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人就这么僵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京都府尹周大人,不顾同僚之宜,把他丢在应家……
“楚九歌,你现在满意了吗?是不是可以放了我?”看到证据落在应家人手里,祁大人又想吐血了。
他确实是保住了祁家的颜面,没有让祁家大小姐未婚先孕的事流传出去人,但他却落了一个把柄在应家人手里,日后他在应家人面前,岂不是矮了一个头?
“当……”楚九歌正要应下,就被一道破门声给惊着了:“楚九歌,楚九歌……拿到了,我拿到了,你快救珞珞,快救珞珞。”
人未至,声先到,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应池就抱着一个包袱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谢家的下人:“应公子,应公子,你慢一点……”
应池却不听他们的,飞似的跑进来,不等楚九歌有反应的机会,就把手中的包袱,塞到楚九歌手里,推着楚九歌往里走:“楚九歌,你要的东西,快,快救珞珞,快去!”
救人要紧,楚九歌也不含糊,抱着包袱就往里走,同时不忘提醒众人一句:“对了,祁大人身上的银针不能随便取,你们等我来呀……”
“什么?”应池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事情不对,顿时暴跳如雷:“他大爷的,哪个混蛋把我应家的墙给砸了?”
应池冲过去就要跟人干架,幸亏应家下人反应快,先一步拦住了他:“少爷,少爷息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这事他们应家占了便宜,要是不饶人的,再跟祁家人打起来,说出去就是他们没理了。
应家的下人怕应池生气,三下五除二的,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应池听。
应池还没有听完,就乐了:“哈哈哈……婚书?楚九歌真的逼祁老头,把婚书给签下来了?楚九歌牛气,这事我祖母去了祁家几趟中,也没有办成,楚九歌一出手就摆平了。楚九歌绝对是我应家的恩人,这个兄弟我应池认了。”
“你,你个……孽蓄!”祁大人伸出能动的右手,指着应池,不断颤抖。
“别气,别气,祁大人,要是针断了,可就不美了。”应池这会正高兴,才不管祁大人怎么说,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跑去找楚九歌了。
他走后没有多久,谢玄就来了,看到应家这一幕,不解地问了一句。
应家下人正高兴,听到谢玄问起,又兴奋的说了一遍……
谢玄听完,无奈又宠溺的摇了摇头:“还真是……要翻天了。”
这才回京城几天,就搞出这么多事,楚九歌果真是胆大包天。
不过,这样的楚九歌才让人觉得鲜活,才叫人觉得真实。
“祁大人,失礼了。”谢玄听完,给祁大人行了个礼,就去找楚九歌了。
楚九歌正要给祁珞茵煎药,独自一个人坐在小炉子前,被高温熏的脸颊通红,像是喝醉了一样;
微风吹过,垂于两侧的发丝随风飞舞,如同轻舞的蝴蝶,让人忍不住想要抓住它,握紧它,免得它飞跑了……
谢玄心中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做的。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他就伸出了手,可惜……
两人之间隔了十几步路,谢玄便是把手伸得再长,也只抓了一个空。
一声叹息,谢玄收回手,带着说不出来的失落与遗憾……
楚九歌听到声响,抬头,一脸错愕:“三公子?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在应家,我过来瞧瞧。本想给你撑腰的,结果发现……用不上。”谢玄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朝楚九歌走来,并且毫不顾忌形象,蹲在楚九歌身侧。
“呃……这个姿势似乎不太适合你。”楚九歌看了一眼,即使用侧所蹲,也蹲的格外优雅好看的谢玄,小小的在心里嫉妒了一把,然后把自己屁股底下的小椅子,递给了谢玄,“你还是坐着吧。”
“我不累,你坐!”谢玄摇头拒绝了。
但楚九歌接下来的话,却叫他拒绝不了。
楚九歌说:“还是你坐吧,这样我还能安慰自己,我动作粗鲁没你好看,是因为你坐着我蹲着。”
不然,看着谢玄就是蹲着,也比她坐着好看,那她心里得多不平衡。
“呃……这个理由……”谢玄一时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当面嘲笑一个淑女,不是君子所为。
“坐吧,我蹲习惯了。”楚九歌把小凳子往谢玄身后一放,谢玄含笑摇头,到底没有拒绝。
楚九歌看了一眼,即使坐在小矮凳上,也不掩风姿的谢玄,在心底叹息。
她曾经看过无数的心灵鸡汤,那些鸡汤告诉她,优雅与出身无关,与财富无关,但今天她真的要说,优雅也许与出身无关,但跟财富却是紧密相连。
天天为生活奔波的人,哪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学习礼仪,去充实自己。
没有足够的财富,没有足够的底蕴,哪里养得出像谢玄这样,把优雅、风姿刻在骨子里的人。
“怎么了?祁姑娘的病,不好治吗?”谢玄见楚九歌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不由得问道。
“啊……没事!”楚九歌反应过来,忙收回眼神,“祁姑娘的病没事。”
“那你刚刚……”谢玄不解地问道。
楚九歌诧笑一声,尴尬的道:“我就在想,这世间怎么有像你这样,一举一动都这么好看的人。太让人嫉妒了。”
“我很好看吗?”这自不是谢玄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好看,但这却是让他最欢喜的一次。
“很好看。”论长相,谢玄与北王、王梓钰不相上下。北王的举动也优雅贵气,但北王多了一份硬朗与铁血;王梓钰……那人太淡了,淡得像是不存在一样;相比她更喜欢,一举一动都带着名士风流的谢玄……
温润端方,俊美不凡,风流肆意,这才是她理想中的美男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