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台之上的佛祖闻言乐了,道:“般若鸠摩罗,难道说,本座亲自册封你诛仙罗汉,你还嫌小么?如果还嫌小的话,那我只能让四大菩萨中的一位告老还乡了……”
范大海闻言一扑棱脑袋,又道:“我说大头和尚,是我没说明白还是你没听明白,我说我是密宗的**僧,乃是端禅老活弗亲自册封的,根本看不上你们什么这个罗汉那个菩萨的……”
范大海话音刚落,忽见在场三十三位佛爷同时大笑起来,就连端坐在莲台之上的佛座也忍不住笑了笑,范大海见状心中恼怒,急道:“笑?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佛祖用眼神制止住了众人,又道:“般若鸠摩罗,你乃人界中的一个凡夫俗子,又岂能与我佛界中的罗汉菩萨相提并论?别说你们那个什么端禅老活弗了,就是真活弗来了,也不及我西天极乐世界中的一个普通沙弥,本座念你荡涤鸠摩罗那河功德圆满,这才放逐你在人界历经十世苦难,凡夫俗子要成佛,没有那么难,却也没有那么简单,功德圆满之时,还需要历经磨难,现如今十世苦难已满,难道你还不愿意皈依我西天极乐世界吗?”
佛祖说罢,忽然一个佛爷走到佛祖面前耳语了几句,佛祖闻言急道:“哦?果有此事么?既然十世之期已满,缘何苦难还差一桩呢?”佛祖说罢,那个小佛爷又在佛祖面前耳语了片刻,佛祖闻言这才点了点头,道:“既然当年你在修罗界并没有遭受黑袍修罗鬼将的刀伐之苦,那就是说,九九之数还差一难,既如此,本座也不能徇私枉法,来呀,摩柯迦叶,阿傩陀,速速将般若鸠摩罗打入修路界,补上那漏掉的刀伐之难……”
摩柯迦叶和阿傩陀闻言当即面露喜色,支应了一声便来到了范大海的身前,摩柯迦叶冲着阿傩陀一挤眼睛,低声道:“我说**僧,刚才你也听见了,不是我们兄弟二人故意跟你过不去,乃是我佛祖师颁下的法旨,我们也不得不从,那什么,既然我佛心怀慈悲,大奸大恶之人尚且留一线悔过生计,更何况您**僧呢,有道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样,**僧您就当给我们兄弟一个面子,跟着我们弟兄到修罗界溜达一圈,见一见人家修罗族的王女,听说那里的娘们个顶个儿的水灵,什么刀伐之难不刀伐之难的,我们兄弟说你已经应难了,谁还能说你没应呢……”
不等摩柯迦叶继续往下说,范大海急道:“我说两位罗汉,别说了,我可没有多余的人事给你们……”
“什么?没有?好哇,你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谁不知道你们人人界的密宗弟子惯能聚敛钱财,还说没有,我听说,你们密宗的寺庙每年创收的金额都以亿计,换成黄金都要用吨来算,摩柯迦叶,不用多说了,在这小子身上找找,你看这孙子的体型,就知道平时好吃好喝的没少造……”
摩柯迦叶和阿傩陀说罢便七手八脚的在范大海身上摸索起来,范大海哪里能忍得了这个,当即起身一把推开了摩柯迦叶和阿傩陀,喝道:“请两位罗汉爷自重……”
“自重?嘿嘿,爷爷自打进入灵山那一天,就不知道什么叫自重,你他妈给我过来吧……”
阿傩陀说罢一把将范大海薅到了近前,扬起巴掌就要打,此时的范大海心里明白,这他妈哪是什么西天的诸佛,分明就是一群披着僧衣的强盗……
阿傩陀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范大海的脖领子,另外一只手已经高高的扬了起来,巴掌落下来的时候居然又变成了一个蒲扇大小的厚巴掌,范大海心说话与其等死不如自己去找死,说不定找死还能拼出一线生机来。
