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之上的江惜若,微微蹙眉,尽管她极力隐忍,但心中依旧激动万分。
真是,与那副画上之人,一模一样。
“慕容月怜,我的嫁衣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这黑色嫁衣之下,有夹层?”苏流年虚弱问道。
苏流年今日如果不想死,那就要一口咬定,自己不是花沐措。
“你不会不知道,你的嫁衣是谁亲手为你缝制的吧?”慕容月怜望着台下的楚玉韫,相视一笑。
苏流年看向在地上跪着的楚玉韫,而楚玉韫甚至露出几分小人得意的神情。
原来,楚玉韫为自己亲手缝制嫁衣,连夜赶制,感染风寒,都是假的,她早就被楚辛夷收买。
甚至带着嘲讽的笑意,“你们还真是天真得可爱,难道让我穿上花沐措穿过的绣花红袍,披散着头发,凭借着一个背影,就认定我是花沐措?”
“那,改日你穿上同样的衣服,披散着头发,你也是花沐措?真是搞笑!”
“况且,花沐措武功盖世,杀人如麻,你敢从她身上扒衣服,你活腻了?”
“我们早就知道你花沐措武功高强,不好将你捉住。所以,今日才提前在你的出门茶里,下来足量的蒙汗药,使得你内力尽失,全身酸软无力。”楚玉韫得意笑道,加上小鼻子小眼,还真是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
夜皓尘凌冽的寒眸,从楚玉韫身上扫过,带着一丝狠厉的杀意。
“楚玉韫,你以为你成为楚辛夷手里的冲锋刀,以后就能在相府,乃至整个帝都名声大噪了么?”
苏流年红艳的唇冷冷一扯,眼中尽是蔑视,“能在敬父母的茶里下药,若是父母不小心喝到了,怎么办?以后,整个帝都,谁还敢取一个会对父母下药的女子回家?”
“你竟还在那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智障!”
楚玉韫一脸吃土的表情。
苏流年只以为是生命值降低,所以才全身无力,没想到竟是楚玉韫动了手脚。骂她智障,是发自真心的。
苏流年重新将目光移到慕容月怜的身上,“你也是智障,大街上随便画摊上找来的画,也敢拿来当证据。”
“你怎么不直接画一幅我穿红衣的画像来诬陷我?这不是更有说服力?”
“你——”
“我——”慕容月怜顿时语塞,哑口无言。
想了半天,“是楚姑娘说你就是花沐措,楚姑娘从来不撒谎,我自然是信她。”
众人将目光齐聚在一旁的楚辛夷身上,是啊,最开始,就是她说了一句“花门主”,才引起后面一连串的事。
她郑重跪下,“陛下、国师大人、爹爹,我对天发誓,她一定就花沐措。”
“若你们不信我,我也无可奈何。只是担心就这么放了她,放虎归山,想要再抓她,可就难了。”她担忧道。
“陛下,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说她是花沐措,否则就是冤枉了人。”江惜若风铃般的声音,清脆悦耳,她知道,她此刻不应该当着群臣的面发言,但她几经纠结,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只因,那人是她。
“对,既无证据,便不能认定她就是花沐措。”陛下毋庸置疑道。
“既然是国师大人和丞相府之间的家事,你们自行商量处置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