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犹豫的还有一点就是,信中说带了一万金要请这个姓周的道士来给一人治病!
秦虎颇有些为难,想了想就拿了李景从户部取金的文书交给手下去取金子,自己则是金子去了王宗衍的府邸。
他心目中的皇帝人选就是王宗衍,自从他接掌这个密探头子以后,他对王健的心思无时无刻都在揣摩,儿子从王宗衍被刺杀以后,王建亲自下令给王宗衍配备了一百名护卫。
而秦虎从这件事李,嗅出了王健对王宗衍的恩宠,这是在这个非常的时期,其他皇子都在前面和王宗翰对峙,可是王宗衍不但没有去前线,还能得到如此待遇,这就不能不让王宗衍多想了。
秦虎知道像他们这种人,往往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帝上位之后,一定会诛杀前皇帝的人手,这样能稳固自己的地位。
老的臣子一般都会对前皇帝臣子们心存同情,甚至是通风报信,这对一个新皇帝登基,甚至是稳固自己政权都是一种威胁,所以说诛杀旧臣时很常见的手段。
而秦虎在根据王健的旨意,可是没少办这种事情,包括诛杀前唐一些旧臣,还帮着网阿金清洗军队中的异己分子,可谓是手段极为残忍。
奇虎的上位和他的手段以及残忍有很大关系,但又因为如此也就得罪了很多人,而自己的仇家在王建时期是不敢和他针锋相对的,但是新皇的时候可就不一定了。
秦虎到了王宗衍府邸的时候,正看到王宗衍和几个小丫鬟在玩捉迷藏的游戏,秦虎站在一旁等了顿饭功夫,王宗衍才屏退左右端起旁边的茶杯。
秦虎赶紧上前 ,就将李景的书信交给王宗衍,并且在一旁小心诉说望见的身体可能有些危险了!
王宗衍看完之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抖着书信问秦虎“这怎么了?”
秦虎有些尴尬,有些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他怎么说王建,也就是皇帝的身体问题,这些事情说出来就是忤逆,就是杀头得罪。
可是他来的目的,不就是来说这个事的吗!他只能是过左右而言他地说道:“殿下,你的心怎么这么大呀!你没看到今天王忠璐带人回来了,而且回来立刻就觐见皇帝,他走后皇帝才昏厥的!”
王宗衍站起身,默默地看向皇宫方向道:“你是想告诉我,王忠璐带来一个消息,而这个消息使得皇帝晕厥了?而李景给这个道士写了一封信,想让他来给父皇诊治?是不是这个意思?”
秦虎也是站起身,跟在王宗衍身后说道:“臣还没有见到皇帝,可是李景让我带一万金去请这个道士,可见皇帝这次可能,可能......!”
身下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王宗衍顿时就癔症过来,转过身一脸惊喜看着秦虎说道 :“你是说父皇可能驾崩,是不是这个意思?”
秦虎一愣,擦擦额头的汗水道:“殿下,你可是真敢说,这是知道就算了,但是不能说出来,另外,臣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殿下的意思!”
王宗衍那里有什么主意,想了想道?:“不行,我得马上进宫去,我不待在那里,心里不得劲呀!”
秦虎急道:“殿下万万不可呀,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皇帝没有让公开这个消息,你去不合适的!”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王建今后要是追查消息泄露的来源,一查就能查到自己身上,不杀了自己才怪!
“那怎么办 ?我不能在这里的,我不能在这呀!”
秦虎知道王宗衍紧张什么,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想了想道:“那这封信,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呢?”
秦虎那里敢说不送,只能是探寻王宗衍的意思,可王宗衍胆子小,他实在是不敢不让送这封信,只能是踌躇地说道:“那怎么办,这事说什么也不能做,这要让人知道,我不就完了吗?”
秦虎说道:“如果皇帝心中所属就是殿下,那就一定要送这封信,要不就不能送!”
王宗衍骂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你就不会去找找消息吗?”
秦虎一脸委屈地说道:“这事你让臣怎么打探,这事恐怕只有皇帝自己知道吧!”
王宗衍一愣,可不是吗!这事别人还真不知道,想到此处却是一愣,一边乱转一边拍着脑门说道:“这事恐怕只有李景知道,具体怎么样,只有他知道!”
