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掐动法诀,邹横开始操控着脚下的地气,将其加持到自己的身上,瞬间,他的身躯就开始再次膨胀,从十多米的身高,一直达到了四十多米,已经将近要到五十米的程度。
体型增大之后,邹横头顶之上漂浮的那几座山峰,立刻在他的操控下,想着范崖的方向砸落。
范崖见此,这时候也是丝毫不惧,他身体周围气血环绕,之前的那杆长枪,仿佛受到了他的召唤一般,从不远处的地下穿出,化作一道血光飞到了他的手中。
手持长枪的范崖,单手快速的掐动了一个法诀,在他身上凝聚的血气,这时候看起来如烟如雾,范围一下子扩散了很多。
面对头顶落下的山峰,范崖手中长枪猛地向上一挥,在他身边扩散如同云雾一般的血气,这时候随着他的动作,化为一个朦胧的长枪虚影,直接破入到山峰之中。
那座山峰上笼罩的土黄色光芒,和那朦胧的长枪虚影碰撞,顿时两者互相抵消,接着长枪破开了山峰,将整座山峰轰碎。
然而在轰碎头顶落下的山峰之后,范崖紧接着就掐动法诀,身体爆散成一团烟雾,瞬间就离开了原地。
在他离开原地之后,邹横的拳头轰在了他刚才所站立的位置,一拳之力,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洞,并且让周围几十米的区域,地面都是一阵翻腾。
一击没有击中范崖,邹横紧跟着就是一拳轰出,砸向了刚刚显出身形的范崖,他的这一拳又急又快,几乎是在刚才攻击落下的同时,这一拳就已经轰了出去,重新现出身形的范崖还来不及躲避,拳头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仓促之间,范崖只能选择硬接这一拳,手中的长枪被他横挡在前方,邹横拳头砸在长枪上,也带动着其身体,紧贴着地面向后退去,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好重!”
范崖此刻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即便他已经拼尽了全力,可却依然有些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形,被他挡在身前的长枪,现在已经是双手虚握的状态了,长枪的枪身不断的颤抖着,在削减这一拳的力量,可范崖依旧有些难以承受。
在身体不断倒退的过程中,范崖口中又喷出了一口鲜血,不过在喷出这一口鲜血之后,他身上的气息不但没有减弱,反倒有一定程度的上升。
邹横头顶又一座山峰落下,这一次根本不给范崖躲开的机会,那土黄色的光芒笼罩之下,山峰所具有的镇压的力量,也让范崖根本逃无可逃。
在完全无法逃走的情况下,范崖就只能再次举起手中的长枪,操控着身体周围那如烟如雾的血气,继续对抗头顶落下的这座大山。
可是他没有注意到,在山峰落下的时候,邹横身上又多冒出了一只手,手臂快速地压在了山峰上,重重地将这座山峰压了下去。
“轰!”
山峰和地面之间碰撞出了巨大的轰鸣声,范崖整个人直接被压在了山峰下面,邹横能够感觉到,范崖现在已经被压到了地面底下,不过气息并没有消失,还比刚才又强大了一些。
被压在山峰底下的范崖,很快就开始挣扎起来,在他拼尽全力的抵抗之下,刚刚落地的山峰,居然开始晃动起来。
邹横见此,立刻就要施展手段将其彻底的镇压,可是就在这时,虚空之中突然有一道寒芒乍现,一股冰冷而又锋锐之极的力量,已经将他给锁定了,邹横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有一道杀意,就在自己脖颈之间游荡。
全身迅速的变成了金色,邹横迅速的将自己的几条手臂抬起,护在了自己的脖颈之处,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几条手臂上,传来了轻微的疼痛感,不过伤口并不太深。
“嗡!”
