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仍是一脸平淡,“不必了,魏小姐还是先忙你的去吧。”
魏书雅连道:“没事的,我不忙。这会正闲着没事做呢。”
沐大哥这明显主不是拒绝了,她是看不出来吗?夜思天看着魏书雅一脸痴迷的看着沐夕,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情,这魏书雅明显是喜欢沐大哥。
沐夕并不想理会魏书雅,对夜思天道,“天儿,走吧。”
夜思天被叫到,点头应声,“哦,好的,来了。”
夜思天向溪边走去,韩靖琪等人自然也是跟上,魏书雅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受欢迎也跟了过去。
夜思天一行人在溪边排开,夜思天从笑笑的手里接过鱼饵开始喂鱼。沐夕站在夜思天的身边,魏书雅只能站在最边处。看着沐夕不停的跟夜思天说话,甚至还从那个笑笑的手里拿过鱼饵递给夜思天,魏书雅心里便很是气愤。
本就讨厌夜思天的她,此时对夜思天便就是恨了。
“沐公子。”站在最边的魏书雅见沐夕全程没有看她一眼,心有不甘。她今天本也不是想来凑这个热闹的,也是因为知道沐夕来这里她才过来的,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她又怎么能轻易的浪费呢:“我也没有鱼饵,你能不能给我点鱼饵啊?”
沐夕当作听到,仍是与夜思天说着话。只是那个魏书雅从来都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沐公子,沐公子?”
终于夜思天忍不下去了,“沐大哥,你是准备让她这么一直叫下去吗?”
沐夕很是无奈,这个女子难道就看不懂人的脸色吗?他看向一边的笑笑道,“笑笑,你去给魏小姐送些鱼饵过去吧。”
笑笑点头,拿了些鱼饵走到魏书雅的面前,“魏小姐,这些鱼饵给你。”
魏书雅微怒的看着笑笑,谁要她送的鱼饵了。若不是当着沐公子的面,她早就直接打开了。
不过一会儿,只听到魏书雅又叫道,“沐公子,我的鱼饵用完了,你能再给我些鱼饵吗?”
鱼饵用完了?笑笑看了眼魏书雅:“方才我送过去的鱼饵多到她都够吃了。”
笑笑说的小声,只是靠近她的几人都听到了,而夜洛寒几人又有内力这些距离自然也能听到,几人皆笑出了声。
夜思天看着笑笑道,“我就说了吧,你是越来越坏了。”
而这会魏书雅还在一边“沐公子,沐公子”的叫着,瞧那模样是一定要叫到沐夕答应为止了。
夜思天的雅兴就这么被魏书雅一声接一声的‘沐公子’叫完了,夜思天将手里剩下的鱼饵都扔到了溪里,“这会也有些困了,我去找娘亲跟姑姑,也跟她们休息会。”
沐夕等人听她这么说,也道,“那我们也去休息会 。”
“那我们下午看戏的时候再见。”夜思天向四人道别,“先走了。”
魏书雅见夜思天终于走了,忙凑到沐夕的身旁,“沐公子,不如我们一起去赏赏花吧?”
