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之前的僵局,所有人都看着突然闯进的这人,发现对方一身警服满脸血污好好一看居然是黄所长! “黄所长,你这是?”白无瑕站起身来,走上前搀扶着黄所长。
“白……白老爷,你,你快去看看吧。”黄所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福……福伯出事了!”
“什么!”
在场惊叫连连,福伯可是白家的老人了,就连白老太爷神情都有些不对,沉声道:“黄所长,你说清楚了。阿福他怎么啦?”
黄所长这才发现白老太爷也在场,急切道:“老太爷,您还是亲自去看看,我,我说不清楚啊。”
“不好,无瑕你快带人去看看。”老太爷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急忙催促着白无瑕。
“我知道了,父亲。”白无瑕神情一凛然,看着黄所长说道:“带路。”
“我也去。”方杨站起身来,白无瑕点了点头。两人叫了二十几个人,我和白曦也加入到其中,跟着他们出了门。
古镇的派出所在小镇中心的地方,和平常所见到的差不多。黄所长是开着车来的,令我没想到的是白家居然也有车而且还不少。一路驰行,看的出黄所长心中的焦虑很大,警车当成了赛车开不过五六分钟就到了派出所里。
外面的人很多,全都是所里的民警,大都是我认识的,毕竟这些天也见过不少次,让人惊异的是这些人居然人人身上都粘着血迹,而且神情很惶恐,有几个女警甚至蹲在了角落瑟瑟发抖。
一见到我们下车就像是见到救星一般急忙跑了过来。
“所长。”
“所长。”
一个个不断叫着,黄所长很烦躁挥了挥手让人推开将白无瑕和方杨迎了进去。我们跟着走进派出所,起先还是一副正常状态,但是慢慢的走进里面就发生了变化。洁白的墙壁沾满了鲜血,那血水似乎是喷射出来的墙壁上,大片大片的血迹看得人格外恐惧。
“这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杨一脸恐惧的看着周围和那四具尸体脸上已经出现了想要呕吐的**。
黄所长身子一抖,颤颤巍巍的开始讲述起来。
……
“我是大约晚上十点左右把方柳一家人送到镇子口的。”福伯说道。
黄所长看着对面的福伯,恭敬的给福伯倒上一杯茶水,然后问道:“福伯,您确定他们方柳一家是上了车的吗?”
黄所长看到福伯微微沉思了一下然后肯定的说道:“是的,其实我也奇怪啊,那么晚了居然还有车子。老太爷让我给他们一家人十万块钱,我送他们出镇口的时候正好来了一辆车,他们在镇上肯定是生活不下去的了也就上了那辆车,先去县城里安顿下来。”
福伯并没有喝那杯茶水,而且讲话时思路清楚,黄所长将对福伯的嫌疑降低,也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能干的过三个人,这就奇了。现在只要找到那辆车就行了,黄所长想着,其实他也不希望这件事情和白家扯上关系,不然的话只要白家一句话他这个所长就要做到头了,他可还想要升职呢。
黄所长想了想问道:“福伯,那辆车你还记得不?司机的长相是什么样的?”
福伯听到这,低下头回想了好一会。黄所长等着福伯开口,突然心中一阵不妙,就在这时候福伯抬头了,脸上出现一抹诡异的微笑,那笑容让黄所长这个派出所所长感觉到心底浮起一丝冷气。
“司机吗?我不记得了。”福伯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走向了旁边记录的民警,黄所长一愣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唤了一声:“福伯,您这是?”
福伯笑了一声,骤然伸出枯老无比的手快速的抢过那民警腰间的警棍,反手一棍子向民警的脑袋砸去,瞬间那民警闷哼一声倒下。
“福伯!”黄所长惊怒一声看着福伯急忙跑了过去拉住福伯的手,“您这是干什么!”骤然感觉拉住的不是一个老人的手,而是一块寒铁,那种寒冷让黄所长不禁打了个寒颤。
“嘿嘿。”福伯阴笑了一声,眼中嗜血的神光让黄所长一阵惊恐,“来人,快来人!”
