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说不准,上面的天气和山下的天气或许会不太一样。”花无歇漫不经心敲打着他的玉笛,“我先下去了。”
猝不及防,从小平台上一跃而下,不见了踪影。
“武功高强就是好,说跳就跳,跟闹着玩似的。”苏流年羡慕道。
“你也可以。”
“算了,我心脏不好。”自从开局跳崖之后,摔成木乃伊,她心里有了阴影。
苏流年和夜皓尘系好香囊,夜皓尘搂着苏流年的细腰,一跃飞上了忘川之巅。
“哇~好美!”苏流年不禁被眼前的美景震惊,她望着眼前一大片盛开得娇艳的彼岸花,目不转睛。
夕阳余晖,更为它增添了一抹韫色,就如同加了一个怀旧的滤镜,晃眼间,竟觉得盛开的曼珠沙华如火焰般燃烧,似乎想要焚尽悲凉,更有一种凄美。
“看来花沐措很爱禁地的那个女人,为她种了一片曼珠沙华。”苏流年快步奔向花丛中,她身上穿的暖黄色纱裙,轻盈飘逸,青丝飞扬,在红色花海中显得格外耀眼,犹如那翩翩起舞的蝶。
她这一跑,惊起一群本就依附在花丛中的彩蝶,此刻的苏流年,如同误入凡尘的花仙子。
夜皓尘看得有些出神,今日的色女,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同。
“那边有一个亭子,我们过去看看。”苏流年蓦然回首,在花海里朝着夜皓尘挥挥手,白玉无瑕的脸颊染上一抹红韵,人比花艳。
夜皓尘缓缓走进花海,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在彼岸花海中,在夕阳的映衬下,一颦一动皆可入画。
“不是说这上面,毒虫毒蛇很多么?怎么一只也没看到?”苏流年疑惑道。
“或许是花无歇给我们的香囊起作用。”
走进八角亭,亭子里挂着五颜六色的瓶子。风很大,将坠在空中的瓶子吹得摇摇晃晃,碰撞而发出“叮铃铃”的脆响,悦耳动听,犹如风铃。
花海微微浮动,犹如一匹有生命的血色纱布,起起伏伏,在风中飞舞,而瓶子发出的声响,正好为它的轻舞伴奏。
夕阳坠下,星辰渐起。
苏流年和夜皓尘在亭子里,一个一个的挨着找起死回生的解药。
“越来越看不清字儿。”苏流年摸了摸怀中,“糟了,忘了带火折子。”
夜皓尘从怀里掏出两颗夜明珠,递了一颗给苏流年,“在彼岸阁随手拿的。”
“你倒不客气。”苏流年拿起一颗夜明珠,放在手中把玩。
“正好,可以拿来照明。”苏流年想起国师府那满满一墙的夜明珠,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偷偷挖两颗。
“你是不是对夜明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苏流年是万万想不到,堂堂国师大人,居然会顺手牵羊夜明珠。
不过这似乎也不算顺手牵羊,说不定他只是拿出来借用一下呢?
“我只把它当成照明的工具,随身携带,比较方便。”
“那为何国师府里,有满满一堵墙的夜明珠,这也太奢华了吧?”
“那是用来布阵的。”
“布阵?”
“要不然,你以为彼岸门的杀手,为何不敢轻易闯入国师府刺杀?”
可我那次隐身擅闯国师府,怎么没发现任何阵法?苏流年未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口。
夜皓尘似乎看透苏流年的想法,为她答疑解惑,缓缓开口,“你的忍术是个意外,我的阵法只针对有体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