“多谢魏小姐好意了,不过这会我也有些倦了,先去休息了。”沐夕与魏书雅说完后不等她的回答便径自离开,韩靖琪等人也跟着一起离开。
魏书雅不肯放弃的追在沐夕等人的身后,“沐公子,沐公子,你等等。”
魏书雅身边的红珠跟在身边,轻劝着,“小姐,小姐,还是别追了吧,沐公子应该是真的累。”
沐夕等人加快了脚步离开,魏书雅见追上去也只好放弃,回头便责备她的婢女,“叫什么叫, 如果不是你一直叫着,我怎么可以追不上沐公子。”
突然被责骂的红珠心里有些委屈却是什么也不敢说,怕万一说了什么再惹她生更大的气,倒霉的还是自己。
另一边找女儿的魏夫人找了过来,看到魏书雅忙走了过来,“书雅,你怎么一不吭声的就跑出来了啊,娘找了你好久。”
魏书雅回身往回走,“找什么找,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跑丢了不成。”
魏夫人自然不怕她跑丢 了,只是担心她的脾气再惹了什么麻烦,出门前老爷可是千交待万嘱咐她要看好书雅的。
魏书雅看向一边的红珠道:“你去问问,夜思天跟沐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沐夕对她的态度那么不一样。”
“沐夕?”魏夫人一听,脸色便变了,“书雅,你是不是又去招惹那个沐夕了?娘亲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皇后姑姑是希望你将来做你表哥的皇妃的。”
魏书雅自然知道他们的打算,可是她一点也不喜欢表哥。而且表哥在宫外面养了女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娘居然还希望她嫁给表哥那样的人,“娘,我说过了,我喜欢沐夕,我只想嫁给他。”
魏夫人一听吓了坏了,忙看向四周,见没有其他人才放心了些,“书雅,你乱说什么呢。你可知道你如果嫁给你表哥,将来……”说着又下意识的看了下四周,随后才压低了声音道:“将来等到他做了皇上,你可就是皇后了。”
魏书雅却是一点也不在意,“谁知道表哥做不做得了皇上呢。”
魏夫人一听,脸色大变,这孩子怎么就这样口无遮拦呢,这要是给皇后娘娘听到,定是要生大气的。
“书雅你怎么能说这样话呢!”对于他们魏氏一族来说,只能让三皇子坐上那个位置,否则他们一氏的荣耀便就没有了。
魏书雅说:“就算是表哥做了皇上我也不愿意做皇后,我想嫁给沐夕,就是想嫁给他而已。好了,娘,你不要再我耳朵烦我了。”
魏夫人看着魏书雅心里又气又恼,更恨自己把她宠的无法无边了,现在居然上她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她可知道,如果让她爹知道她有这样的想法,即便她是个嫡女,她也会成为弃子。他们魏氏要的是可以巩固魏氏一族荣耀的嫡女,不是一个只顾自己的嫡女。如果她真的只想着嫁给沐夕,老爷只需在那些庶女里挑一个聪明的,听话的寄养在她这里,便也是嫡女了,可是她到如今还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等到回去以后,她定要跟她说清楚。不能再让她这样胡闹下去了,否则连她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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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个上午的成豪在确定安排好所有的宾客后,也终于回到了卧室里,准备休息会,还要再去安排听戏的事情。虽然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但到时候总还是要盯着的。人一多,便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成豪刚躺上不久,正要进入梦乡之中,便听到了门外传来敲门声。
成豪无奈只好起身,开了门见是自己的贴身侍卫临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临渊道,“将军,关于少爷上次被追杀的事情查出了些东西。”
成豪闻言,睡意瞬间就没了,离亭儿被追杀这件事已经过了十多天了,先前无论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任何的蛛丝蚂迹,成豪虽然让临渊一直关注着这件事,可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放弃了,这会听到查出了些东西,成豪自然关心,“查出什么了?”
“我派出去的人在城外的乱岗处发现了两具可疑的尸体,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天,尸体已经开始腐化,但是因为天气越来越凉,而且乱葬岗那里本就阴寒的原因,那两具尸体还未烂到面目全非的程度。我们照着少爷的那两张图,确定了那两个人就是当时在城内想要刺杀少爷的两个人。听闻这件事,我便亲自去将那尸体带了回来,已经让军营里的仵作散了些药粉,防止更严重的腐化下去。我在那两具尸体里各自找到了样东西。”
成豪下意识的便觉得这东西定不简单,“什么东西?”
临渊从衣袖里掏出用手帕包好的东西递到成豪的面前,成豪打开,那是两块刻着“琛”字的小木牌。
琛?