突然胸口一闷,黄所长整个人撞飞了桌椅重重砸在墙上,整个人都仿佛快要散架。一个老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黄所长来不及思考,随后就看到福伯抡起手里的警棍重重的砸在先前那名记录的警员身上。
“来人,快点来人啊!”黄所长惊恐的大叫着但是却不敢往前,甚至还有些庆幸现在福伯的目标不是他,因为他看到福伯一棍子就将那警员的脑袋给砸扁了,他甚至可以听到那传来的头骨碎裂的声音。
终于有人听到了黄所长的声音,两个干警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惨况顿时大叫着冲向福伯,却被一拳一个击飞。黄所长现在真恨组织上没给他们多配枪,整个派出所就一把枪,现在正安静的躺在他办公室的柜子里。
“嘿嘿,该死,都该死!”福伯笑着拖着那名不幸的民警走出了这间屋子,脑浆鲜血在地上拖了一地。
外面的警员都惊恐的看着这个先前还笑呵呵的老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居然会袭警而且这么暴戾。
“福伯,放下武器!”黄所长还算是有点所长的样子冲了出来,对福伯大叫道。“嘿嘿……”福伯却是没有理会他,走向了一张办公桌,那女警员顿时吓坏了,惊叫着逃开。福伯拿起了桌上的美工刀,大叫道:“该死,都该死,嘿嘿……”随后拿起美工刀向自己身上扎去。
“快制止他!”
黄所长怒叫一声冲了上去,却被福伯划了一刀,两个先前被福伯打飞的警员再次冲了上来,却见福伯一下送来了左手上的警棍,随机死死抓住一名警员的手,任凭这名警员如何大叫如何反抗却也挣脱不开福伯的左手,紧接着就看到福伯右手上的美工刀冲着这警员的胳膊上一刀划下。
“啊!我的手!”凄厉的叫喊声直接吓坏了所有人,看着地上掉落的断臂人们已经不再去思考为什么一把美工刀会如此锋利,随着福伯的手一划这名警员捂着喷血的喉咙倒下,在地上抽搐着,他还没有死但是也绝对活不过来了。
鲜血喷的满墙壁都是,先前一同出手制止的警员吓坏了,想要逃跑,却被福伯追上一连捅了十几刀闷哼一声倒下,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活不了了。
“死,死,都去死……嘿嘿……死!”福伯杀了人之后似乎变得疯狂了,手里的刀挥舞着,冲自己的脸上身上划去,最后知道整张脸都看不清原本的模样,才倒下。
一个女警员哭着叫了出来,随后就像是连锁反应一般所有人都大叫了起来冲出派出所。
……
听完黄所长的话,谁都没有出声。但是看得出来无论是白无瑕还是方杨及白家人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不相信福伯会突然发疯。只有我确定了,此刻我看相福伯的尸体,有一点蓝色的气流就像是香烟的烟雾一样一点点飘了出来,从福伯的大脑当中飘出来。那是,量。
而且是狂量!
阴量可以置人死亡,狂量可以置人狂乱,煞量可以置人失心错乱等等,杨五先曾经和我说过的话浮现在脑海中,一般人莫名其妙发狂如此不是自身有病那么大多数都是狂量在作怪,而煞量浓重的人则诸事不顺,丧失意志最后变为白痴。而现在从福伯尸体中散发出来的狂量,再结合黄所长刚才所说我几乎可以肯定福伯的发狂必然是因为狂量的原因,只是这狂量究竟是谁弄得?福伯怎么会沾染上狂量呢?我本以为白曦身上的阴量才是重点,但是没想到居然出现了狂量。
白无瑕看着福伯的尸体,盯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黄所长,那三个警员的事情我很抱歉,就由我白家来赔偿吧,福伯的尸体我们想带回去,可以吗?”
黄所长满头大汗随着白无瑕这一句话戛然而止,不住点头:“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嗯,明天我会让人将赔偿送过来,这件事情还望黄所长保密,不要引起骚乱才是。”白无瑕淡淡的看了一眼黄所长,后者连忙道:“我知道,白老爷放心。”
“嗯,这就好。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