劲地吸了两下,努力克制自己不过去。
“你们……”周大还没说完,就瞧见自家兄弟全都过来了。
许清雨笑眯眯地帮着他们盛好饭菜,将饭菜放到新买的桌子上,说道:“饭菜好了。”
周家其他三兄弟已经凑过去了,周大本还想坚持一下,可是闻着那个香味,默默地放弃了最后的坚持,抬脚朝着饭桌走去。
周家四兄弟哪吃过这么好吃的饭,顿时激动地泪流满面,恨不得将整个碗全都塞进嘴里。
周家四兄弟吃得一个个肚子圆溜溜的,慵懒的靠在趴在桌子上,眼皮沉重的要命,一个接一个昏睡过去。
许清雨瞧着那四个人都被迷昏了,取下一旁的月事带,月事带被烤得差不多了,她利落地收了起来,自己买的就是用来用的。
取下周大钱袋子里的头,她随便牵了一匹马,爬上去后,上马走人。
回到小镇后,许清雨问了路,便上马往回走,至于周家兄弟四人,就让他们好好睡吧!
许清雨到了一个叫张镇的地方,选了个客栈打算直接过夜,毕竟她还来着月事,总不能对身体不好。
至于周家兄弟四人会不会追上来,许清雨觉得他们应该追不上来,因为她绕了远路。
其实,许清雨不知道的是,周家四兄弟也是个路痴,他们原本准备去长淮府,现在都已经快走到了江西府,完全是走了个相反的路程。
周家四兄弟还特别牛逼,也不问路,闷头赶车向前走,完全不管其他人。
于是,周家四兄弟清醒过来寻许清雨的时候,阴差阳错又走错了路,碰巧走了许清雨走的那条路。
周家四兄弟到了张镇,四个人凑在一起嘀咕。
“那个女人肯定会住客栈。”周二道。
“没错,她那么爱干净,一定会住最好的客栈!”周三道。
“只要我们一个个房间找过去,肯定能找到!”周四道。
周大满意地看了看自家兄弟,他觉得弟弟们长大了,已经开始学会思考了,他这个当哥哥的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于是,在周家四兄弟误打误撞的情况下,还真摸索到许清雨所住的客栈。
月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好时机。
月黑客栈。
这是一家黑店,当客栈老板瞧见许清雨的第一眼,那目光就再也不能从许清雨身上移开。
哎呦我的老娘来,咋就有这么好看的人咧!
客栈老板对许清雨那可真是面面俱到,送吃的送喝的,温水也送的勤快。
半夜,客栈老板王大狗这会儿正偷偷摸摸地挪到许清雨窗户后面,这会儿他无比庆幸自己机智,客栈都是一层,这要是两层的话,他还爬不上去。
王大狗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他可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每间屋子的窗户都动了手脚,为的就是今天这种美妙的时刻。
王大狗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