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又一次问了起来什么时候去见她母亲的师姐。
我看的出来陶阿姨很不想让我们去看她那师姐。
说是对方现在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我觉得这个不是理由。
陶阿姨还说有一个原因是怕鬼怪再来害她的师姐。
我问小梅:“你怎么对你那个阿姨这么感兴趣?”
“能不感兴趣吗?长这么大,突然听说自己的妈妈有师姐,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没说什么了,觉得小梅说的还是有理。
这一天感觉漫漫长夜,我们三个回到封门店的时候,天色还是蒙蒙胧胧。
我又一次问陶阿姨打算怎样解决那只女鬼。
陶阿姨说自有办法,找一个坛子来把她封起来,让她在里面的世界回悔思己过。
刚好封门里有一个坛子,陶阿姨把女鬼放入坛子以后,在口子上用黄纸封了起来,然后写上一些古怪的字体。我知道那是来封住秋兰的黄符。
这回事情总算圆满解决了。
陶阿姨说这魂魄在里面,别看坛子小,但是那又是一个世界,它跟坛子的大小亳无关系。
这回天亮了,小梅提议我们去吃早点,我说我现在只想睡觉,不想吃了。
然后陶阿姨和小梅也匆匆的走了,说先去吃一点东西然后回家休息。
我一直睡到下午,刚在床上躺下,我开始认真的想之前小梅说给我的那句话。
我清除的记得小梅所说的那个戒指是我们在古墓里的时候,阿代拿给她的。戒子通体金黄色,嵌着一颗碧绿的翡翠,看上去晶莹剔透,珠光宝气。
小梅说的那个梦到底有什么预兆吗?
我说不上来,总之感觉那不是一个好东西。
下午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又接到阿牛打来电话,说他想回去东北林区的那个古墓看一看,需要我帮忙。
我跟他说我没有时间,事实上现在我并不是很忙。我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呢?总感觉盗墓这种事情令人不齿,良心上不好过。
可是当我挂断之前跟阿牛说了最后一句话:有时间再说,现在老子累得要死,再见。
没多久,有人在封门店喊我的名字,走出去一看是赵主任。
我走出店门,看见赵主任站在店门外,看他样子好像有什么事情跟我讲。
“夏师傅累了吧?昨天为了处理女鬼的事情,又可能一直没睡,看你眼睛都有一点肿了。”
“赵主任你怎么知道我们去处理那件事情?是陶阿姨跟你讲的对吧?”
赵主任点了点头:“对,刚才我又打电话给她了,叫她来你这里,陶夫人告诉我说你们已经把女鬼的事情处理妥当了。”
“对,赵主任你放心,以后那女的不会再出来闹事。”我不知道赵主任叫陶阿姨来这里要商量什么事情,我也没有急着问,我想等一下陶阿姨来了自然就会明白。
不过那时候我心里想,赵主任有事情直接先来找我,看来他还是比较重视我。
我们没说几句,陶阿姨和小梅打出租车来了。
刚走下车来陶姨就直接问赵主任:“什么事赵主任,放心,那个女鬼被我封进坛子里面了,以后啊!她想出来就难了。”
赵主任说:“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想说的是,那个浪青我们还有没有必要去找他呢?”
“赵主任,你不是说找不到那个人吗?”我问。
“是这样夏天,你说的那个浪青我和吴警官在电脑上确实查不出来,或许这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不过,我在政府里这么多年,还是有一些人脉,我叫人帮我打听这个人,现在有了一些眉目。”
小梅问:“那怎么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
“我想应该假不了吧?浪青可能是这个人的艺名,或者是他以前用过的名字。我听朋友说,这个人在绘画艺术界还是小有名气。”说到这里赵主任转身回到自己的车上拿出一副画来。
不用说那幅画一定是赵主任所说的浪青手笔了。
可是赵主任给我们看这个做什么呢?要想找那个人直接去找他就可以了呀!