想到此处范大海抡起双拳猛地向阿傩陀的前胸打去,阿傩陀一手抡巴掌一手攥着范大海,前胸已是空门,再加上阿傩陀没有料到一介凡夫俗子居然敢对自己还手,一时间也没有防范,好家伙,这一双肉乎乎的大拳头“轰”的一下子就怼了上去,阿傩陀顿时惊呼了一声,当即被一拳远远的轰了出去,范大海当即气贯全身默诵佛经咒,身后一面金色的时轮浮现了出来,摩柯迦叶见状大惊失色,当即手掐拈花手印直向范大海打去,范大海毫无惧色,双手合十掐出来一道法印正是不动明王的莲台法印,但听得**僧大喝一声“封……”泛着淡淡金光的封字诀牢牢的印在了摩柯迦叶的额头,摩柯迦叶当即惨呼了一声,瞬间降龙罗汉的模样便发生了变化,原本是一个相貌堂堂的罗汉,居然一瞬间迅速枯萎,化为了一具干尸的模样。
见到这一幕范大海冷哼了一声,道:“我说老佛祖,如果你们真是从西天极乐净土来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幅模样,看来你们初来乍到水土不服啊,既然我们人界的大雪山不适合你们,我看你们趁早滚回去吧……”
范大海说罢逆行时轮,一股强大的吸力忽然传了出来,几名距离范大海最近的罗汉当即被吸到了近前,范大海冷笑一声,双手指间法印一变,又是一声大喝:“幻……”
幻字诀一出,这几个小佛爷当即在范大海面前手舞足蹈起来,挺大个老爷们虽然有些男生女相,可这样高大的身材扭扭捏捏的舞动起来,当真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范大海冷笑数声,指间法印再次一变的时候,这几个小佛爷忽然同时苏醒了过来,圆睁二目冲着莲台之上的佛祖怒喝道:“恶僧,纳命来吧……”
这几个小佛爷中了范大海不懂明王莲台法印的幻字诀,居然将莲台之上的佛祖当成了范大海,莲台上的佛祖明显要技高一筹,轻蔑的瞥了一眼范大海,道:“般若鸠摩罗,尔等凡夫俗子,也敢用不动明王莲台法印,看看本座的无色无相心经法咒如何……”
佛祖说罢忽然扬起巴掌,随着一阵短暂而又晦涩的音节诵出,一只大手虚空刷刷点点,两列泛着淡淡金光的梵文凭空而现,如来佛祖猛地平推一掌,金光梵文忽然放大数倍,直向范大海压了过来,范大海只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当即也是立刻掐出了不动明王莲台法印破字诀,破字诀亦是闪耀着淡淡的金芒直向莲台之上的如来佛祖额头印去,可范大海发出的不动明王莲台法印很显然和我佛祖师发出来的无色无相心经法咒不是一个档次,破字诀发出的淡淡金芒瞬间便被无色无相心经法咒的光芒所掩盖,这一道无色无相心经法咒看上去寥寥几个字,却接连发出数道虚影直接印在了那几个中了幻字诀的罗汉身上,几个倒霉的小罗汉当即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无色无相心经法咒势头不减,继续向范大海而来。
见到莲台上的我佛祖师出手,范大海心里便有了准备,不管怎么说,可以凌驾于西天三十三尊大小佛爷之上的佛祖,一定有过人的本领,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让这三十三尊大小佛爷唯马首是瞻,此一战必定十分凶险,可令范大海没有料到的是,莲台之上的我佛祖师一出手便破了自己的不动明王莲台法印,要知道,这不动明王的莲台法印,可非普通佛家法门可比。
无色无相心经法咒的无比强大反而激发了范大海的求战之心,一瞬间范大海指间法印不停地变换,背后的时轮也飞速的运转开来,范大海一口气直接将不动明王莲台法印的六大字诀全部打了出去,却依旧无济于事,在无色无相心经法咒面前,这六道法印仿佛腐草荧光难比天心的皓月,又好比一粒沙尘落入海中半点波澜未起,金色的梵文在空中抖了几斗颤了几颤,仿佛一面旗帜随风飘扬一般,不紧不慢的向范大海身上压去,那种巨大压迫之感越来越大,范大海浑身大汗淋漓,肩头背后仿佛扛着一座大山一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滴答答的就落了下来。
