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人,你别得寸进尺,尽管我嫁进来了,可你不要忘记,我手中还是有嫁妆的。你这般对我,还想要得到我手中的嫁妆吗?”木兰婷也还算有些脑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蓝溪冷哼了一声:“是谁允许你站起来的。”
“你是嫁进来没错,可你不要忘记了,我才是正妃,现在,我这个正妃教你做人有什么不对。”
木兰婷气恼地回答道:“腿长在我身上,我要跪就跪,要站就站关你什么事?”
她的话刚说完,蓝溪忽然甩手两道寒光冲向了她的膝盖,周围的人并没有看得太清楚,但武功高强之人还是看得清楚明白。
这其中自然有洛御凌,还有一个便是木兰婷的亲生父亲,也就是他身边的那个谈书博。
倒是她的那个弟弟木兰拓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看样子应该武功不怎么高。
谈书博自然不允许有任何一点点因素伤害自己的女儿,几乎是发现蓝溪举动的刹那,甩手就想要出手帮忙。
就在这个时候洛御凌也悄悄的从手指之间弹出暗劲,袭向了谈书博。
谈书博原本甩出去的力量也被洛御凌尽数遮挡下来。
这一切说来很慢,其实发生不过在千钧一发之间。
最重要的是,这些都是在暗地里进行,没有摆在台面上。
蓝溪甩出她的银针,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她甩银针的手段,速度和力道都不是普通的一流高手能够比拟的。
这也是她刻意训练了十年多的结果。
此刻她射出的银针准准的刺入木兰婷的膝盖。
木兰婷便感觉到膝盖上一阵剧痛,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
木兰婷震惊地看着地面,难以自信,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跪下了。
她倔强的还想要站起来,这时候却发现膝盖剧痛难忍,根本无法站立。
木兰婷气得狠狠捶地,高声喊道:“你们都是傻子吗?就这样看着,快过来扶我呀。”
她是对身边的陪嫁丫鬟说的。
陪嫁丫鬟是从赵国皇宫里出来的,见状急忙上前想要将其搀扶起来。
蓝溪的声音却冰冷的传来:“我看你们谁敢,她的声音落地,似乎有无尽的威压朝着几个宫女压下来。”
那几个宫女顿时感觉到全身一阵冰冷,情不自禁的便停住了脚步。
蓝溪本就是有气质的人,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跟在洛御凌身边,身为慎刑司的司刑长,更是练出一身冰冷的气势。
所以当她发怒起来时,身上的气势和威压还是让一般人有些难以接受的。
蓝溪的话说完,几个宫女驻足不走了,木兰婷气得七窍生烟,扭回头恶狠狠地瞪向了蓝溪。
“就算我是侧妃,可我好歹也是赵国的公主,你居然公然袭击赵国公主,你是想挑起两国的争端吗?”
木兰婷凶巴巴的问道。
蓝溪挑眉说道:“我袭击你,此话何意呀,我什么时候袭击你了。”
“你敢说你没有,刚才你明明打了我,不然我的膝盖不会这样疼,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敢否认?”
蓝溪无奈低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刚刚嫁进来,只因为我想要教训你几句,你就敢诬陷我,居然说我袭击了你,可有证据?”
木兰婷气得就想去掀裙摆,一边掀裙摆一边说道:
“当然有,你刚才一定是用什么东西打了我的膝盖,现在还疼着呢。”
只是掀到一半时,木兰婷似乎想到了什么。
现在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的,她若是露出自己的膝盖,那名誉也就别想要了。
木兰婷虽然很蠢,这最起码的羞耻之心还是有的。
她气鼓鼓地瞪着蓝溪,有些骑虎难下。
蓝溪轻柔地挑了挑眉说道:“好妹妹,姐姐自然是要好好的教导教导你,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又是如何做了赵国公主的,今天既然嫁进了这个门,就要遵守刑王府的规矩。”
“刑王府的家规第一条是什么你可知道?”
蓝溪轻描淡写的问道。
木兰婷愤怒的瞪着她,但还是无奈的说道:
“不知道。”
蓝溪笑着说:“地狱,过来告诉你们的侧妃,刑王府的第一条规矩是什么?”
地狱无奈的走过来摸了摸鼻子。
有些尴尬,但很坚定的说道:
“刑王府家规第一条,府内不管是什么人什么地位都要听祖母的,也就是您面前这位刑王妃的。”
木兰婷闻言皱皱眉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蓝溪。
蓝溪挑了挑眉:“怎么,不信吗?”
木兰婷气恼不已:“这是哪里来的规矩,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地狱这个时候理直气壮的说道:
“自然是新立的规矩,在三天前王妃进门的时候。”
地狱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这是天大的好事。
周围来看热闹的,来参加这小仪式的几个大臣和附中的婢女们,听到这里都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木兰婷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难受,她咬着唇冷冷的看着蓝溪,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了火焰一般。
她扭回头又可怜兮兮的看向了洛御凌。
柔弱地走到了洛御凌的面前,低声说:
“王爷,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本宫这样被欺负吗?不管怎么说,本宫也是你的女人,好歹也算是你的侧妃呀。”
“若是有什么事,我们不妨关起门来说,今天是这么多人来观礼的,若是传扬出去对王爷你的脸面也不好。”
“也不知道本宫哪里得罪了姐姐,姐姐要这样和我作对,可看在这么多人的面子上能否让仪式进行完,一切等到晚上再说。”
“到时候就算是让本宫给姐姐跪到天荒地老,本宫也是没有第二句怨言的。”
洛御凌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周围的人,忽然很淡漠的说了一句:
“本王不嫌丢人,只要王妃觉得好就好。”
木兰婷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死了。
虽然她也知道洛御凌心里是向着蓝溪的,可没有想到,居然偏向到了如此的程度,甚至不在乎自己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