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趁他们都走了之后,悄悄溜出酒楼,来到连接洛水河两岸的桥上,两只手里各拿着串糖葫芦,左一口右一口,恣意享受。
“今年女巫跳的舞,怎么跟往年的祈福舞,有些不一样?”旁边女子议论的声音传入苏流年耳际。
“对,我也觉得,更像是花船上,那风尘女子跳的艳舞。”另一个女子中肯分析道。
苏流年埋头继续啃了一个糖葫芦,酸酸甜甜,美味!欣赏着两岸美景,不亦乐乎。
自从刺杀夜皓尘之后,自己在游戏里的日子便再也没有如此舒心惬意过,难得可以暂时离开死神的魔掌,偷得浮生半日闲。
“啊——”某个尖锐的惨叫声,在繁华热闹的洛水河之上,如平地炸雷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寻声望去,来自驻水台之上。
“城主被刺杀了!”有人惊吼。
驻水台之上,最矮的女巫手中提着城主圆润的头颅,对着洛水河两岸的人喊道,“洛水城城主,贪生怕死之徒,让人顶替他来此祈福。不仅欺瞒全城百姓,更是欺君,罪无可赦!”
“今日,彼岸门便替天行道,对洛水城城主下诛杀令,三日之内,必取狗头。”
只见最矮的女巫亲自私下手中头颅脸上的人皮面具,百姓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哪里还有心思听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早就乱成一锅,逃离此处。
试想,连城主的头颅都被人轻易割下了,彼岸门的杀手有多可怕。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最近几日还是暂时不要出门为好。
“拿下刺客!”侍卫惊吼。
三名“女巫”便同侍卫们厮杀在一起,现场也越来越混乱。
城堡中,一抹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其中,如无人之境,侍卫丝毫未曾察觉。
最后,黑影落在城堡之外,从黑幕中走出,皎洁的月光落在他墨色的长袍之上,虽只露出寒眸,但依然可见其英姿飒爽,不可一世。
而此刻,城堡中有个穿着城主衣服的胖子踉跄从房里跑出,脸色惨白,像是被吓得不轻,惊呼一声,“抓……抓刺客。”
“有刺客!”侍卫们乱作一团,在城堡中大肆搜索刺客。
白荳荳和陶孜全身而退,李兹手臂受伤,来到约定的地点碰面,夜皓尘魅影落下。
“尘哥,你的猜测果然没错,出现在驻水台祈福的人,果然是假扮的。”李兹捂着流血的手臂,吃力道。
“城堡里的人,也是假的。”夜皓尘冷冷道。
“城主去哪儿了?”陶孜疑惑道。
“城堡里没有两不厌。”夜皓尘道。
“城主果然太狡猾,只要我们知道两不厌在哪里,城主一定就在那。”白荳荳薄唇微启。
“今日城堡中有一贵客亲临,但城堡中,并未见到贵客。或许是今日,他假扮成贵客随从,掩人耳目混出城堡。”夜皓尘冷冷道。
“什么贵客?”白荳荳问道。
“来自帝都。”夜皓尘顿了顿,“今夜暂且先回酒楼,刺杀之事,从长计议。”
陶孜望着受伤的李兹,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