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就又过了一月。
许柔柔这段时间再没有见过玉箫寒,她没有见他的借口,而他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想必,他也是不打算再见她了吧。
许柔柔也就死了心,觉得不见面就不见面吧,她和他总归是走不到一块的。
辰哥儿这段时间还是跟以前一样,白天出去瞎玩,天黑之后才回来,而许柔柔又进一步扩大了雪花膏的产量,同时多招了几个长工,整日忙着赚钱。
至于杨小草,她这段时间出奇地安分,武馆都不去了,也不想着当什么天下第一镖师了,只在鱼庄那边帮马叔和杨婶的忙,算算账,端端盘子。
杨婶打算过一段时间就给小草说门亲事,对象都物色好了,同一条街开布行的,他们家的小公子年龄跟杨小草很搭配,就是右腿天生有些的跛脚,杨婶试探过小草的态度,小草没有异议。
本来以为日子会这样平凡地一天天过下去,可那天,童景州来了。
许柔柔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童景州了,前段时间遇到秦怀原,秦怀原说童景州最近在相亲,亲事大概定下来了,就等通知。
“童公子今天怎么得空到我这里来了?”许柔柔笑道。
他们虽然是合作方,但是童景州那边一般会派掌柜过来取货验货,许柔柔这边也有橙子和拜凳他们负责打点,她可以不用直接对接。
童景州今天的脸色就跟今天的天气一样阴沉。
落坐后,他才对许柔柔道:“京城派了一个御史过来,我们商人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哦?怎么个不好过法?”许柔柔问:“这御史难道还想让咱们多交税不成?”
她也就是猜测一下,没想到童景州竟然还真的道:“柔柔姑娘,你这就猜对了,正是如此!”
这下轮到许柔柔脸色变了:“加税,加多少?”
童景州道:“据说是要到五成。”
“啊?那……大家就都惨了。”
许柔柔是生产商,雪花膏的利润空间大,要是加到五成税,她也不至于亏损,顶多就算白忙活,可童景州这些是销售方,那就是妥妥的亏损啊。
她顿时愤愤不平地道:“哪有这样子交税的理?这不是存心不让我们商人活了吗?”
“朝廷什么时候看得起我们这些商人了?一直以来不都是重农抑商吗?”
“可也不是这个加法,这是朝廷的规定,还是那个御史的规定啊?”
“不好说,听说这个御史要在咱们这里待上两个月,明为考察,实际上是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就不好说了,我记得早几年也来过这么一位御史,也是收刮完就走了。”
“那朝廷不管他?”
“山高皇帝远,哪里管得着。”
“过分了!”来自现代社会,从小接受社会主义教育的许柔柔对这种事深恶痛绝。
童景州喝了一杯茶,再道:“过两天商会那边可能会召集大家议会,到时候肯定也会通知你去的,我再去其他的商人处逛逛,探探大家的口风。”
送走秦怀原,许柔柔便在原地发了一会呆,不知什么时候,辰哥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