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还是偶尔会有使不上力的情况,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她因当初那场暗杀,仅存的一点缺陷也在慢慢缓解,最近似乎已经没有再发作的情况出现。
娄苍这边,他愣过之后有些确定的看向了苏漠;眼中带着些许的不解,似乎在是询问苏漠。
你方才所说的都是真的?他刚刚没有听错?
没理解岔她方才所说的三招的意思是她只防不攻?
而他自己若是能在三招之内使苏漠后退了半分,那苏漠便将屠戮阁拱手想让?
苏漠见状微微颔首。
算是给了娄苍一个肯定的答复。
哪知,娄苍见后却是面色大变。
脸色瞬间变的黑沉如水;一股屈辱感从心底蔓延开来。
这个漠一是在羞辱他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想到这个漠一,竟比他那个师傅独孤宸还要狂三分。
按照苏漠方才说的那个比法,不就是在**裸的告诉在场的众人。
老子就是看不起娄苍,因此就算让娄苍三招,娄苍也拿她没辙。
所以娄苍你还是识时务一些,乖乖的,带着你的贪狼来效忠老子吧!
想到这里,娄苍的双拳忍不住收紧,滔天的怒意堆积在他的身躯,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好!好!好!
好的很呐!
三招是吧?他定会让苏漠后悔说出这般狂妄的话语来。
现在的情况对于娄苍来说,屠戮阁不屠戮阁的已经不重要。
苏漠此举,已经危及到他以后在江湖上的地位以及尊严;因此他就是不择手段今日也要赢过苏漠!
瞧着娄苍眼底逐渐漫出一屡屡猩红。
苏漠先前和还有些淡然的内心,不由得也变得认真起来。
她提议这个赌法,并无任何想践踏娄苍尊严的意思。
只不过是根据方才自己和娄苍的交手,从而合计出来的既是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又不会让别人觉得娄苍吃亏的赌法。
至于她太猖狂什么的。
抱歉她还真没想那么多,但是好像娄苍并不这么认为啊。
事情似乎会变的有些棘手了。
娄苍被苏漠的一番举措,刺激的失了理智,因此不再合计跟苏漠讨价还价;转而带着一定会让苏漠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的眼神瞧向了苏漠。
“苏漠,希望你三招之后,不要为自己的狂妄而后悔。”
苏漠听后淡淡的伸出一只手。
“君子一诺。”
娄苍垂眸看了一眼苏漠伸出的手冷笑了一声;随即和伸手与苏漠合击。
“五岳皆轻。”
二人合击之后,这场赌约算是正式立下下了。
只是在娄苍的话音落后,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的问了一句:“那漠阁主和咱老大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以前好像没听过。”
“就跟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个意思。”
“原来如此。”
萧栾心知事情到了现在转圜也没有任何意义,便只得由着苏漠的性子让她胡闹上一通。
只是...
既然打赌为保公正,又怎能少了裁决者?
“两位既然赌约已成,眼下正缺一个裁决之人;正好本尊闲来无事,便来当一当这裁决者,两位意下如何?”
萧栾此话一出,在场其他人的脸色皆变的有些诡异。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这萧栾是苏漠的师傅。
这碰上自己亲近之人和别人打赌这种事儿,无论是搁谁身上都知道是要避嫌的。
可这萧栾丝毫不避讳不说,甚至还直白的说出:你们二人这场赌约的判决,由他来裁决的话来。
这...这...这...
这不是摆明了要偏袒自己的徒弟么?
这怎么能行?
有人想反对,结果对上萧栾的眸子时,顿时哑了火。
萧栾方才说的是两位而不是诸位;也就是说他要当裁决者这事儿根本就不容旁人置喙。
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旁人还是乖乖闭嘴吧!
苏漠听了萧栾的话心中稍稍有点意外。
他这是不放心自己?
于是便偏头看了萧栾一眼,瞧着他唇角上浅缀着的笑意。
那个熟悉的,专属于独孤宸的戏谑笑意。
苏漠明了是自己想岔了,便也没出声反对。
先前说出要与娄苍打赌时,苏漠并未想到裁决者这里。
因此她心中事先是并没有比较好的人选。
眼下细细想来,这个裁决者还真是非萧栾莫属了。
在场的除了屠戮阁的人和贪狼的人之外,也就萧栾还算是这两个势力里的局外人了。
不过有些棘手的是,娄苍知晓萧栾是她师傅,会应下萧栾的话么?
想到这类,苏漠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娄苍。
娄苍听萧栾毫不避讳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开始心中也冒出了;独孤宸这是要明目张胆的偏袒自己徒弟的想法来。
同时娄苍也嗅到了一个讯息;独孤宸似乎很在意漠一这个徒弟。
为什么是似乎呢?
自然是因为独孤宸那双,总是含着浅淡的笑意,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的眼眸。
纵使独孤宸行动上再怎么偏袒漠一,可是他的那双含笑的眸子里的笑意也没有分毫递增或是减少。
因此娄苍也拿不准,这独孤宸是真在意还是做出的来的在意。
但是他转念一想。
这独孤宸平日里的性子本就极为乖张,所以他会说出由他来做裁决者这样的话来。
不应是情理之中?
他又有什么好去猜疑的。
况且全场这么一眼扫过去,除了独孤宸旁人还真做不了这裁决者。
论地位,独孤宸在江湖上的地位一直是名列前茅,有目共睹。
论武功,他也是在场所有人当中最高的。
所以这独孤宸那里是在正征询他意见,从头到尾不过都是在通知他而已。
罢了,罢了。
娄苍与苏漠对视了一眼,两人齐声道:“漠一娄苍,却之不恭。”
很快屠戮阁的一楼便清空了出来,只剩下苏漠,萧栾,娄苍三人。
李召重新回到了三楼,他瞧了一眼全身被绳索勒的泛出一道道青紫痕迹的温茯苓;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妙衣见状本想上前去将温茯苓放下来,这才迈出了一步便被李召拦了下来。
她有些不解:“因何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