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希萼却是推了他一把说道:“你就吹吧你,你也不看看你当时头上出了多少汗!”
两人说说笑笑的向着酒肆而去,可是现在的马希声却是冷着一张脸,正在质问“你们所说,这质押可怎么搞?”
“姚相,你也听了半天了,你也说句话呀!”马希声看着依然闭目凝神的姚庄说道。
姚庄睁开眼,看看马希声,他是全都听见了,可却是没有一点办法,现在的情况是人家要质押东西,可是偌大的大楚那什么质押才合适呢!
姚庄张张嘴,却是依然没有说话,马希声看看他的样子,不由心中叹气,有转脸问王辉道:“你说说,你是户部尚书,你总有办法吧!”
王辉可不敢跟姚庄一样,在这里混日子,他小声说道:“皇上,咱们没什么可以质押的东西呀,贵重的东西质押出去,人家也不敢收呀!”
马希声对他们真的是很失望,他身后的秦楚却是说道:“今天听了这个敬宏的话,对这个票号钱庄也有了一点自己的见解,老奴说说,你们听听看哪里不对!”
他在得到马希声的同意之后,斟酌了一下说道:“皇上,他们这个票号钱庄,一是自己有大量银子,二就是吸收咱们当地的闲散银子,两相放在一起再向外放贷。
他们虽然一日借贷的利钱很少,但是架不住次数多,交易一次就得像他们交一次的钱。
在老奴看来,那些时间长的利钱虽然看着多,但是明显不如短时间的赚钱,现在,咱们向他们一次借贷六百万两银子,他就说没有,可见他们的资金也不是很充足的。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的身后虽然有大户支持,但一定也不是什么世家豪族,另外就是,借一百万的银子,要按他说的,就要拿出四百万的质押品才行。”
王辉说道:“说的就是嘛!要借六百万银子,就需要两千多万两银子,那我们不如自己开钱庄票号,咱们有大楚支持,一定比他们赚得多!”
马希声眼前一亮,可随即就又是平静了下来,对着王辉道:“那些银票上的秘密,咱们还不知道,怎么可以做得成呢!
不知道这些秘密,又怎么防备伪造呢!另外就是咱们的银子储备够不够,现在又能拿出多少呢!”
王辉笑了笑,说道:“既然皇上也有这个意愿,臣自然会竭尽全力的,咱们现在虽然拿不出多少银子,可是拿出两百万还是可以的。”
姚庄此时却是说道:“银子倒是好解决,就是这个银票本身的防造假一定要做好,否则就是得不偿失呀!”
秦楚点点头道:“咱们也可以从纸张和墨上下手,再就是上面的各种印鉴以及那些花纹,咱们要是能破解他们银票的秘密就好了呀!”
王辉却是笑笑,说道:“咱们的银票要是和他们一样,不就被他们知道咱们的秘密了吗?”
“嗯,说的极是!”
几人都觉得自己做银票很划算,马希声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网会和秦楚负责,毕竟今后制作银票是一项极秘密的事情,没有清楚的参与真的很难做到保密。
马希萼此时却是和敬宏回到了票号,他们坐定之后,麦先生说道:“他们要是真的要借钱,你真的要四成的质押吗?这是不是太多了点?”
“非也,非也!咱们和朝廷做生意,他要是一下子反悔,咱们可要去那里讨钱,那时候只怕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
所以说,和他们做生意,风险是极大的,既然风险大,那么质押就要多一点,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马希声似有所悟地说道:“说的是不错,可是咱们放过这六百万银子的生意,是不是有些可惜呀?”
敬宏却是笑笑说道:“你呀!生意做不做都无所谓的,咱们首先就要保证咱们银子的安全,你说呢!”
“不错,就算他们不借,咱们照样有生意!哎,只是可惜了六百万的利钱,真的可惜了呀!”
浏阳的陆晏连着反了几天书,他现在已经对这个铳有了一些了解,原来这个浏阳铳就是和自己见过的炮仗差不多,只是大小不一样而已!
