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脉受阻,筋脉逆行,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为至阴寒邪,气不汇丹田,寒气乾鼎聚。阳中求真阴,灼气侵入,如万虫噬骨。阴阳互相克,死生之兆彰。”
暗忻(xin)辰的眸光骤然一冷,显出一股阴鸷的杀气,散发着地狱般死亡的气息。
“你在说什么?”
那强大的杀气仿佛实质一般,易清朵只觉得那目光,那杀气,都像是一柄柄的利刃,无形的将她笼罩在死亡当中,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只听猫儿吃痛的一声惨叫,却是畏惧主人而收起利爪生生忍了,长鞭一晃而过,迅猛的如捕食的猎豹,再次绕上她的脖颈,优雅如兰却带着致命的杀气。
这次她却是躲也没躲,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看似骄傲倔强的像是一只高贵的孔雀。实则却是像极了那只被抓痛的猫儿,因毫无反抗之力,而生生收起利爪。
暗忻(xin)辰眼神冰冷,鞭子上也用了力,她清楚的知道,只要这握着鞭子的手一抖,就能勒断她的脖子,但是她要做一把亡命天涯的赌徒,与他来一场生死豪赌。
她赌他不会杀她。
“我说什么,殿主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那样倔强的眼神,那抹势在必得的不屈浅笑,即便是喘不上气,她依然还是那般自信,那般骄傲。
毫无畏惧的对视,两军交战般的对峙。
暗忻(xin)辰碧绿的眸子似是要将她的灵魂吸入无间的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果然是在装傻,你,究竟是什么人?”
鞭子又紧了两分,大有她要是说谎他就勒死她的架势。
易清朵薄唇轻启,轻轻一笑。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殿主只要知道,我是能救你命的人就够了,他解不了的毒,我能解。”
那修长的手指还残留着血迹,抬手一指暗忻(xin)辰身边的凌枫熔,凌枫熔虽然面色一僵,但是不可否认,他确实解不了主子身上的毒,妄称神医之名。
而这人一没有把脉,二没有望闻问切,只是这仓促间的接触就能如此精准的说出主子毒发的症状,无一不证明她医术高超许是在他之上。
暗忻(xin)辰凤眸微微眯起,这个人不仅机警戒备,敏锐力观察力也如此惊人,如此短暂而又生死攸关的时候,她竟然能准确的指出凌枫熔就是常年给他治病解毒的人。
“你若解不了呢?”
易清朵冷漠的眸子透着一股子狠劲。
“以命换命!”
“你的命并不值钱。”
这是想说,她的命根本不配与他的命相提并论吗?真是猖狂的人!
“可是殿主的命值钱,殿主怕是应该知道,这毒若是解不了,恐难再活三年,殿主何不赌一把?”
暗忻(xin)辰的鞭子松了松,似是在思虑,侧头看了看凌枫熔,凌枫熔心领神会,走上前一步。
“这位小兄弟既然能说出殿主的症状,医术自然了得,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师从何处?”
“易清朵。”
凌枫熔突然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他是医者,学医的人如何不知道医学上的两大至尊,一位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凤阳宗宗主凤鸣雪,一位便是翻手可救人负手可杀人的易家家主易何旭。
易家虽不是九大家族,但却隐隐已经排在九大家族之后,将会是第十名存在。凌枫熔不禁猜想,这人难道是易家后人?
“小兄弟与旬日峰易家是什么关系?”
易清朵心中暗笑,她和那易家能有什么关系?无非是刚好同姓罢了。
“没关系。”
“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毒?”
“解毒丹药配以金针刺穴。”
她越是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凌枫熔越是心生疑惑,对着暗忻(xin)辰轻轻地摇了摇头,易家人后人太多,他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就是易家人。不过敢用易家姓,即使不是易家人,想必也与易家有些渊源。
暗忻(xin)辰突然笑了,玩味似的安抚着被他抓痛的猫儿,真是个狡猾的人啊,她在赌,赌他会不会赌!
“当真是个不怕死的。”
易清朵高高悬着的心,听到暗忻(xin)辰这一声轻笑而稍稍落下,她知道,她的命许是保住了。
“富贵险中求,命也一样!”
“好,本君就赌一把,既然你的医术如此厉害,那么便拿出你的本事给本君看看吧。”
暗忻(xin)辰话音未落,手中鞭子一紧让她无法闪躲,紧接着两根续了灵力的银针狠狠地刺穿她的膝盖,鞭子收回的瞬间,易清朵嘭的一声跪倒在地,两只手支撑地面才没有让她倒下,额头上痛的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竟然废了她的双腿!
“与本君的毒相比,你的腿似乎更好医治一些。”
易清朵狠狠地握紧拳头,这是对她刚才冒犯的惩罚,还有对她日后的警告。若她将他的秘密说出去,他可以让自己生不如死。
接二连三的羞辱折磨,她恨透了这种无力感。
她易清朵有朝一日竟然落魄到如此任人宰割的境地!
她发誓!她定要超越前世成就!定要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