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慕凌天没有回府,捎信回来,要加紧训兵,让沈千伊早些睡。
而沈千伊也没有闲着,写了很多的东西,向四周发了出去。
这一夜,沈千伊睡的极不安稳。
她了眉头紧皱,恶梦连连。
而此时,就在她的床边,坐了一个纤瘦的女子,此女子脸上带着黑纱,她轻轻的轻轻的抹去沈千伊额角的汗水。
她的眼里,一片温暖的笑意,那黑色的面纱之下,是一张极美的娇颜,若是沈千伊看到这张脸,估计也会愣住吧!
睡梦中的沈千伊渐渐的平复下来,渐渐沉入了睡梦之中。
那纤瘦的身影,轻轻的拿过她的手腕,把过脉之后,她面纱下的笑容更深了,她张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随后离开了这屋子。
那沉睡中的沈千伊,却忽的睁开了双眼,沉着冷静地追出屋子,便跃到了屋顶上。
只是,漆黑的夜,却无一丝身影可寻!
沈千伊眉头狠狠地皱起,回到房内,那一丝淡淡的余香,让她的心跟着跳了一下。
这香气与傅靖那方丝帕是一个味道!
在屋内来回踱步想不通,白雅萱到底是怎么离开那棺木的?
却在这时,门打开,慕凌天走了进来。
“天哥……”
沈千伊伏进了他的怀中。
慕凌天道,“我跟丢了!”
沈千伊吃惊地看他,能让慕凌天跟丢的,这说明什么?
“她的轻功极为了得。”慕凌天低低的说道。
前个儿从白家回来,沈千伊便将白雅萱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与他讲了一遍,夫妻俩便做下决定,想诱她上门!
若说那真的是白雅萱,她能在傅靖的床边哭泣,对于沈千伊这个她亲生的女儿,她不可能不想看不想摸的,于是,便有了慕凌天住在军中,不回来的消息。
没有想到,她真的来了,只是可惜,她与他都没有追到!
“她以前不会武功的,怎么十年间,便这般了得了吗?”沈千伊心下带着疑问,“再说习武不是要从小学起吗?怎么这十年,白雅萱便成了武林高手了?”
慕凌天摇头,“只修习轻功,也有多种,不一定要有强大的内力……”
“看来,要加紧排查了……天哥,死了十年的人再次出现一个,我已不确定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的阴谋了……”
慕凌天:“我已安排下去了……天色还早,我陪你再睡会……”
随后夫妻俩相拥着倒在了床上。
***
初三起早,整个京城都带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氛。
听说新任相爷张满之与六部尚书还有几大亲王皆入了宫,可惜,却被越皇给赶了出来。
却不想,他们从皇宫离开便集体来了这固王府!
慕凌天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放任何一人进来!
如此又过了三日,便到了初六,这个百官该上朝的日子了!
只是今儿上朝,固王请假,就连寒王也请了病假!
早朝之上,穆渊如变了一个人一般,双目深陷,身子骨更是奇瘦无比!
“朕,今日向众爱卿宣布一件事,那便是,大年三十,朕向南晋南周这两个从来没有安分的小国进攻了。如今我军势不可挡,几天的时候,已攻下南晋南周二十座城池。众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
事以至此,谁还敢说个屁啊!
百官齐跪,“吾皇英明!”
穆渊嘴角高高的挑着,随之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又道,“只待朕拿下南晋南周,东秦,西楚便不足为虑了,我大越一统五国之貌,马上便可成形……呵呵……”
随之摆摆手,“退朝吧……”
穆渊接二连三的打着吹欠,着实让一旁的小灵子但心不以啊!
穆渊步下龙椅,却是快速的转到偏殿之内,将门一关,便从小灵子手中拿了两粒药丸扔到了嘴里。
“皇上……”
小灵子轻轻的唤了一声。
穆渊靠在躺椅中,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舒服极了!
听着小灵子的呼声,他只是摆了摆手,感受着罂粟丸子带给他的舒爽感觉!
如今,他已不知道他的腹部还疼不疼了,完完全全被这小小的药丸子控制着。
自打吴太医被杀,他的戒毒计划便夭折了!
却没有想到,再次捡起这药丸子,那个瘾头,竟比先前还要大!
至少,先前他服食一粒可以顶上一个时辰,可现在,一次服两粒,却也不过多半个时辰而已!
他知道,如此下去,他早晚会被穆司寒控制……
待那舒爽的感觉过去,一阵空虚袭来,穆渊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好半饷才回过神来,看着小灵子他张了张嘴道,“叫战鹰过来见朕!”
小灵子点头,之后满脸悲戚之色,“皇上,刚刚得到消息,七皇子病重,八皇子薨世了……”
“你说什么?”
穆渊倏地站了起来,身子却是晃了又晃。
“就在刚刚下朝的时候,后宫传来二位皇子的消息……”
“怎么会是这样?快,去后宫……噗!”穆渊突觉心间血气翻涌,竟是一个没忍住,吐了鲜血出来。
小灵子吓的急忙上前扶住他,“皇上,您要保重龙体……”
穆渊摆摆手,却是大步离开。
然而却也就在傍晚,七皇子也没能逃开死亡的命运。
这个大年初六,大越的七皇子与八皇子相继薨世。
穆渊命大理寺撤查。
看着被他压下的奏折,穆渊双眼赤红,先前皇家别苑的大火,苏黎已将查清的折子递了上来,只是被他压下,他想要一种制衡,所以,他还不能让穆司寒死,可却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已经等不得想要他死了!
此时的寒王府,肿成猪头一样的穆司寒即便是听到这样的消息,却仍没有高兴起来。
连日来,下面毫无感觉,都预示着一个结局,可他不相信!
他肿.胀的脸上布满了阴郁,看着他笔下的画相,他恨不得将这个男人抽筋扒皮再下油锅!
“查出来了吗?”
冷声问着袁峰。
袁峰摇头,“回王爷,这上都城中,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哗啦!”
穆司寒将桌上的东西全数打到了地上,紧紧的捏着双拳,可恶!
“混蛋!难不成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看着那张过于英俊的脸,穆司寒抓起画相,哗哗哗的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