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看看陆晏,咧嘴一笑,然后就纵马而出,手举圣旨大声喊道:“圣旨再此,还不跪下!”
前面的民众都是赶紧的跪倒,而后面的这些人有的人就已经下马想跪下,可是大部分的人却依然是骑在马上纹丝不动。
马从看着这些人,纵马上前骂道:“你们这些家奴,竟敢抗旨不准,你们不怕砍头吗?”
贼写庄园的管事,都是跟皇子有一些关系的亲戚,但是对于皇子们来说,这些人不过是一些家奴罢了,如果真的敢抗旨,保不准马从就会大开杀戒。
这些人只能是下马,而挡在他们前面的那些私兵,也是东张西望,互相看着自己身旁的人,甚至是看向他们的主子。
虽然气势汹汹的来,但是自从马从亮出圣旨以后,这些人也都在心里暗自琢磨,虽说是受到了自家主子的命令,要对抗马从和陆晏收缴庄园,但是抗旨不准的话,说不定砍掉的就会是自己的头。
马从则是看着他们竟还在犹豫,只是冷哼一声:“哼!架枪!”
跟着他们的兵,前面两排双手将枪横端起来,将枪尖对准了这些私兵,而后面的兵则是将身上的硬弩架了起来,弓弦拉开将箭矢加上之后,在慢慢的瞄准。
这些人终于有些害怕了,他们这些私兵平时鱼肉乡里还差不多,真的真到这抢的厮杀,明显跟陆晏手下的这些经历过阵仗的士兵明显不一样。
陆晏的兵都是将手中的长枪端的笔直,而他们的枪尖也都是对准了各自找好的假想敌,而后面的持弩兵,也都是利用长枪兵中间的空隙,将箭矢对准了一个个的骄横的管事们。
这些人终于有些害怕了,他们纷纷丢掉手中的横刀,跪倒在地上之后,也都是将头抵在地上,他们身后的管事们看着前面挡着的私兵都跪下了,也不得不慢慢一个个的跪了下来。
马从看着他们全部跪下了,扭脸向着陆晏一咧嘴,陆晏则是回复了他一个白眼。
马从下了马,站在他们面前,陆晏也是下了马,站在他旁边小声对他说道:“将他们先收缴了他们的装备再说。”
马从看看陆晏,用手指了指他,陆晏拆大喊一声“列队,将他们的装备全部收缴了,胆敢抗命者,杀无赦!”
他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士兵就是齐齐的一声“诺!”,紧接着就是纵队上前,将这些私兵全部拉到一旁,将他们身上的制式皮甲解除,又将他们携带的横刀全部收缴。
只要收缴了他们的装备,就像是老虎没有了牙齿,人再多也不过就是他们厮杀一阵的事,而这些私兵没有了身上的皮甲之后,一个个立刻就像是扒光了毛的鹌鹑一般,在一旁瑟瑟发抖。
此时的他们一个个的都看向了自己的主子,可是他们的主子们都是跪在地上,深深低下的头显示他们已经向马希声臣服了,而他们这些一旦没有了主子们的庇护,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收缴武器装备,这件事做的很快,但凡有谁有那么一丝的犹豫,就会受到严厉的对待,轻的会挨上两脚,重的就会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揍,打的头破血流都是小事,严重的直接就会被打的直接昏厥。
这些上过战场的士兵,根本就不知道留手,他们自从复州回来之后,就一直被区别对待,像是看管奸细叛徒一样的被监管,早就是憋了一肚子火,此时发泄出来,那势头简直就是犹如疾风暴雨一般。
马从看着收缴武器装备,心里却是乐得不行,他对陆晏小声说道:“一碗红烧肉!”
“红烧肉!不错,有机会会潭州,一定请你!”
马从一愣,他立刻就想到,红烧肉可不是只有潭州有吗?在这个浏阳有哪里吃得到呢!