成豪看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呢的,京城里除了三皇子的名讳是‘琛’便也再无旁人了。成豪微微的握紧手里的小木牌,心里也明白了夜琛的打算,看来他是想借由夜王府的手来毁了成将军府。
成豪看着临渊道,“光是有这个木牌也不能就确定这件事便是他所为,你让仵作好好的检查检查这两具尸体,任何的蛛丝蚂迹都不要漏掉,必须有更充足的证据,我才能去皇上的面前指证他。”
他必竟是一个皇子,不是他做臣子随意能指证的,除非有充足的证据,他才能一击即中。
临渊点头,“是,属下明白。”
临渊走后,成豪看了看时辰,这会若是再睡只怕刚要睡着,又要起身了,便决定不睡了。
成豪想了想,决定去看看成兰亭,只是刚走到院门口,便见管家忠泰一脸慌乱神情的走了过来:“将,将军……”
成豪见状,心间一沉,“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般慌张。”
忠泰道:“出事了,少爷,少爷出事了。”
成豪闻言,面色更是难看:“出什么事了?他人现在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在南院的客房和。”忠泰一边走一边道,“少爷醉酒,好像迷迷糊糊中,就……就……”
成豪急道,“就什么!”
“就对二夫人身边的丫头动了手,那丫头现在正哭着说,少爷强占了她。”忠泰心下即担心又有些不明白,午膳时分他是主桌伺候着的,少爷不过浅饮了两杯,不曾喝多啊,怎么就突然醉酒对那丫头动了手呢。
成豪听后,心越来越沉,当他与忠泰来到南院客房处时,里面已经围满了今日来宴会的宾客。男眷与女眷相隔的也不过一个院落,消息很快就传了过去,女眷来的些人都是平日里在府里操持家务,难得出来一次,这会听闻了这样的事情,便也都到了男眷这边来看热闹。
成豪见到已经将南院的院子围满的心,脸色更难看了。
众人见到成将军府当家的来了,纷纷给他乱出了一条道。
成豪越过人群,走到里面便看成兰亭一脸醉后红晕的呆站在那里,而他的旁边则站着一个发髻凌乱的丫头。成豪认识,那是弟妹身边叫梅朵的丫头,此时她正小声抽泣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一脸呆滞无措的成兰亭在见到成豪后,立即向他发出求救的眼神来,“爹!”
一边的成杰与林氏见成豪过来了,也向他看了过来。
成杰对着成豪说道,“大家,相信这一路上忠泰也跟你说了这件事,你看,现在这事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成豪不经意的看了一圈看戏的人,不管是如何处理那也是他们的家事,现在闹成这般模样,又哪里是好收场的。
林氏一脸愁容道,“大哥,你看,亭儿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喝多了才做错了事情,这丫头跟了我也有几年了,也是个好丫头。要不这样吧,亭儿现在也已经成年了,就给他收做通房吧。”
林氏的话落,成兰亭忙拒绝道,“爹,我不要。我没有做,我真的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林氏闻言,心疼的看着成兰亭,眼中含着泪,“亭儿, 二婶知道你是喝醉了酒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做下的事情便要负责。”
成兰亭看向成豪,“爹,我真的没有。虽然我喝多了些,但是我真的记得清清楚楚,我没有对她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更不知道,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我强占了她,可是我真的没有。”
成豪气愤的看着成兰亭,“你喝多了?这都用过午膳了,你又喝酒了?”
成兰亭闻言心虚的低下了头,当时与夜思天等人道别,他心里便知道自己与夜思天是云彩与淤泥的区别,这一辈子怕也是没机会了,越想就越难过,回到房间后便让人送了些酒过来,学人借酒消愁。
只是没喝几杯,他就觉得有些晕了,就想着去睡会,下午还有事要忙。可哪里想到,刚睡下不久就在一声尖叫声惊喜,随后便变成了现在这模样。他要是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模样,打死他也不会学人借酒消愁了,现在不仅愁没消掉,反而出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