一声剑鸣声响起,似乎是因为一击没有建功,那已经出现的飞剑,立刻离开了邹横的身边,在虚空之中显露出了形体。
那是一把银白色的无柄长剑,两端都开出了剑尖,通体都是剑刃,根本没有可以抓握的地方。
在整柄飞剑上,都散发着一股锋锐致极的意境,仿佛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抵挡飞剑的剑锋。
邹横目光紧盯着这把飞剑,看着那泛光的剑刃,他似乎能从其中看到一个人影,那是一个目光锐利的老者,面容有些模糊,看不清具体的模样,可他的眼神却犹如剑光一般,让人通体生寒。
这个老者,就是这柄飞剑的主人,对方的真身可能是在千万里之外,但是透过其与飞剑之间的联系,隔着不知道多远的距离,邹横仿佛都能够遥遥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飞剑再次在空中发出一声低鸣,然后剑身之上突然流转起了光华,化出了无数道剑影,如同细密的雨点一般,向着邹横的方向飞去。
邹横剑此,头顶剩下的两座山峰落下,一座挡在那剑雨之前,一座直接砸向了那把飞剑。
那数之不清的剑影,带着无可阻挡的锋芒,强势的穿透了挡在前面那座山峰,向着邹横本人斩去。
一道道剑影落到邹横的身上,在他身上碰撞出了一连串金属碰撞的响声,同时也留下了许多非常细小的伤口。
这些非常细小的伤口,对邹横来说,就只是划破了一点点皮而已,等到攻击停下的那一刻,邹横身上这些非常细小的伤口,就迅速的愈合如初了。
刚才砸下的另外一座山峰,打断了那细密的剑雨,不过对那柄飞剑并未造成丝毫的损伤,飞剑在空中一个旋转,随后无声无息地遁入到虚空之中。
接着,邹横身边就出现了一条条剑光,如同一张网一样,将他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在这一道道剑光之下,邹横身上立刻被划出了一条条长长的伤口,虽然伤口不是特别的深,可是这些伤口却一时之间难以愈合,有一道道剑气残留在伤口之中。
邹横感觉到身上被划出的一道道剑伤,这时候也不得不感叹飞剑的厉害,以他如今的防御,飞剑依然能够划开他的身躯,并且其厉害之处,恐怕才刚刚展现。
操纵着脚下的地气,邹横立即在自己的身上覆盖了一层石甲,给自己增加了一层防御,同时体表也发生了变化,又长出了一层鳞片,将自己保护得更严实了一些。
紧接着,邹横就伸手去抓那把飞剑,通过这短暂的交锋,他发现飞剑对他的确有威胁,但是却很难将他一击必杀,飞剑的锋利能够破开他的身躯,可他如果抓住了飞剑,凭借自身的力量,飞剑恐怕也无法轻易承受他的力量。
一道道剑光纵横,在邹横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口之后,邹横也终于有了用手接触飞剑的机会,只可惜邹横即便想拼着受伤,将飞剑抓住,他也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在飞剑即将被他抓住的时候,突然间整个剑身,都化作了一道白色的匹炼,如同一根柔软的绳子一样,迅速的绕过了邹横的手掌,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环形的伤口,然后向着他的脖颈处缠绕而去。
在飞剑即将缠绕到邹横的脖子上时候,邹横的一只手,这时候猛然间抓住了飞剑,那如同一根白色柔绳的飞剑,在被那只手抓住之后,还试图挣扎了两下,可是却根本无法挣脱,最终就这样被邹横握在了手中,而以邹横此刻的身形,抓住这把飞剑,看起来就像是捏着一根牙签一样,根本不怎么起眼。
邹横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飞剑,体内大地浊气转化而成的力量运转,即便飞剑在他的手中,不断的释放出一道道剑气,将他的那只手掌划伤,划的鲜血直流,邹横也一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在手中飞剑的挣扎之下,邹横身上快速又伸出了一条手臂,只有正常人手臂大小,而这只手臂上,正握着邹横的破山锤,狠狠的向着那把飞剑砸了下去。
破山锤和飞剑相撞,一道金铁交鸣之音响起,邹横手中的那把飞剑,在这一击之后,剑刃的表面,光泽立刻黯淡了不少。
邹横透过飞剑的剑刃,他仿佛能够看到不知有多远距离的老者,因为飞剑受到的这次重击,整个人气息都有些低落。
没有丝毫犹豫,邹横再一次举起了破山锤,又狠狠的砸了下去。
不得不说,手中的就把飞剑不但非常的锋利,而且也是非常坚固的,那薄薄的剑身,在接连承受了两次攻击之后,光芒虽然变得更加暗淡了,但是却依然没有断裂,甚至连裂痕都没有出现。
邹横又第三次举起破山锤,准备一锤落下时,刚才压住范崖的山峰,这时候终于被对方推倒,从山下脱困出来的范崖,整个人虽然非常的狼狈,可是看到邹横正在锤飞剑的动作,他立刻疯狂的像邹横冲了过来,整个人身上的气息,比起他最开始动手的时候,居然足足强出了一倍不止。
“邹横,给老夫去死!”
那把血气环绕的长枪,这时候又变成了通体血色,范崖整个人的双眼,此时也变的赤红一片,看起来仿佛已经陷入到了癫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