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张钟菊便让老丰给她准备魔毯,她要出门。
这次出门的名头是劝张晋。
张钟菊不赞同弟弟办诗社,她觉得诗社这种东西不能赚钱,却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这是很不合适的。有办诗社的心力去办个公司多好啊。
张钟菊一直有办个公司的想法。她管家过程中发现家里的开销越来越大,仅靠父亲的工资很快就要支持不住,虽然在她的操持下这个家还能维持,但是她也有两年多没添新首饰了。而她却知道红船这两年却有了不少新手饰,这让她有点眼热,所以她现在办个公司的念头更强烈了,她想赚点钱。
她想没钱的话她就会像熊武文一样,只能躺在女人的怀中难过。
张钟菊总盘算着该如何赚钱养家,而她弟弟张晋却从来没想过这些。
张晋之所以办诗社主要是闲得无聊,虽然鱼先生就离开他三天,他就闷了。
他姐姐要走了鱼先生,他的学习就没了劲头。
虽然要考试了,但父亲也不在,他没有了监督,就玩了起来。
可惜自己玩没意思,玩来玩去发现自己最喜欢谈诗论词。平一恒二又不懂诗文这些东西,跟他俩聊天就聊不到一块去,所以他身边没人跟他谈这些。
可是他已经适应了跟鱼先生高谈阔论的生活,人一旦适应了高级的生活了就没法再降下来了。这是张晋萌生想成立诗社的诱因,他想找人高谈阔论。所以跟夜莺联系上了,他听说夜莺从春华园带来一份古棋谱,他要来看看棋谱。
看谱只是借口,张晋没什么棋瘾,他只是想过来找夜莺聊天的。
夜莺也跟熊武文吵架了,熊武文又好几天就没有回家,她一个人在那也比较闷,很欢迎张晋来。
张晋闷闷不乐的过来,叹息自己没有人谈诗,她便说道:“既然张公子这么喜欢谈诗,不如组一个诗社如何。”
所以张晋这才下定决心。
那时夜莺还说她自己在这里也无聊,如若诗社在这里办那是最好不过了。张晋一听,场地的问题也解决了,他当时就把诗社定在熊武文的武馆内。
起了念头后张晋还没有什么信心,他问道:“凭我们行吗?”
夜莺道:“怎么不行!古人就常组诗社,现在诗社是式微了,但没问题的。”
张晋点头道:“那好。”
夜莺又道:“那就快成立吧,我好闷的。”
张晋说:“诗社现在就算是成立了,地方是这里,我为正社长你为副社长。”当时张芳菊也在,她来练剑,张晋便说道:“那我妹妹芳菊她就是第一个社员了。”
招收一号社员的场景如下:
当时张晋对练武场上练剑的张芳菊大喊道:“喂,芳菊,你就是我们诗社的第一个社员了。”
而张芳菊这次带来了教练,当时正在和教练喂招,她还没有听到。
张晋又问了一次,她答道:“什么!我是什么社的社员?算了,无所谓,是就是了。只不过我要当一号社员。”
张晋大声道:“那好,你就是零零一号。”
张芳菊道:“这还差不多。”她又和教练对练起来。
这是诗社的成立和正副社长以及一号社员的诞生。充满了随意。
不过今天张晋穿得很正式,他很隆重地带着妹妹和鱼先生来到这。
不过按张晋的话来说今天是诗社的正社长带着一号会员来见副社长。
然而正社长却意外的碰到了熊武文。熊武文在张钟菊那里得到了安抚,气色看起来很好,笑呵呵地给张晋打了招呼。
张晋进去后指着着在外面修理武馆的熊武文问夜莺道:“你俩和好了?”
夜莺道:“和好了,今天早上他不知道怎么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气也消了就和好了。”
张晋打量了一下夜莺,只见夜莺脸红红的,头发有点乱,说道:“做过了?”
夜莺脸一红,但是没有否认。
张晋笑道:“不必害羞,这是夫妻和好必做的一件事。”
张芳菊在一旁奇道:“哥哥,夫妻和好必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呀?”