赵主任的意思是说这个人是不是我所说的那个浪子心里不是很确定,他是想让我们看画像旁边的那些字。
我随便看了一下,其实看的不太懂,那些有点多,不过有几行总是提到秋兰这两个字眼。
其实那是一首诗,以我的理解,诗的大意就是怀念一个女子,但是两个人阴阳相隔,作者却念念不忘。如果这个作者真的是那秋兰所说的男子,可以从自里行间隐约感觉到这男子也是很爱秋兰。
赵主任讲:“如果这男子是真的,我只是想让大家事情的来扰去脉。毕竟他是当事者,去问问他一些事情也无妨。”
这时候陶阿姨却问我:“夏天你是个文化人,你从这幅画中看出了什么吗?如果觉得是那个男人,我们确实需要去看一看。”
本来我只是想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浪青,但是我回答陶阿姨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十分肯定:“我敢保证这个人一定是秋兰所说的那个男人。”
我们几个人坐上赵主任的车,打算去找浪青,陶阿姨叫我带上封住秋兰的坛子。
在车上赵主任告诉我,那个地方比较远,而且住的地方相对偏僻。
那时候小梅就有一点想不通了,便对赵主任讲:“既然是名人,应该有钱啊,他怎么会住在偏僻的地方。”
“这你就不懂了姑娘,人家文化人讲究的是清净,现在交通便利,其实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讲,住在那种地方更好呢!更何况,我想这个人应该上了年纪吧!在清静的地方养老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
这句话我倒是能理解,毕竟我也是个大学生,如果我也有那个钱,虽然自己不是文化人,但是我很愿意到一些偏僻的地方,清静的生活。可惜天不愿人。
赵主任还叮嘱我们见到那个浪青要懂礼貌,该说的客气话还是要说。看来这个赵主任在他那个岗位上呆久了,一些职业病都用到我们身上了。
随着弯曲的公路,我们来到了一个乡间豪华的别墅大门口,此时正值日落西山。
赵主任上前敲了敲门,一会儿见一个满头银发的人出来开门。一眼看上去虽然这个人头发都白了,但是精神饱满,让人感觉有一种需雅的书生气。
“请问你是浪青吗?”赵主人直接问他。
男子先是看了我们四个一眼,然后点点头:“对我是浪青,你们有什么事吗?”
“哦,你好,突然造访贵地,有一点唐突,我是区政府里的赵主任,其实我是你的粉丝,我很欣赏你的画画浪青先生。”
浪青一脸茫然的看着赵主任,从浪青的表情里,我看到了赵主任的言不由衷。
浪琴把我们让进院子里,这院子一眼看去,不仅气派,更是有一种古典的优雅美。说他是有名气的文人,我彻底相信了。
随后来到客房里,浪青让人给我们每人倒上一杯茶,倒茶那人浪青说是他的远房亲戚。他倒好茶以后也没说什么,自行而去了。
我们刚在客厅的座椅上坐下没多久,我注意到了墙上的一幅画。画中一个古朴的亭子,四周青山绿水比邻,亭中一名女子坐姿优雅,一边扶抚一边吟唱。
随后看到画中那些字,我不由站起身来走到墙边念了起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好美的画。”
“这是一个故人送的,其实也没什么,当作是一种留念吧!”浪青走到我的旁边,脸上的神情有些黯淡下来。
“不仅仅是留念那么简单吧?结合这幅画再结合那些诗,分明就是表达对已故恋人的日思夜想,奈何阴阳相隔,真是可怜的秋兰。”
浪青一听到我的话激动的身子都有些抖了起来:“想不到啊,在这薄情的世界里,却遇到你这样的一个知音,年轻人,你是我的冥冥知音啊!”
我有一点想笑,回头看了一眼小梅,她早就捂着嘴在那里闷笑了。
而这时候的浪青却沉默起来了,看他的表情显然是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赵主任很关心的样子问起浪青来:“浪青先生您怎么了?过去的事情无法挽回了。先生在艺术界也算是有建树的人了,好些事情虽然晚辈不懂,但是晚辈只希望先生以一颗愉悦,平和的心对待难得的生命时光。”
突然间觉得赵主任也是个文采飞扬的人,他真是见到什么人能说什么话,难怪一直在自己的位置上混的风生水起。
浪青讲:“你说的也对呀!可是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了才能是有深切的体会,我越来越觉得这一生能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自从秋兰离开我以后,我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快乐了。活在世上只是一副皮囊而已,生与死我看的不再那么重要了。”
我说:“前辈既然你那么痛苦,又那么爱秋兰,你可以当初跟他一起离开啊!”
浪青摇了摇头:“我也想过,可如果这样谁来照顾我年迈的母亲呢?更何况还有别的因素制约着我和秋兰在一起。”
“前辈冒昧的问一句你今年贵庚。”
我刚刚问出这句话,小梅在一旁拉了一下我的衣角,她的意思是说,问人家眼里显得没素质。
“我快70岁了,年轻人,你为何这样问呢?你从画中看出了什么,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