宣读过圣旨之后,一众人就向着浏阳而去,一路上这些管事都是各怀心思,绳子上让他们在三日内到府衙交出他们的历年账册。
只是这件事,就将这些管事给难住了,这些账册都在马希萼的手里,他们平时也只是对庄子进行人员和其他的管理工作,而对于庄子的正常经营都是委托马希萼进行的。
可是马希萼昨天拍来的信使已经说了,交出账册这件事是绝不准许的,这些人当时可是信誓旦旦的拍过胸脯的。
可现如今的情形,让他们在抵挡马从和陆晏两人的攻势没显然是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可是得罪马希萼的结果,想来也一定不会好的,真的难为死这些人了。
对于浏阳账册的事,马希萼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没有什么效果,但是 他却要得到浏阳和潭州之间的银两的转运,以及银票在浏阳的实行,这对于这么大张旗鼓的收缴浏阳庄子的行动来看,今后浏阳一定会成为一个重要的地方。
但凡这种重要的地方,银两的转运和影票的使用,一定是大有钱途的,自己不插上一脚,那不是深入宝山而空手而归吗!
他的想法也得到了冯奎的支持,既然想在银票上赚钱,那就得把票号开遍大楚才行,用的人越多,那么他们赚的就越多,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从他们手里流动的音量就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从这些数字上,其中赚的钱,竟然已经是他们平时赚的好几倍了,这个生意明显比什么开勾栏或是酒肆赚的多得多。
马希萼一门心思都在票号上,而他也将自己的触角伸向了马希声那里,他要拿到整个大楚朝廷银两的转运,要知道民间的银两使用还是很少的,而大楚朝廷每年的各项银子的周转,那可是几千万两的声音呀!
这个时候,他就站在马希声的面前,而马希声听完他的想法之后,第一个想到的竟是借贷,要是自己同意了大楚官府银两的转运,将这件事交给日升昌票号,到底妥不妥当呢!
秦楚在后面也是露出一副思考的模样,要知道这些银子可是大楚的命脉,全部交给一家来历不明的私人票号,怎么想也觉得不太妥当!
马希萼也没有想着,就这么一次说辞,就能将这件事全部决定下来,自己来也就是知会马希声一声,有没有他的同意,将日升昌开遍大楚却是马希萼必须要做的事情。
等马希萼走了,马希声不由疑惑的问道:“你说,这个票号真的赚钱吗?他们到底是是怎么赚钱的呢?”
秦楚笑道:“老奴倒是知道一点,这个票号可以存银,也可以借贷银两,但是短期借贷却是要支付保管费用的,而借贷这是可以最短一天为期。”
秦楚看看听得很认真的马希声,他接着说道:“短期保管银两按天收费,而超过十天就能支取利息,这个老奴就很想不通,他们做什么生意可以十天转道利息钱,要知道,这十天的利息可是本银的万分之一,也就是一万两一月可以拿一两银子的利钱呢!
现在整个潭州的富商,都是将自己的银子存在票号里,反正在家里放着也是放着,放在票号里还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马希声想了想道:“要是咱们每年将几千万两银子都委托他们保存,那不是存的越多,得到的利钱就越多吗?”
“不错!据说刚才走出去那位,一次就存了五百万的银子进去,现在每月都是万分之五的利钱,每天就是五十两银子,想想就觉得一夜暴富是不是呢!”
马希声说道:“那他们怎么赚钱呢!朕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他们是怎么用五百万两银子,一个月赚到一千五百两的?”
秦楚笑笑道:“他们不只是存银子,还往外借银子,有的商人因为做生意需要钱,那就要在民间借贷,可是借款的双方缺少互信,就很难借到银子,可是有了票号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那自己的庄子或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抵押后在借钱。
因为借钱的多少,还有借钱的时间长短,借钱的利钱也不一样的,最低的只要一天几个铜板,最高的那就是五分息或是更高!”
马希声笑道:“你说,他们的本金有多少呢?咱们要也开个票号,你认为怎么样呢!”
秦楚一愣,随即说道:“这个生意看着简单,可是里面的诀窍却是不少的,皇上你想想银票上的各种奇怪的花纹和各种印鉴,就是一个谜团呀!”
马希声来了兴趣,想了想道:“宣王辉!”
秦楚出去传令,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马希声拿着一张银票正在仔细的端详,不管是从纸张还是上面使用的这种墨,都让马希声感到了一种陌生感。
看着这张两个巴掌大的银票,除了上面的面额之外,马希声能认出来的文字不到十个,而印鉴更是多达四五个,怎么看这张银票就充满了神秘感。
秦楚进来就看到马希声一副皱眉的样子,他重新站到马希声后面小声道:“已经安排人去了!”
马希声将手里的这张银票递过来说道:“你看看这张银票,能说说他有什么也别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