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湛看着蒋科，“你少在那胡咧咧，行了，这边没事了，我和乔乔去吃饭，你不去吧，你是不是不去？”
这话问的，蒋科垮着脸，“我要是说我去，你生不生气？”
“生气。”盛湛直接说。
蒋科看了看他，就点头了，“行行行，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还不行。”
他嘟囔，“一顿饭都舍不得，二哥你变了。”
盛湛没搭理她，牵着姜乔的手朝着对面街道走去。
这附近饭店挺多的，营业时间也都比较晚，他们就不跑别的地方了。
两个人在对面的一家私人菜馆坐下，选了二楼的包间，透过窗户，正好能看见对面酒吧的情况。
酒吧面前还有一些人在围观，指指点点的。
服务员过来，盛湛其实是不饿的，他之前饭局上吃了一些，转战到酒吧又喝了酒，胃里是满着的。
不过他还是把菜单拿过去认真的看了看，点了两道菜和一个汤，“就这些。”
服务员离开，姜乔才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看着盛湛，“这会可以说了吧。”
盛湛吐了一口，“你么，刚才突击检查是不是奔我来的？是，就是冲着我来的。”
但是什么聚众**，这蒋科也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他才从包间离开没多久，要说**，他也跑不了。
幕后的人，明明想下的是更狠的手。
他又说，“包间里确实是有几个陪酒的，但大家规规矩矩，没任何的问题。”
这话里面多少是掺了水分的，今天应酬的那些老油条，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东西，吃完了饭就要来这边消费，进了包间就要点陪酒。
盛湛甚至在想，之前盛明镇和他们出来，是不是也是这一套的流程，他是不是也乐在其中。
蒋科是后来过来的，是他叫过来的，本来蒋科在外边也有场子，正玩得嗨，被他硬拉过来。
没别的原因，只是盛湛察觉到不对劲了。
有个陪酒的女人偷偷摸摸的去包间内的卫生间又是发信息又是打电话，真以为大家都喝高了看不见。
正常来说，她们进来之前，妈妈桑是要把电话没收的。
来这种地方消费，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会比较放得开，尤其是喝多之后，难保不会有一些出格举动。
今天包间里的那些人，都算有点身份，这要是被人拍下来事后勒索，麻烦可大可小。
所以酒吧这边也都有内部的规矩，所有进包间的，都是要净身的。
盛湛这人本来就敏感多疑，看了那女人两次，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而姜乔的电话是盛湛主动给蒋科的，在包间里面临时给的，只说以后如果联系不到自己，联系姜乔就行。
至于为什么给，现在让盛湛说，他也说不清楚。
他本身就有了防备，今天这次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栽不了。
况且，就算是真的被算计了，姜乔知道也帮不了什么忙。
可能，他只是想看看姜乔的反应？
他也说不准。
姜乔盯着他，“然后呢？警方的人进去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盛湛笑了笑，“我在外边抽烟，蒋科还没出去打电话，我就出来了，至于包间里面的人在干什么，我猜，就是在喝酒吧。”
他不只是出来抽烟，他出来打了个电话，然后又去找了楼层的包间经理。
就是刚才跟他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盛湛去问了一下盛明镇之前过来消费的情况。
这个经理肯定不会说，但是又不好直接拒绝，于是就开始扯皮。
盛湛自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也乐的扯皮。
这么扯了一会，警方的人就来了。
警方那边应该是接到了举报电话，直接奔着他们所在的包间去的，里面发生了什么，这个盛湛不清楚。
后来他在走廊尽头看着，那个包间里的人都被警方带走了。
盛湛也碰上刘局了，刘局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他一向看这些人眼神都不对。
他问了盛湛几个问题，好在包间经理在旁边，帮忙都给解释了，也就没什么大事。
说完，盛湛靠着椅背，问姜乔，“蒋科怎么和你说，你就跑过来了。”
姜乔砸吧一下嘴，之前蒋科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只说出事了，蒋科这么说她肯定要过来看看。
盛湛算的上是她的靠山，这山要是倒了，她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她说，“说你出事了，让我赶紧过来。”
盛湛盯着她笑了笑，“你呢，也不放心我？”
姜乔寻思了一下才说，“不至于，我觉得你也干不出来什么事情来，在外应酬，最多就是喝多了管不住下半身，如果你真的管不住，从前肯定也发生过，以后肯定也避免不了，所以我也无所谓放心不放心。”
她看的是真的开。
盛湛看了她几秒钟，“你这脑回路……”
稍微犹豫了一下，她才继续说，“也是和寻常女人不一样。”
他语气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姜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夸自己。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说话，等了一会，服务员把饭菜端上来。
盛湛不饿，但是酒喝的有点难受，那些老家伙，一个比一个能喝，还一个比一个能劝。
他盛了碗汤，打算暖暖胃。
姜乔拿起筷子，又想到个事情，“哎，你说那些人是奔着你来的，你知道是谁背后使阴招了？”
盛湛反问姜乔，“你觉得想对付我的人是谁？”
姜乔眨眼，“我哪知道，你不会自己也不清楚吧，你工作上得罪那么多人么？”
“工作上？”盛湛笑了笑，“为什么要是工作上，难道就不能是生活中？”
这，直接把盛城的名字说出来不行？
姜乔不喜欢拐弯抹角，“你说盛城？不至于吧，这么大的人了，不至于耍这种小心思，多低级。”
她也不是偏袒谁，就是觉得盛城虽然表现的恶劣，其实本质还没这么坏。
盛湛笑了，“你怎么知道不至于，你才接触他几天。”
他把汤匙放下，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别以为你看见的就是全部，我们家从根上烂了，连带着枝杈都是烂的，没一个好人，不要用你的思维去衡量我们，因为到最后，可能会让你失望。”
姜乔问他，“你说的这些枝杈也包括你？”
盛湛嗯了一声，“对，包括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