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债主?”
瞪大眼指着双双站在门口的张鹤炎和林有为,高木子很想知道现在如果装晕的话,可信度以及可行性能有多少?可惜,貌似谁都没想给她这个机会。
“木子!木子,你怎么样?你老实说,这个家伙是不是囚禁你了?你是不是被他限制人身自由了?别怕,如果是真的,我们今天无论如何一定把你带走……”
眼前这个动作夸张,演技拙劣的张鹤炎,实在很难让高木子和之前在医院认识的那个完美男神联系到一起。才多长时间不见,怎么连性子都变了呢?这还是那个高贵端方,时时刻刻散发着儒雅知性之光的张医生?怎么现在看起来,简直和许天经一个级别?另外…
“木子,那天许天经把我们赶出医院之后,第二天就偷偷给你办了出院,还不准我们过来看你。已经好几次了,不管我们怎么跟他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同意让我们进屋看看你。我们也是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才会这样一再的找来,想要……”
一旁明显是在告明状的林有为紧跟着开口,不等高木子脑袋拐过弯来开口,身旁的许天经大力搂过高木子的肩膀,示威一般将下巴放在高木子的头顶上,磨着牙状似慢条斯理的回道:
“哎,你们两个,戏是不是演的太过了?木子是我的女朋友,我照顾自己的女孩儿需要你们跟着掺和什么?什么囚禁,什么限制人身自由?我拜托你们说话要有根据,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什么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木子,我觉得在选择人生伴侣这件事情上,还是需要慎重一点,尤其是……”
“嘿~我和木子两个人的事情,难不成还需要你们这些外人来指手画脚不成?有你们什么事儿啊?还有,这里是我跟木子的家,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请自来,还以救世主的身份自居,你们是想干嘛?真的以为我好欺负是吗?”
许天经说到最后,已经颇有些疾言厉色的意思了。
分明被温暖的胸膛紧紧包裹着,高木子却敏感的察觉了一丝凉意。看了看张鹤炎的风雨欲来,林有为的莫测高深,不用回头高木子都能猜到,此时此刻身后这小孩的脸色得臭成什么样?
扯了扯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一下,没扯开;两下,还是没能撼动分毫;三下,得,抱更紧了。
张鹤炎:“木子,有我们在,你放心,那小子不能拿你怎么样。你老实说,他是不是逼你了?是不是恐吓你了?别怕,就算这小子的爸爸能只手遮天,我也能给他这天捅个窟窿出来。”
林有为:“对,木子,有我们在,只要你不愿意,没人能强迫得了你。”
高木子:……我是哪里看出来像是被强迫的样子了?怎么这剧情走向看起来有点危险呢?
“我没…...”
不等高木子开口,许天经继续恶狠狠开口道:
“最后一次警告你们,再继续在我家门口大放厥词,或者继续来骚扰我们的生活,我可不管你们谁是谁,一律清仓处理。”
张鹤炎:“臭小子,别说木子是不是你女朋友还两说。就算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难道我们就没有追求她的权利了吗?”
林有为则扶了扶眼眶,语气始终沉稳有序,不疾不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我觉得木子应该更适合成熟稳重的男人。那些还没能长大的小男生,应该不会是木子的理想型。”
高木子:呃……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开口说点什么?这次,身后的许天经依旧没有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磨着牙对着张鹤炎和林有为冷笑连连:
“我去,我还真没见过像你们这样拿厚颜无耻当个性,拿寡廉鲜耻当特色的人!还真的是让我大开眼见!该说的话,我已经全都说完了,最后一次奉劝二位,好自为之。再、见。”
说完,搂着高木子径直转身,就在大门即将关闭的前一秒,一只脚和一只手同时抵在了门口。紧接着,两个脑袋也齐齐出现在还没来得及关闭的缝隙间。
“许天经,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今天是好意来看木子的。你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让她开口,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何居心?”
说着,张鹤炎伸出另外一只手,用力将门往外拉。一旁的林有为也没有闲着,同样伸出手来用力扒着门,阻止它关上。
“上门即是客,许先生,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可有点说不过去。”
“客?你们算什么客人?只是不请自来的强盗土匪而已。我和你们这些土匪强盗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家木子,跟你们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木子她是一个有着独立人格和自我意识的人,她不是你的宠物,也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这样替她大包大揽的决定一切。她有自我判断的能力,也有自我决定的权利。许天经,你这么做,还说你不是在变相的囚禁她?你还好意思整天骂我们居心不良,我看最最居心不良的那个人,就是你!”
“我居心不良?你们也好意思说我居心不良?我看最居心不良的就是你们吧。你们为什么会喜欢她?为什么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活非要缠上来贴着她?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吗?告诉你们,我不会把她让给你们,死都不会!”
“小鬼,我确实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男人喜欢女人,无非是出于吸引。木子对我有难以遏制的致命吸引力,让我不知不觉间就彻底沦陷。我给不出你什么听起来合情合理的理由,感情也很难真的给出所谓合理的理由。但要说我有任何的不良动机,那就是纯粹的污蔑了。既然你可以喜欢她,为什么我不行?张医生不行?同样都是男人,我们有什么不同?”
“就是啊,我们和你有什么不同?你凭什么一棍子把我们打死?”
门再次被动打开,高木子眨了眨眼,看着越发剑拔弩张像是随时都能打起来的三人,‘红颜祸水’这四个原本这辈子和她都不该有一点关系的字,默默地飘进了脑海。
直到那三声异口同声的‘木子,你怎么说?’齐刷刷在耳畔响起,被吓了一大跳的某人视线愣愣的转了一圈,只讷讷应了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