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琼掏出一叠银票，在连烬雪面前晃了晃，笑得像只小狐狸，“我从徐东安那里赚的。”
连烬雪：“……”
连烬雪没看见那银票是多少一张，不过那么大一叠，估计不少。
徐东安给她这么多钱干什么？
连烬雪看着她不说话，小姑娘把银票宝贝似的踹回去，蹲在他旁边，狗腿给他锤腿，“城主，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呗。”
他听有仪说，她又跑去找徐东安，两人还谈得挺好，心情很差。
差到他出来找她。
可是此时突然就平静下来，他任由小姑娘锤他并没什么感觉的双腿，“说。”
“徐东安想要城主帮他炼丹……”
连烬雪突兀地推开她的手，眼底的淡漠像是要溢出来，冷冰冰的，令人害怕。
灵琼：“……”
连烬雪不想再听，转着轮椅，准备离开。
灵琼懵了下，赶紧追上去：“城主，我还没说完呢。”
连烬雪压根不理他，推轮椅的速度快了不少，浑身都透着一股冷意。
灵琼不知道自己哪个字说错了，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城主……”
“城主？你别那么快啊……”
灵琼不管怎么叫，连烬雪都不理她。
“哥哥！！”
“连烬雪！”
连烬雪扭头看她，“你叫我什么？”
“连烬雪？”灵琼想起之前有人连名带姓叫他的下场，咽了咽口水，声音都弱了几分。
崽子总不能这么丧心病狂，也想要给她的手来个对穿吧？
连烬雪停了下来，并没因为‘连烬雪’这个名字生气，“不是这个。”
“……哥哥？”
连烬雪将轮椅转回来，好像刚才突然闹脾气的不是他，“继续说。”
灵琼：“……”
妈的，男孩子翻脸也和翻书一样快啊！
不过好看的男孩子值得被原谅，灵·金主·琼表示不和他计较。
灵琼立即过去，开始给连烬雪说自己的计划。
连烬雪听到后面，眸底明显露出几分怪异，竟然不是他想的那样，要为徐东安说服他。
糟糕的心情更好了。
连烬雪主动握住她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他得罪你了？”
“没呀。”得罪的是温初叶呀，爸爸这是要做个好人，帮徐公子减轻一点罪孽，“不过看他不爽。”
连烬雪对这个说法很满意：“我会让他们放他进来。”
“哥哥真好。”灵琼顺着杆子爬，立即把哥哥安排上了。
连烬雪对这个称呼似乎有点喜欢，破天荒地摸了下她脑袋。
有仪还在投喂湖里的鱼儿，扭头发现自家主子和灵琼待在一块。
主子非但没有拒绝那小姑娘赖在他身边，甚至让她趴在腿上，还主动摸她脑袋。
有仪莫名嗅到一点恋爱的酸臭味，忍不住打个寒颤。
主子要是有喜欢的人了……
好像也不错。
至少喜怒无常的时候，不需要他去猜和哄了。
…
入夜。
灵琼做贼似的，打开无相府偏门，探头探脑地往外看，压着声音叫一声：“徐公子。”
徐东安从暗处出来，“温姑娘……”
“进来吧。”灵琼示意他进去，“我带你去见城主，你不要多话，按我说的做就行。”
收了钱，灵琼表示还是要做事的。
徐东安之前不是没想过，偷偷溜进府里，就算见不到连烬雪，说不定也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可是这无相府哪里是那么好进的，他试了很多次都没能进去。
没想到，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就进来了……也不算轻而易举，毕竟花了好多银票。
“温姑娘……”
灵琼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凶巴巴地吼他：“你想引来人吗？”
徐东安被打懵了下，但被灵琼的话转移了注意力，赶紧捂着嘴，表示自己不说话。
灵琼很快就带他到了湖边。
湖心岛上的提华院有一处亮着灯，其余地方都隐在夜色里，像无人居住的孤岛。
灵琼站在岸边，指着对面：“我只能带你到这里，城主就住那上面，你想见城主，得自己过去。”
徐东安转着脑袋打量四周：“温姑娘，这怎么过去？”
连个桥都没有，总不能游过去吧？
灵琼下巴扬了扬，徐东安顺着看过去，只见不远处停着一艘小船。
“自己划过去呗。”
徐东安看看近在咫尺的湖心岛，又看看灵琼，心底一直觉得怪怪的。
最后那一线希望，使得他咬咬牙，还是决定试一试。
“温姑娘，你不和我一起？”
灵琼摆手，很嫌弃似的：“我要回去睡觉了，我们说好的，要见城主得靠你自己，我的任务完成了。”
说完灵琼直接走了，转瞬就没了踪迹。
“……”
徐东安只好自己上那小船，用小船上的撑杆撑岸边，往湖心岛划。
湖面平静，可徐东安偶尔能听见水底有声响。
他细看，又什么都看不见。
夜风吹过湖面，涟漪阵阵地荡向岸边。
…
灵琼没走多远，没隔一会儿，就听见徐东安的惨叫声和扑腾声。
这声音持续挺长一阵，等声音弱下去，灵琼才慢悠悠出去。
徐东安还在中间扑腾，身边是那些吃人的小家伙，你咬一口，我咬一口，但都没出多少血，更像是在逗他。
今天有仪才把它们喂得饱饱的，它们还不饿。
灵琼出去，徐东安明显是看见了，“救……救命……温姑娘……”
灵琼抱着胳膊站在岸边看，并没施救的意思。
徐东安看她那架势，哪里还不明白，心底顿时凉了半截。
他总觉得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单纯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坏心眼……
他现在也总算明白，以前他为什么觉得她有点违和了。
她一直在逗他玩儿。
哗啦——
湖水突然翻滚得厉害，徐东安在水里浮浮沉沉，几乎快要看不见了。
就在此时，忽地冒出一个巨大的脑袋，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朝着徐东安咬下去。
灵琼：“！！！”
湖里还有这么大个的鱼？
…
灵琼第一次知道湖里有条大得离谱的鱼，也是第一次知道，通往湖心岛，是有通道的。
石块依次从湖底升起，铺成一条宽敞的石桥。
连烬雪被有仪推到石桥中间位置，看着还在湖里冒了个头的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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