秦虎却是急道:“殿下,那这封信?到底是送不送呀!”
王宗衍眼一瞪道:“我tm怎么知道,什么都要问我,要你们有什么用,一群废物!”
秦虎挨骂,早就习惯了,但这是确实不得不为自己考虑,只能再次催促道:“殿下,那这封信到底送不送呀!”
王宗衍 简直就是烦不胜烦,他那里独自一人拿过什么主意,自小锦衣玉食,此时却也是烦不胜烦,只能是说道:“竟然这封信是李景大人的,那要不就一定要送吧!”
秦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听到确切的指示之后,赶紧就是出了这里,回到安排人带着金子和书信去请周道人。
宫内已经是乱成一团了,几名太医都是束手无策,李景急的跟什么似的,只能是严令人和人不得随便走动,人和人都不能将王建晕厥的消息透漏出去。
高耸的围墙,严密守卫的皇宫不要说密不透风了,简直已经是千疮百孔,就像是抓鱼的篓子一般,到处都是窟窿。
王建晕厥的消息早就是传遍了整个成都,但凡是有些身份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又欣喜若狂的,有捶足顿胸的,还有一片迷茫的,还有落井下石的。
秦虎前脚派出的百十人的队伍去请周道人,随后就有人派出五百人追杀他们,这些人都是统一的着装,手里拿着兵部的调兵帖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了北门追杀而去!
这些人一出城立刻就立刻就快马加鞭向着汉中而去,而后面的几百人一出城却是有些发懵,到处都是人,都是前往汉中做生意的商队。
一百人跑的是官道,也就是道路中间的位置,这是因为他们手里有朝廷八百里加急的令牌。
可是追击的这些人没有令牌是不能走道路中间的,一旦被巡逻的士兵发现,就会死灭顶之灾!
古时官道是官民共用的,但是平时百姓只能走道路两边,而只有持有令牌的朝廷人员才能走道路中间。
追击的五百人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只能是望人兴叹,而前面的一百人也是郁闷,在跑道驿站换马的时候,才知道驿站根本就没有一百匹马让他们换乘。
平时驿站为了有紧急事件的发生,一般都会饲养将近两百匹以上的马匹以备来往人员换乘,可是时间久了之后,再加上平时又没有什么事,驿站的人也就心思活泛起来。
他们将官办驿站转变成了民用驿站,也就是他们将马匹出租给民间的商人使用,以换取钱财。
现在真的要用的时候,驿站却是没有这么多的马匹,这简直就让这些人急得不行,但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换过仅有的马匹之后,这些人就只能是带着原来的马匹连夜出发,他们要在明天剑阁开启关卡的第一时间出关。
而身后追击的几百人因为白天耽误了行程,无奈之下只能是连夜赶路,但是他们面对的问题比那一百人碰到的问题更多。
仅仅是因为他们身穿统一的衣服,又是成群结队的身带兵刃,所以一路之上连着被查了好几次,但是这些人在出具了兵部文书之后也就随即被放行了。
但是他们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先走的那些人,要不是有剑阁的存在,这些人早就消失在山野之间了。
这些人虽然拿着李景的文书,但是剑阁却也不会因为他们而开关放行,这些人也就被困在了这里。
他们到剑阁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但他们有李景的手令,因此可以进到关内休息,而追击的人却是进不了关,只能在外面等候。
等第二天这五百人过关的时候,由于等待过关的商人队伍排得极长,无奈的他们只能是出示了兵部的文书,才能被剑阁的守将柳石特别照顾,可是那一百人已经是跑的没影了。
一出关直到广元都是成都的统治范围,再往前三十里就是西蜀和汉中的战略缓冲区,这一条路狭长而难走,双方都刻意的不会休整这一段的路。
这就使得后面的这些人一直到了宁强才真正的追上,可是追上又如何。周边都是带着敌意的目光,由于他们双方人员都是很多,也就更加受人瞩目。
在往前走就进入汉中腹地了,这些人再向做什么也就更难了,秦虎手下是一会儿都不敢停,他们身上带的使命,使得他们必须马不停蹄的完成任务。
一路之上他们也知道有一队人在时刻的跟着他们,他们走得快,后面的人撵的就快,在成都即将变天的这种时候,身后又有这么一伙人跟着,让他们真的感到芒刺在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