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嫌她挠的烦了,转头甩开走了。不过我也觉得有些过分,所以没敢回头看看,就挪到了那女孩另外一边去了。”
“那个女人倒是比较安静,也没多说什么,我们跳舞跳到了很晚,我脚都要断了。”
“然后就想着真亏,就为了这个臭小子。”说着,葡萄干男人斜瞟着看了魔君一眼。
魔君抖了抖胡子,低着头看地面。
“舞会结束,我找到了她,问她拿解药。”
“她说一晚上过去了一半,等完一夜不行吗?”
“我说刚刚接到消息,他快不行了,要是我等到了天亮,黄瓜菜都凉了。”
“她有些懊恼,不过还是同意给我解药了。”
“我拿着解药连夜下山了。”
“起初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解药倒是真的,血蛊很快便解了,只是,我从第二天开始,就莫名的想喝水。”
“而且是非常非常饥渴的那一种,感觉能将整个湖都喝下去一般。这样的感觉持续了有三天左右,三天之后又恢复了正常,我就以为是因为那里水土不服,有些腹泻造成的也没放在心上。”
“之后随着魔君离开了西摩国,大约有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很正常,但从第三个月开始,我又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不但能喝水,还越喝越瘦,东西反而吃不下去,就这样逐渐消瘦成了这个样子。”
“期间你就没有想过,很有可能和你在西摩国所遭遇的事情有关吗?”蓝溪皱着眉头问道。
这种事是显而易见的,只要稍微有一点经验的人应该都能判断出来,更何况葡萄干男人,现在的状态明显就是中了蛊的状况。
他身体里的血肉和气血都会慢慢被吞噬掉,蓝溪不相信,这整座大陆找不到一个名医,没人能看出这一点来?
她从穿越过来后,尽管至今有10年的时间,但大多数都是躲在那个小镇子里,平时做得最多的就到衙门里去做尸检。
所以接触到的人也大多是仵作,与之交流更深的都是仵作与死人,反而是活人没有什么交流,所以心中才会有这样的疑问。
葡萄干男人听完她的话后,低叹了一声,如果所有的大夫都能像姑娘这样医术高明,我也不会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了。
葡萄干男人这句话说完,旁边的魔君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算了,你还是一边休息吧,后面的我来说。”
然后魔君主动说道:
“我们当然也看出他中了蛊,我的血蛊解了之后,原本给我看病的那个神医便看出他有问题,只是那神医却什么都不肯说,当他开始发病的时候,我再次去请那神医,他说这种蛊名为相思。”
“他说他解不了,只能去西摩国找下蛊之人,谁种的谁能解。”
“我们千里迢迢的去找,到了西摩国,没想到的是,那个给他下蛊的姑娘却不在山上,我们在那里等了7天都等不到那姑娘,她的家人说她采药的时候从山崖上掉下去了,我们去了那一处山崖也没能找见她。”
“至今为止那姑娘下落不明,眼见着他就快不行了,我们只好另寻他法。”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可以解蛊,从而跑到这里来了?”蓝溪疑惑的问。
“有人告诉我们的,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回来再找那神医,神医却说他真的无能为力,不过他却给我推荐说:熙木皇朝边境,云城有一个圣手仵作莫离,不但可以给死人申冤,还可以给活人治病。”
“他说只要能够说的动你给我医治,就一定可以治好。于是我们千里迢迢一路追赶过来。”葡萄干男人解释道。
“你说的那个神医是谁?”蓝溪忽然问。
“他是一个老道士,我们只知道他医术很高,但是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也从来不对外人说,我们都叫他神仙道士。”
“我们只知道他的医术,一般的郎中是无法比拟的。”
“道士?是不是全身穿的破破烂烂?说话也是颠三倒四,还经常喜欢喝酒的一个糟老头子。”蓝溪冷漠的问。
“对对,就是他。”魔君连连点头。
蓝溪翻了翻白眼:“罢了,我给你解蛊。不过,这诊费可是很高的。”
“啊,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们都会努力做到。”魔君急忙说到。
蓝溪疑惑的斜瞟了他一眼,忽然伸出了三根手指,在魔君的面前晃了晃。
魔君惊讶的看着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要三千两银子吗?”
蓝溪冷笑道:“你拿着三千两银子去找别的郎中,看他能不能给你解蛊,魔君感觉有些尴尬,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好像在这姑娘面前自己总是吃瘪。”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请姑娘说的明白一些。”
魔君无奈的问道。
一边的葡萄干男人也忍不住斜瞟了魔君一眼。
还从来不知道叱咤风云向来脾气暴烈无比的魔君,居然也会有如此软弱的一面。
蓝溪冷哼了一声说道:“很简单,我要你为我做三件事。”
蓝溪的话刚说完,魔君想都不想的答应下来。
“完全可以,只要不让我杀我自己的人,背叛我的朋友,让我做什么都行。”
蓝溪很意外:“这么说来,我若是要你去杀别人都行喽。”
魔君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这就不算事儿,我的字典里就只有两种人,朋友和敌人。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是敌人就可以杀。只要你杀的人不是我的朋友,就算是把熙木皇朝的皇帝杀了,我也会为你去做,当然能不能做到这是另外一回事。”
“普通百姓也是敌人?”蓝溪古怪的问了一句。
“不是,那是潜在敌人。”魔君回答的轻描淡写。
蓝溪闻言翻了翻眼珠,眼神斜瞟了一下不远处看着这里,并且竖着耳朵仔细倾听这边的洛御凌。
当着刑王的面,居然研究怎么杀了他老爹,估计也就魔君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蓝溪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条,先把你的胡子刮了,我看着多毛的男人有点儿不舒服,总感觉像没有退化干净的大猩猩似的,尤其是你这胡子实在太长,我怀疑你吃饭的时候沾了汤水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