站在一旁看眼儿的那二十来个小罗汉一瞬之间也变了模样,原本一个个男生女相人模狗样佛爷一般的严肃的面容瞬间成了一副副尖嘴猴腮阴险猥琐的模样,咧着嘴角斜楞着眼睛冲着范大海一阵阵的奸笑,范大海心中恼怒,鼓起全身的气息猛地将全身的佛家愿力释放出来,试图做最后的抗争,却不料那金光闪闪的梵文禁咒直接印在了范大海的身上,电光火石只见范大海浑身的气息立刻凝固,背后的力道猛地增加的数倍有余,直接将**僧压得结结实实,仿佛这一瞬间三山五岳全都背负在了**僧的背肩之上。
莲台上的佛祖似乎并没有要将范大海置于死地的意思,冲着**僧冷笑了两声,又道:“般若鸠摩罗,我佛有好生之德,大奸大恶之人尚且留给他一丝悔过之机,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仅凭你一介凡夫俗子之力,就可以与西天极乐净土中的我佛祖师对抗吗……”
范大海闻言毫无惧色,虽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依旧滴滴答答淌个不停,但是一出口话风却是丝毫不软:“老秃驴,我早就说了,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般若鸠摩罗,在下虽然只是人界普通的密宗弟子,但知道礼义廉耻,你们虽为西天极乐净土中的佛爷,只不过徒有其表而已,看看你座下那两块料,什么摩柯迦叶和阿傩陀,一看那个嘴脸便是尖酸刻薄贪吃爱财之辈,哪里有半点我佛慈悲的尊严法相,如此观之,你们西天极乐净土也不过尔尔,真让我可发一笑……”
“哆,尔等一介凡夫俗子,居然妄自诋毁我西天佛门声誉,看来就算是本佛祖亲自出面,亦难化去你心中的杂念,既然如此,也只好让你去面壁思过了,想当年大闹天宫的孙猴子被本座弹指间压在五行山下五百载,难道你非要步斗战胜佛后尘,才能大彻大悟吗……”
“哈哈哈哈……”范大海闻言大笑道:“如果真的与你们这指佛穿衣赖佛吃饭之徒为伍,本**僧倒不如被压在山下,哪怕是千年万载,也算是青山有幸埋忠骨,也比和你们这些无耻之徒迷惑世人的好……”
佛祖闻言当即勃然大怒,两只眼珠子瞪得好似灯泡一般,眉头一皱的同时伸那张大手,五指化爪照着范大海就扣了下去,范大海见状心一横去你妈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脖子一梗梗使劲的把胸脯挺了挺,擎等着挨着一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施展无色无相心经法咒,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冒充我佛祖师,更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在我眼前惩罚我的门人弟子,如此雕虫小技,也就能欺负欺负孩子……”
范大海听到这个声音心里顿时一亮,一瞬间身上的压力荡然无存,站起身来抬眼观瞧的时候,只见那位一袭白衣胜雪的中年男人就站在自己的身边,身前身后衣襟随风荡漾,飘飘然犹如神仙之概。
莲台上的佛祖见到白衣男人当即凶相毕露,西天三十三诸佛也是怒目而视,佛祖喝道:“摩柯迦叶,阿傩陀,是何人封住了本座的法印,给本座拿下……”
摩柯迦叶和阿傩陀闻言当即走了上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正要冲白衣男人发飙的时候,却见白衣男人冲着范大海微微一笑,道:“大海啊,好孩子,没给你师爷丢人显然,既然他们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我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他们,给你和你师爷出口恶气……”
白衣男人说罢扬起巴掌就打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摩柯迦叶原地转了三圈,捂着脸蛋子急道:“谁?是谁他妈敢打本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