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泰的死一直都是个谜团。
邹氏这会儿也不哭了,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红哉山和高氏,质疑道:“你们敢对天发誓吗,你们没有杀我相公!”
原本,红哉山将红家长老们请过来,是为了处置不守妇道的邹氏,哪想到现在又变成了调查红泰的死因。
邹氏见所有人被她唬住了,站直身子,趾高气昂地说道:“我相公被你们害死,现在你们还想害死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们老两口真不知道?”
说话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邹氏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瞬间秒懂了。
许清雨要是不知道邹氏这孩子是宋永辉的,还真就怀疑邹氏的肚子是被红哉山和高氏找人弄大的。
高氏大病初愈,不能动怒,这会儿只能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脾气,抓着茶盏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最后茶盏不堪重负变成了一堆碎瓷片洒落在地上。
“你、你血口喷人!”高氏从未见过像邹氏这般不要脸的妇人,粗喘着气,“你自己不守妇道还诬陷旁人!”
“我诬陷谁了?”邹氏心里很清楚,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只要等到他,她就不会有事,“我是红家的夫人,我为红家生养了一双儿女,我为何还要跟其他男人纠缠不清,我是有多蠢,才会为了一个野男人放弃我的儿女?”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觉得邹氏说的很有道理,要知道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为了一个外人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邹氏现在可是红家众人巴结的对象。
“或许那个野男人能够给你更大的权利和好处?”许清雨见高氏气得快要背过气去,忙站了出来,笑着看向邹氏,反问道。
邹氏面色阴沉地瞪了眼许清雨,质疑道:“你在胡说什么?”
“大伯娘别生气,我只是随口问问,”许清雨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自然不会将宋永辉的名字说出来,接着说道,“我在京城见过不少妇人为了攀附权贵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当然还有一些妇人为了真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邹氏面如铁色,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至于大伯娘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场的人并不清楚,有些话要拿出真凭实据来,”许清雨余光扫了眼众人,见所有人都在思考,接着说道,“大伯娘口口声声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姥爷和姥姥找人做的,那我想问你,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邹氏:“当然、当然是……”
邹氏词穷了,支支吾吾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姥爷和姥姥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他们怎么会让大伯(指红泰)蒙受委屈呢?”许清雨意识到所有人都站在了自个这边,接着说道,“大伯娘说姥爷和姥姥害了大伯,这我是不信的。”
因为找不到许清雨的亲爹,红哉山直接将许清雨记在了红家名下,所以称呼红泰大伯,称呼邹氏为大伯娘,许清雨的户籍也改名为红清雨,不过她平日里还是用许清雨这个名字。
“就是他们做的,要不然我相公怎么会死?”邹氏一听到许清雨说到红泰的时候,不假思索地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