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权扬一看,汤禹翰已经从一条红色的线后面摸出了一条裸露的铜线,此时汤禹翰激动地都要跳起来了。
他对着汤禹翰点了点头,随后汤禹翰剪掉了那个铜线,但上面的时间还在跑着。
那根铜线并不是将炸弹连接起来的,也就是说这个铜线也不对。
任权扬此时看着上面的读秒,只有五分钟了。
此时,他对江晚晚说道:“我们现在启用第二套方案。”
说着,他跟汤禹翰搬来了两个沙袋。
任权扬看着江晚晚说道:“你必须要跟我们配合,我们放下去一点,你就要起来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无法拆除,也不必用这么冒险的办法。
江晚晚咬着牙点了点头,她别无选择。
任权扬给江晚晚剪断了铁链,随后他们师徒二人各在一边。
随后,任权扬搬起地上的沙袋,然后开始慢慢放上去。
他放一点,江晚晚就起一点,保证座位上的重量是一样的。
就这样过了2分钟,第一个沙袋放完了。
任权扬看了一眼时间:“等下汤禹翰拉你起来,你们一定要快速的跑。
此时,肖夜寒也到了汤禹翰这边,三个人都望着江晚晚。
第二个沙袋,任权扬慢慢放了下去。
肖夜寒就车子外面等着她。
他知道孩子无比的重要,但是他不能没有她。
这是这么多年,他最任性的一次。
江晚晚渐渐抬起了自己的身子,终于第二个沙袋也放完了。
任权扬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下车。”
江晚晚下车之后,几个人各自逃窜了。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最后十秒。
所有的警察都已经准备好防暴装备了,而江晚晚他们还在跑着。
嘭——巨大的爆炸声,还有大朵的蘑菇云,整个地面都震动起来。
机场的人都惊了一下,纷纷往外逃窜。但很快就在警察的维护下,恢复了正常。
这时,江晚晚对着警察说了邓宾的事情,警察也都进入机场开始排查。
而刚才拆弹的那两位很快就进入了记者会,此时任权扬和汤禹翰已经摘掉了套在脸上的防护罩,一张脸已经被憋了个通红。
他将炸弹的情况说明了一下,并向着所有人表扬了江晚晚的冷静。
于是江晚晚迅速上了热搜,而此时邓宾也被抓住了。江晚晚看过去的时候,邓宾也对着看了过来。
此时,他脸上竟是带着一丝笑容。
顿时,江晚晚就要冲上前去揍他,但她还是被警察拦住了。
肖夜寒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以后不准离开我。”
江晚晚微微愣住,随后伸出手抱住他说道:“不会,绝对不会离开你。”
肖夜寒紧紧地抱着江晚晚,就像是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就在面对那个炸弹的时候,是他这一生最紧张的时候。
面对小时候那些残酷的训练,面对长大后残酷的世界,肖夜寒从没有这样害怕过。
这一刻,他也明白,她是他的逆鳞,也是他的软肋。
随后,他们一同到了医院里,程子烁的接指手术足足持续了十二个小时。
到了午夜的时候,手术灯才灭了。
此时,江晚晚和肖夜寒就在外面等着。
很快,程子烁就被推了出来,江晚晚上前说道:“学长对不起,我还怀疑过你跟邓宾是一伙的。”
程子烁此时摇了摇头:“这不怪你。”随后便是闭上了嘴巴。
江晚晚看着这一幕更是自责,若非是她的怀疑,他也不至于一步步落到这个地步。
看着江晚晚那一双直勾勾的眼睛,肖夜寒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这一切都只是因为邓宾的存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江晚晚可是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一切尘埃落定,肖夜寒才带着江晚晚回到了家里。
此时桌面上已经摆满了山珍海味。
已经三天没怎么吃过饭的江晚晚,就像是饿狼扑食一般扑了过去。
甚至她连筷子都来不及用了。
酒足饭饱之后,江晚晚这才洗了澡钻进了被窝。
肖夜寒揽住她的肩膀捏了捏:“瘦了。”
江晚晚靠在他的胸口,幽幽地说道:“今天你不该在那里。”
肖夜寒伸出手点起江晚晚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我要跟你一起。”
江晚晚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一双眼睛已经带了些泪水。
肖夜寒你怎么可以这么撩人?!
这般想着,江晚晚顺势吻上他的唇。
月光微凉,窗台上的小花散发着幽幽地香味,风吹起柔柔的窗帘,室内只剩了他们的呼吸声……
第二天,江晚晚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链不见了。
昨天是实在是太惊险了,她都忘了手链这回事了。
于是,她带着项桓回到正在修理复原的车库,仔细找了一圈,但是依旧没有找到。
此时,江晚晚想到了邓宾。
现下,他也只能去问邓宾了。
邓宾被关了起来,他知道有人找他的时候,还以为是赎她的人,却不料是江晚晚。
“你来做什么?”邓宾冷声道。
江晚晚看着他怒道:“我的手链呢?”
“嗯?”邓宾瞧着江晚晚,她竟然到这种地方来,只是为了找手链,这就说明那条手链不是普通的手链。
邓宾此时微微一笑,伸出手做了一个点钱的手势:“你要你的东西,我也要我的快乐。”
所以,他的意思是要拿什么东西来换。
江晚晚顿时瞪大眼睛:“你想要什么?”
邓宾看着她,眼睛里闪烁了一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要从这里出去。”
江晚晚此时看着他,神色带着几分冷意:“可是这里是看守所……这又不是我家开的。”
邓宾冷眼看着她说道:“以江小姐的本事,从监狱里带走一个人还是小事一桩。”
江晚晚此时看着他说道:“我要先确定我的手链在你那里。”
顿时,邓宾被江晚晚的压迫感压住,他的头上冒出一层细细密密地汗珠。
“怎么,晚晚小姐是觉得你亏了吗?”邓宾也不慌只是笑了笑,便又是抛出一句令人五味陈杂的话:“晚晚小姐,这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