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乔点点头，“行，你去吧，我这边有什么事儿的话再给你打电话。”
盛湛稍微又等了等，随后才离开。
门口那边围着看热闹的人没一会儿也散了，老黑手里的人一个个都挺有眼力的，有人拿着扫把把门口的碎玻璃都收拾了起来。
姜乔就坐在吧台里，透过空空的落地窗看着外表，别说，倒有另一番滋味。
又等了一会，出去打听监控内容的兄弟就回来了。
有一些跑空了，说是那几家店面的监控最近有问题一直没修，但也有人带回来了有用的东西。
那人直接把店家的监控内容拷贝到了手机里播放给姜乔看。
从监控里能看到大半夜的时候，店门口这边确实是来了人，只有一个人，女的。
即便是这女的戴了口罩戴了帽子，打扮的还算严实，可依旧能看得出她的身材特征。
那人手里拎了个尖锤，站在酒吧门口对着落地窗比划了两下，最后却并没有砸下去。
从监控里能看出来，对方有些纠结，应该是胆子挺小的，犹犹豫豫来回踱步，好一会之后转身又走了。
走了能有一个小时又来了人，这回就来了三个，能看得出来其中一个还是女的，看衣服的话跟刚才过来的那个是一样的，她这次带了两个男的过来。
砸玻璃也是两个男的动的手，那两个男的下手挺利落。
砸玻璃本身动静比较大，第一锤子下去玻璃没碎，对方又补了几下子。
这次这女的不怕了，可能不是自己动手，所以没那么心虚，她就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着，偶尔从动作上能看得出来，她还指挥着对方往哪里砸。
油漆是女人泼的，两个男人把油漆桶递给她，她一用力，全泼在了墙面上。
走的时候这些人还把油漆桶给带走了，姜乔轻笑了一声，“这么讲卫生倒是给我把玻璃扫一扫，真的是。”
监控拍的还算是全面，姜乔看完了把监控传到自己手机上，随后就发给了盛湛。
这边监控刚发完，那边蒋科姗姗来迟。
他依旧打扮的光鲜亮丽，只不过一看就挺疲惫。
过来他也被吓了一跳，没忍住都飙了脏话，“哎哟我操，这怎么回事，这谁干的？”
姜乔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里，“吓一跳吧。”
蒋科进屋转了一圈，“屋子里倒没事，这啥意思啊。”
可不就是，任谁看都觉得有点儿不太正常。
姜乔把刚才的监控视频点开，给蒋科看，“来，你帮我瞅瞅，我这是惹了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过来给我添堵。”
蒋科把手机接过去，看到视频里一开始出场的女人，他哎了一声。
姜乔马上开口问，“怎么了？认出来了？”
蒋科语气也稍显犹豫，“看着挺像齐娜，不过我也不敢叫准，没看到脸，没办法说。”
姜乔凑过来看了看视频里那个女的，她对齐娜不了解，完全看不出来。
不过当时有路灯，监控拍的这人的体貌特征还算是清楚。
姜乔想了想她和齐娜的过节，感觉有点能对得上。
齐娜有一点傲娇小公主的脾气，没那么坏，加上她对盛湛还有一些情愫，应该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
所以只砸了两扇玻璃，花点钱就能修补上，算不上是太大的损失，但是能给人添麻烦。
这么样来看的话也合情合理。
想到这儿姜乔还笑了，“她真的是没出息，也就这点能耐，费老大劲，干这么点事儿出来。”
蒋科转头看着她，“你怎么的，人家没把你整个酒吧毁了，你好像还不太满意？”
姜乔说，“我要是她，我把这整个酒吧里全泼上油漆，沙发全划烂，这些桌椅板凳我全给砸了，反正干也干了，就整票大的。”
蒋科点点头，还露出了佩服之色，“我就知道你胆子不小，啥都豁得出去。”
说完他吸了一口气，“你等一会儿，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齐娜那个人藏不住事儿，是她干的就能问出来。”
姜乔也不着急，就靠在一旁等着。
蒋科把手机拿出来，直接把电话拨给了齐娜。
结果齐娜根本就不接电话，蒋科打了两遍她都不接，不是装作没听到，而是直接给挂断。
姜乔犹豫一下，问他，“是不是你上次把人家惹哭了，她还记仇，干脆不接你电话。”
这种也有可能，未必就真的是心虚。
姜乔不知道为什么就挺想笑的，明明今天这个事儿挺让人糟心，可她真的就是没往心里去。
不过就是两扇玻璃，花点钱就能解决掉，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能是因为有钱了不差钱，也可能是她就心情好，反正这事儿目前放在她眼里也不算是个事儿。
蒋科想了想，似乎有些不甘心，“你等一会儿，我摇人过来。”
他随后把电话拨出去，听着叫对方是老方。
姜乔隐隐的想起来，她第一次去那个庄园见他们的时候，确实是见到一个姓方的少爷，这几次吃饭好像没有他，他似乎有别的事情。
电话拨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蒋科直接把位置报过去，让对方过来，还很夸张的说有大事让他帮忙。
那方少爷倒是挺速度的，没一会就来了。
走到酒吧门口，他看了看空空的落地窗一脸的疑惑，“嫌屋子里太热，把窗户都卸了？”
蒋科赶紧冲他招手，“老方，快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他把刚才的监控视频又播放给了方归航，“你看看这人像谁？”
方归航看到第一个出场的女人，也是哎了一声，跟刚才蒋科的反应是一样的。
他说，“齐娜吧，看着挺像的。”
看到后面监控的内容后，他哎呦一下，“是她找人把这给砸了？哎，别说，像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蒋科等着视频放完就让方归航给齐娜打电话，“我打电话她不接，你给她打一个，你问问她这件事是不是她干的？”
方归航也没拒绝，直接摸了手机给齐娜拨了过去。
齐娜那边过一会儿接听，开口叫了一声方哥。
方归航语气还是挺温和的，“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
齐娜说不知道，方归航就笑了，“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自己不清楚？”
他这么一问，那边瞬间没动静了，看着像是心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