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越想,便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只是,如果对方是为了让父亲躲起来制造霹雳珠的目的,那为什么要杀了他的全家。
单纯只是留下一个假的尸体就行了呀。
或许是因为对方担心随便制造了一个假的木云天会让家人发现了。
只有将全家都杀光了,才不会被戳穿。
虽然这理由有些牵强,但也不是不可能。
蓝溪想到这里一筹莫展。
如果真的是这样,要怎么样才能把父亲救出来。
首先就是要找到父亲。
可能够将父亲抓起来,并且一手遮天的究竟有几个人,她觉得除了几个皇子之外,就算是赵国的人也有可能。
但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熙木皇朝当朝的几位皇子,如今皇上虽然还在春秋鼎盛之年,据说前段时间似乎身体不大好,生了一场病。
没人知道什么时候皇上就会没了。
那皇位便会成为炙手可热之物,哪一个皇子不想要坐上那张位子的。
蓝溪对熙木皇朝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只知道,除了太子之外还有两个人对那皇位也是很有兴趣,并且是强有力的争夺者。
一个是逍遥王熙木燕云,另一个便是刑王洛御凌。
尽管洛御凌是刑王的身份,但是熙木皇朝的主上有规矩,若是他继承了皇位,则会更名为熙木御灵。
自然会从下一位皇室子弟当中挑选出一位继承刑王的位置。
所以这不影响他成为皇位的候选人。
若是这样看来,太子、逍遥王和刑王这三个人都有可能是抓走了父亲软禁他的凶手。
蓝溪越想就越是头大。
很想把这种想法找个人分享一下,帮忙撸一撸整个情节和状况。
可想来想去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与他的父亲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位魔君殿下。
江舟看上去也是一个心计很深的人,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即便是魔君看上去二呼呼的,蓝溪还是不相信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如果,一个如此二、如此蠢的人也能坐上魔君的位置,还能享有如此的盛名,那老天爷也就睁不开眼睛了。
蓝溪坐在那里抓着头发,想了半宿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后来实在是太过困倦便昏睡了过去,第2天醒来的时候,顶着两个黑眼圈和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直接去后院看那个病患。
那病患已经醒了过来,被刑王派人看管着,此刻拔舌和地狱正在询问他口供。
只是那病患却沉默不语,不管刑王的人如何问他,他都不吭声。
拔舌怒了,气恼的瞪眼说道:
“就是因为你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你现在还敢给我装死,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真的不敢动你。”
“你现在身上的病已经好了,你如果今天再不说,明天我们把你拖去大牢里去狠狠的揍一顿,各种酷刑轮番的来一遍,就不信你还能闭着嘴不说话。”
“就算那瘟疫和毒没能弄死你,监牢里的酷刑也能整死你。”
他的话刚说完,那人却猛然睁开眼睛,眼睛瞪得圆圆的看向他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瘟疫和什么?”
拔舌皱了皱眉头说道:“毒啊,你不是下了毒吗?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
那人惊讶的看着拔舌,然后忽然忍不住的笑了:“我还以为,你们并不知道呢,原来你们都知道了,看来,你们熙木皇朝也有高手,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来下毒的。”
“可我没有想到,我却感染了瘟疫,我以为是不小心沾染了毒,便将解药吃了下去。”
“结果没想到反而更加糟糕,当我意识到问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呢。”
这人说的理直气壮,气得拔舌和地狱七窍生烟。
“你上我们这儿来下毒,你还有理了,甚至还摆出一副你做的是什么天大好事的劲头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害死了那么多的百姓,你良心不会痛吗?”
“你就不怕死了以后下地狱不得好死吗?”
那人淡漠的看了看地狱,扭回头就不再说话了。
地狱气得扭头看向了拔舌:
“他是不是鄙视我呢?”
拔舌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
“那怎么办?我们就这样放任他鄙视我们吗?”
拔舌想了想:“不如先把他的脚筋挑掉吧。”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这样吧。”
地狱说完抽出了长剑,朝着那人的脚筋划了过去。
那人却沉默不语,眼神看都不看一眼,满是一副似死如归的神情。
这个时候忽然在他们的身后想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等一等,把他交给我。”
拔舌和地狱听到声音便知道是谁。扭回头乐颠颠的看向了蓝溪。
他们对蓝溪的手段和方式可是完全信任的。
甚至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只是这一次两人转头的刹那,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蓝溪没有理睬他们,迈步走到了那人的面前。
床上那人眼神看着远处,并没有理睬拔舌和地狱,他也听到了声音,自然知道这声音来自于一个女子。
只是他懒得理睬,一直到女子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来对她说了一句话:
“你是想优雅的活着,还是活的不如一只狗?”
男子皱了皱眉头扭回头看向蓝溪,在他看向蓝溪的刹那,惊呼了一声,差点跳了起来。
蓝溪瞪眼:“我长得有那么丑吗?把你们吓成这样。”
拔舌和地狱在旁边急忙摆手:“不是,不是,蓝大人您不是丑。只是你好像还没梳洗,眼圈都是黑的。像鬼。”
蓝溪有些惊讶,早上起来的确还没梳洗,主要是担心昨晚的病患不知道怎么样,才会冲过来看一看的。
蓝溪扭回头恶狠狠的看向了床上的那人说道:“都是你,要不是急着看你的病情如何,我也不会头不梳脸不洗出来。反倒被你们笑话。”
随后扭头看向拔舌:“还不去给我准备洗脸水,还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拔舌急忙摇头。
扭头就冲出了门外,地狱想了想:“我也跟你去吧。”
然后也跟着走了,屋子里就剩下了蓝溪和那个病患。
蓝溪这一次再次问向他:
“你究竟是想优雅的活着,还是活的不如一条狗?”
那人终于开口:“我什么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