张晋不说话,夜莺只得扯谎道:“是赔礼道歉。”
张芳菊哦了一声,便不问了。
张晋松了口气又对熊武文大声道:“熊尚书,你就是二号社员了,你不会写诗做对,那你就负责后勤。”
熊武文正拿着锤子砸钉子,见张晋好像是对自己喊话,停下来道:“什么?”
张晋道:“你是零零二号社员。”
熊武文道:“哦好。”又开始钉木板了。二号会员淡定入会。
就有两个社员还是有点少,张晋又对夜莺说道:“我还有两个朋友,估计他俩也能l加入,只是你还不认得他们。”
夜莺听到陌生人要加入多少有点在意。说道:“要是不熟的话就算了吧。”
张晋笑道:“熟,很熟,一个是我的‘姐夫’一个是我的‘小舅子’。”过会你就见到了。张晋把他们约过来了,今天看样张晋打算是大干一场了。
夜莺却奇道:“你的姐姐张钟菊她并没有结婚,你也没有结婚,你哪里来的姐夫和小舅子?”
张晋笑了笑,并不回答。
只是又打了几个电话催了催,让‘姐夫和小舅子’快点。
挂了电话后张晋说道:“好了,又有几个人要入会了。”
夜莺不明白。
张晋又道:“夜莺你现在制几个卡片,然后再建个档案,这些杂事交给你了。
我刚才在来的路上已经订好了一个牌匾,这牌匾一挂我们这诗社就算成了。”
夜莺道:“你订牌匾最好是选丹国的,他们快。”张晋点点头。
夜莺话音刚落,就有工人在外面敲门……
但以上这些都是早上的事了,张钟菊和老丰到了武馆后,已经看到那刚刚安好的新牌匾,牌匾上面写着“夜莺诗社”四个红字,张晋居然用夜莺姑娘的艺名当了诗社名。
张钟菊自然知道夜莺是谁,她哼了一声。
老丰停了魔毯,扶她下魔毯。
她和老丰往武馆里走,走到武馆门口敲敲门,但没人开门。
老丰拉开大门,张钟菊往里面一看,武馆里空空荡荡的,但最里面有个房间却人影绰绰的,显然诗社的人都在这房间里。
老丰要去通报一下,张钟菊不让,她想自己去看看究竟。
于是她悄悄地向那房间走过去,想看看诗社都有谁。
老丰见张钟菊不用自己,便回魔毯上了。
张钟菊走到那房间门外,见有个窗户,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侧身向窗户里面偷看。
只见屋里人不少,除了张晋熊武文张芳菊之外还有其它人。但张钟菊没管这么多,她先找鱼先生,并且很快就找到了。
只见鱼先生端正地跪坐在角落里,他那个手杖放在他膝前。
张钟菊看到鱼先生就松了口气,她就是想来看他一眼。
张钟菊三十二岁了,但是她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热恋中的小女孩。
她看到鱼先生就觉得满心欢喜,没想到鱼先生转头看了她一眼,并向她笑了笑。
张钟菊只觉得被闪电击中,她赶紧躲在窗后,捧着蹦蹦直跳的心……只觉得幸福得要死掉了。
又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又快又急。
幸福了良久张钟菊才反应过来,心道:“张鱼他是怎么发现我的?”
她不懂武功,也不知道鱼先生的感知力曾得到某人的训练,所以感知力才这么强。
她觉得这是她和鱼先生之间心有灵犀。
她现在站在窗外看着鱼和生,尽管屋里还坐着别人,但她都不去看,只盯着鱼先生看。
张钟菊看了一会,觉得鱼先生他好像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的鱼先生安静温柔,但今天的鱼先生跟平时不一样,他的脸上似乎有光,整个人神彩飞扬。
张钟菊想起红船所说的话,她心道:“莫非是那个女人来了使他这么开心的?”
她想去问鱼先生,但是又知道现在还不能问,所以只能忍住。她想等晚上回去的。
于是她不想这件事,便又看向其它人。
她先看向自己的弟弟。只见自己的弟弟居中而坐,显然是这伙人的中心,她想他应该是已经自封为社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