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城多看了房有银两眼,没有说其他的,伸手环住许清雨的腰身带着她一同往外走,只留下诧异不已的房有银干坐在那儿。
房有银瞧见许清雨要离开了,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强压着怒气喝道:“站住!”
许清雨跟着顾墨城出了包厢,直接坐着马车准备回家。
顾墨城让人查过了,种种证据表明那个人就是房有银,然而,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证据越齐全就越有问题,只不过他现在查不到问题出在何处。
“你今天试探他,会打草惊蛇,”顾墨城原本想着许清雨这般做有些冒失,说着说着就明白了许清雨的用意,“你是故意打草惊蛇的。”
“嗯,我记得村子里人都说房三是个重孝道对兄弟手足极好的人,”最让许清雨困惑的是,房三应该先回家照顾老母亲才对,“这个房三,且不说其他的,他来这完全是为了银钱,并非是为了团子。”
听到许清雨这般说,顾墨城赞赏地看向许清雨,说道:“你说得对。”
“反正不管真假,我直接把他当假的看就好了。”许清雨已经打定主意,而且最让她在意的是,那个男人瞧着一点也不像乡下汉子。
大杨村的村民大多淳朴,男人们因为常年劳作双手粗粝,但是这个男人,手指间是有茧子,却不是劳作磨出来的茧子,很像是常年使用刀剑磨出来的。
“他应该不是房三,”顾墨城看了眼许清雨,接着说道,“虽然我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是假的,但是他身上散发着杀气和死气。”
杀气她倒是知道,只是她不明白顾墨城口中的死气是什么,许清雨好奇地看向顾墨城,不解的问道:“什么是死气?”
“就像是杀气一样,无形却能让人感觉到,他应该是命不久矣,”顾墨城见许清雨好奇的样子,细心解释,“瞧着倒像是中了十几年的毒,命数将尽。”
听顾墨城这般说,许清雨想起来了,说道:“我倒是想起来了,他的嘴唇发青,只是那个时候我没在意。”
“一个人可以靠易容改头换面,但是有些东西却无法改变,”顾墨城笑着看向许清雨,温声细语的说道,“我想他很快就会露出马脚了。”
许清雨眉头紧锁,抬眼看向顾墨城,问道:“他该不会是京城派来的吧!”
“应该是。”
……
很快便到了红府,许清雨有些累了早早回去歇息,而顾墨城则是又出门了。
躺在床上,许清雨努力回想原身记忆中的房三,让她诧异的是,原身的记忆愈来愈模糊。
许清雨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云雾弥漫的树林中,许清雨就这样站在原地,看了眼周围,在云雾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清雨,清雨……”
那声音很熟悉,可是她却记不起在哪儿听过。
她闻声而去,只是那声音愈来愈远,她快步追过去,顾欢欢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长剑还架在了她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