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贝没有说话,只笑眯眯的,帮里的人都叫他笑面虎。
刘方年纪大一些,快四十岁了,他比较识时务,便劝了一句:“照我说,你们也别这么多话,我看新帮主的这些规定未必是好事,最起码,我们在百姓中的口碑好一些了。”
娄中楼道:“要个娘的口碑,老子不稀罕这些东西。”
姚大贝这时看到一个人影在附近,他顿时提醒这娄中楼:“你少说两句吧,莫要叫新帮主听了去。”
娄中楼却是更得寸进尺:“我怕他听了去?我反正是大大方方地说,他要听就大大方方地听,别躲在暗处听……”
话还说完,一人就走到了面前。
这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戴着面罩,头发有一丝灰白,身材却是笔挺,不仅看不清样貌,也看不出年纪,有些人说他五十,有些人说他四十。
他开口,却是三十左右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是吗?我正在大方地听着。”
娄中楼一看到他,虽然不服气,可也什么都不敢说了。
他清楚地记得,箫玉寒第一次来龙虎帮的时候,将老帮主的头一刀砍了下来,再拿在手上示众,说以后若有不服的,就这样子处置。
娄中楼平时虽然打打杀杀,可也从来没有把人的脑袋一刀切下来过,害他做了一晚的恶梦。
玉箫寒见这几个堂主都不吱声了,他便将手挽在身后,再淡淡地问:“龙虎帮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打架了,所以,你们现在想打架?”
刘方赶忙出来当和事佬:“不是啊帮主,娄堂主就是发几句牢骚,他这个人从小打架,打习惯了呵呵……”
玉箫寒又道:“既然这么喜欢打架,那便准备准备,今晚去将苍狼帮打下来。”
几个堂主一听,顿时愣住了。
苍狼帮和以前的龙虎帮一样,都是城里的黑色帮派,两个帮派随时随地争地盘,斗得你死我活,三天两头就要打一次架。
后来龙虎帮从良,苍狼帮的人更是时不时前来挑衅一番,可是新帮主有规定,不可以随便与人起冲突,所以龙虎帮一直忍着,这娄中楼的怨气也是从中而来。
他手底上一个兄弟今天早上还被人揍得狗血淋头。
娄中楼听说要打架,愣了一番后,他不由地问:“现在去打苍狼帮,怕是没有胜算吧?现在我们的好些弟兄都被你调去开什么武馆,开什么镖局,听说你还要将以前我的地种起来,让他们学种地。”
刘方连忙道:“是啊,自从……自从您当上新帮主后,有些弟兄担心以后在龙虎帮过不上好日子,所以都去投靠苍狼帮了,现在我们的人数只有他们的一半,他们不来找我们打架已是万幸,眼下哪里还经得起一番恶斗啊。”
笑面虎姚大贝又是不说话,而张阳一向是个墙头草,他反正无所谓,要打就打呗,打不赢就躲,反正冲在最前头的都是一些小喽啰,挨打的又不是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