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若眼睛盯着墨梓尧都不带眨一下的,痴痴的看着,这人真的比她见过所有男子都好看。
沈未泱不经意的望了过去,顿时心里一惊,她这庶妹的表情和眼神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上一世,她心里将救命之恩渐渐地转为爱慕之情,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可那个时候眼里心里都是墨梓尧一个人,其余的人再也入不了眼。
听到他的名字她都会觉得很高兴,大婚前一夜,8她几乎高兴的睡不着。
平心而论,大楚皇室的颜值都很高,墨梓尧长的很好看,他跟陆景白的气质很像,两个人都是温润尔雅的性子。
墨梓尧狠起来也是让人招架不住呢。
沈婉若到底是个女儿家,一开始被沉迷于表面这算不得什么。
当初她疼怀瑜的时候不也是一样,希望怀瑜找个好人家,又怕她和自己一样遇人不淑。希望她能陪在自己身边也知道自己不能耽误她,谁知?墨梓尧一道远嫁的圣旨彻底打破了她的想象。
她想着要给怀瑜严格把关,不能让怀瑜落的跟她一样的下场,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圣旨已下。
她对墨梓尧很少求情,当年沈家通敌叛国是一件,不让怀瑜远嫁又是一件。
她从未觉得自己在墨梓尧那里是特殊的存在,怀瑜远嫁,沈家灭门,废后圣旨。
一件件事情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自古帝王生性凉薄,是她自己看不清楚,帝王登基,诛杀功臣一事历来还少吗?
墨梓尧这个人,她就没有看清过。
……
陆景白一直看着沈未泱,沈未泱的表情他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他不明白一个及笄的少女,为何表情那么复杂?
沈未泱还想不到的一点就是,上一世她的及笄礼过的很平常,没有什么皇家的人前来,如今这算什么?
陆景白她就勉勉强强说是有关系,墨梓尧又是什么意思?
真的是来凑热闹的?她怎么不记得墨梓尧是喜欢凑热闹的人?
……
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及笄礼要是再不开始就得错过吉时了。
沈未泱跪坐在地上,听着上首的宣词,母亲慢慢的将她的头发散开,等到宣读完,她的头发已然全部散下。
沈母拿着梳子,慢慢的将头发全部盘了起来。
放下手里的梳子,听着族中长辈的话,开始带发簪。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
第二根为钗。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
第三是钗冠。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
“礼成!”
沈未泱松了一口气,本身她也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听着族中长辈的教诲即可。
陆景白看着沈未泱,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他不喜欢沈未泱过度的美被别人所看到。
墨梓尧坐在那里,脸上的笑不曾变过,真的就只是来凑个热闹的。
沈长林倒是有些懵然,他给谦王殿下的请帖原本就没指望对方能来,毕竟谦王殿下日理万机,哪儿有闲功夫来参加女儿家的及笄礼?
陆景白今年二十有一,是极为出头的异姓王。
没想到对方真的来了,而且沈长林莫名的感觉谦王殿下的表情不太对,甚至今日的穿衣打扮都跟平日里的随意不同。
陆景白平日里就不怎么特别的注重穿衣打扮这方面,毕竟一个男子这么注重这方面做什么?衣服吗,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所以今日的打扮一眼就让沈长林这经常在陆景白身边的人就看了出来。
青鸿在暗处撇了撇嘴,跟无白闲聊:“你说主子就不能兜着点?这一副明晃晃我盯上你们家白菜的表情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沈姑娘沈家可是宝贝着呢,主子的表情要是再不收敛一点,就真的扛不住人家看出来了。”无白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青鸿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怀疑的沈长林道:“也不知道沈少卿知道后是什么表情。”
沈长林在朝堂上位于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叫一声沈少卿也并无什么不妥。
“什么表情?悔不当初的表情呗,还能是啥表情?”无白脸上的幸灾乐祸,简直掩盖不住。
沈未泱皱了皱眉,她怎么感觉她好像被什么给盯上了,后背凉飕飕的。
无白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刚刚是不是映射主子是猪呢?不然你为啥说沈姑娘是白菜?”
青鸿嘴角一抽:“我说啥了吗?可不就是嘛,猪想拱白菜,也得看白菜园子里其他的白菜乐不乐意给他挪地方。”
无白:“……”
你这么说的话,主子简直能给你几下子再把你发配到别的国去。
无白看了一眼沈家老爷子,又看一眼沈父沈母,又看了一眼沈未泱的那三个护犊子的兄长,撇了撇嘴,主子不是说属下说,您这真的有些玄乎啊。
先不说兄长啥的,就是沈未泱那个庶弟和庶妹就不是啥简单的。
哦,他说的是沈白清和沈挽云,
“我估摸着主子连人家的白菜园子都进不去,没看见那看门的老头挺厉害的啊。”无白示意了一眼沈家老爷子道。
青鸿:“……”
人家堂堂太子太傅,被你说成看白菜园子的老爷子,估摸着到时候让人家知道了,你先进不去沈府大门。
……
“未泱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沈老爷子还是有福啊。”
沈老爷子笑了笑,没说话。
“白叔好。”沈未泱行了一礼。
白叔是白府的当家做主之人,也是白楚楚的父亲。
“楚楚没有来吗?”沈未泱往后看了看道。
白源道:“那丫头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前两天出门玩儿惹了风寒,在家里待着呢。”
“楚楚风寒了?可好些了?”沈未泱有些着急的开口。
白源笑了笑道:“放心吧,这两日喝了药好多了,这不你今日及笄礼还闹着要来呢,我怕她风寒没好又严重了,就没让她来,未泱不介意吧。”
“白叔说的哪里话,自然是楚楚的身子重要了,回头楚楚病好了想怎么玩都好。”沈未泱回道。
白源叹了一口气:“唉,我家楚楚要是有你一半,叔我都不这么愁。”
“对了,这是楚楚让我带给你的及笄礼,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告诉你,这东西拿回去后晚上天色暗了下来,再打开看。”
沈未泱接过礼物,脸上都是笑意:“那白叔替我谢谢楚楚,这两日闲下来了,我去白府看看她。”
“好,白叔一定把话带到。”白源道。
沈未泱手里摸着锦盒,嘴角上扬。她只有白楚楚一个至交好友,这个好友她自然是关心的,也是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