只是这里面装的药,到现在懂得制作的人,现在已经很少了,另外就是这个铳的铳身制作,几乎已经是没有人会了,前几年坐了好些个铳,最后都是以炸膛结束,还伤了不少的人。
陆晏将刘欣悦喊过来,两人商讨这事已经好几次了,刘欣悦甚至亲自下到乡间查访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能制作的人。
陆晏对于铳身的锻造有自己的心思,这件事只能掌握找朝廷的手中,而对于军械的制作,还是工部的那些人更加专业一点。
他的奏章送交马希声之后,立刻就得到了五十个擅长锻造的工匠,马希声命令他们举家迁往浏阳做事。
跟随他们来的,还有二十几个工部主事,这些人都是年纪大一点的人,这些人可以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另外就是从御用的炮仗作坊调了一些人过来。
陆晏在浏阳北的山区里找到一处还算隐秘的地方,这里山高林密,进出只有一条道,派兵驻守之后,基本上闲杂人等根本就不会进入这里的。
刘欣悦被委任主管此时,毕竟这人是他们这些人里,唯一一个见过铳这个东西的人,刘欣悦能被委以重任,自然也是很高兴,他觉得自己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对于陆晏来说,刘欣悦不只是因为他的学识,更是因为这老头是孤零零一个,这人没有俗世的那么多的牵绊,另外就是他也不在乎生活的艰苦,实在是很难得的一个人。
这处营地的建立很缓慢,这主要还是银子太缺的原因,但陆晏相信,随着浏阳经济的复苏,今后会越来越好的。
营地可以利用周边的树木,可是制作铳的各种原料就要拿银子买了,首先就是锻造铳身的铜就需要大量的银子。
制作铳药的配方还有方法早就失传了,虽然制作炮仗的药和铳要用的药很相似,但是毕竟还是两种东西,只可借鉴不可互用呀!
刘欣悦更是钻进府衙司库,连着几天都在认真查看制作铳药的文字记载,可是几天过去了,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陆晏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拉着李欣悦商量,能不能先将最基础的东西整出来,想来制作铳药和制作炮仗药差不多,先把各种的熔炉什么的建起来,这些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千万不能急更不能出什么事。
他和刘欣悦制定了详细的步骤,但是他们的这些步骤充满了不确定性,那就是太缺银子了。
浏阳的经济在复苏,可是一下子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就算是有钱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全部投到铳药的制作上。
原先赊欠府衙人员的薪俸是要还的,虽然不能一次还清,但毕竟也得还一点不是吗,今后还指望着这些人做事呢!
陆晏的人只能是从大处掌控浏阳,但真正做事的还是要靠下面的这些人,另外就是原先赊欠军卒的军饷,也得还上一点才行,自己带来的这些军卒有朝廷负责,倒是可以省去不少心。
整个浏阳的庄子围墙都被推平了,原先庄子里各处皇亲国戚的宅子都被封闭了起来,这些院子和宅子是那些皇亲国戚带不走的,现在他们撤走了,可是这些东西却是留了下来。
陆晏本来是想将这些院子也好还是宅子都出售了算了,可是马希声下得规制,却是将这个赚钱的路子给堵死了。
规制的建立是将皇亲国戚的生活进行了限制,可是这些多出来的宅子却是没人能做得了的,只要是住进去就算是违背了规制要求,想住进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改建之后在拆散出售。
可是谁又愿意在荒山麦田周边住呢!各种生活的不方便,而那些分到土地的农民也不愿意要这些宅子,他们就害怕那一天那些老爷们再回来,自己这些人可就说不清了。
这些人害怕皇亲国戚们回来反清倒算,而另一部分人这是守着自己的庄园在犯愁,他们原先都将自己的庄子挂在了那些皇亲国戚下面,因此每年少出了不少的赋税和劳役。
现在皇庄一下子就没有了,自己的庄子也就没浏阳府一下子就没收了,可是这些土地真正是属于他们这些地主富户自己的,现在看着被没收,心里怎么你能忍得了呢!
这些人纷纷的组织起来像浏阳府陆晏请命,想将自己的庄园要回来,可是陆晏让他们拿出地契或是别的凭证,这些人可就拿不出来了。
他们要是真的拿出庄子的权属凭证,那么这么多年交给皇亲国戚的赋税可就要让那些皇族们吐出来,可是这些皇族岂是愿意的呢!
他们想拿回自己的庄子,那就要补齐欠国家的赋税,这么多年下来,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不是一个小数目。
陆晏的心思根本就不再此,他只是想找银子,怎么来银子,他就怎么干,至于这些土地是谁的,他才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