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紫澜不听保镖阻拦,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
然而,看到屋内的一幕,她气得差点当场晕过去,怒气冲冲的指着他们:“你,你们……”
只见南倾坐在墨时胤的腿上,两人关系亲昵。
墨时胤面无表情,看向她冷声道:“谁让你不经过允许就闯进来的?”
兀紫澜虽然很愤怒,但是也不敢公然的跟墨时胤对上,“时胤,我在房间等了你很久,都没有见你过来,这不是就亲自过来找了吗。”
说着,她走上前想要靠近他们。
“站住!”墨时胤厉声一呵斥。
兀紫澜停住脚步,满脸不甘的看着他们,“时胤,你快点离开这个女人,她之前害过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南倾幽幽的转头过来,冷笑一声:“害人的是你吧,还有脸在这里说别人,兀紫澜,难不成是墨连玦给你的勇气,让你在这里嚣张?”
“你!”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跟她说。”墨时胤出声赶人。
兀紫澜站着不动,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南倾。
本来她以为现在就可以把墨时胤抓得牢牢的了,没想到南倾也在这里,真是阴魂不散。
“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帮我倒杯茶吧,我有点渴了。”南倾忽而慢悠悠的说。
“倒茶?”兀紫澜更加气炸了,指着她就要大骂出声。
这时墨时胤的目光望过来,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警告。
兀紫澜将手放下,不甘心的咬牙切齿着。
“怎么,让你倒杯茶都不行?”墨时胤挑眉问道。
“好!”
倒好茶,她端过去给南倾。
这时候就想报复一下,刚想将茶水洒到南倾的身上。
“我又不想喝了。”岂料,南倾一个摆手,直接将茶杯给她打了回去。
“啊!”茶水溅到了她自己的手,当即尖叫着退开一步,茶杯掉落到了地上。
手都被烫红了,火辣辣的。
“南倾你!”
“我怎么?”南倾微微侧头,倨傲的微微抬起下巴,“我说我不想喝了,麻烦你拿走。”
“时胤,你看她,这么欺负我!”兀紫澜转脸直接向墨时胤撒娇,委屈可怜的抚着自己的肚子,“我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怎么可以向着她不向着我?”
墨时胤的目光转移到她平坦的腹部,渐渐的陷入了沉思。
见他沉默,南倾还以为他是顾及着兀紫澜的感受,于是想要站起身走开。
墨时胤一把摁住她的肩膀,转头对兀紫澜说:“你出去!”
“我……”
“不想自己出去的话,我叫人把你扛出去。”
兀紫澜这次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房间内只剩下南倾和墨时胤两个人。
“戏演完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谁说我在演戏?”墨时胤反问她。
南倾干脆不说话了,谁知道他现在说真的假的。
墨时胤将她放到一边,两人肩并肩坐着,“既然都说你是我的妻子,那我们以后就以夫妻形式相处吧。”
“呵。”南倾觉得可笑极了,“外面那女人,你又打算怎么处理呢,开个二房?”
“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我的吗?”
“嗯?”南倾诧异,这男人失忆后不会真的脑子缺根筋吧。
“但我感觉不是。”墨时胤自问自答着,起身走到大床那边准备睡觉。
两人难得的同床共枕,一夜平静。
墨时胤倒是睡得很香,南倾却是一整晚没能睡着,这心情忽上忽下的,也不知是好是坏。
外面的天色一亮,她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就是下意识地觉得该起床了。
“你干什么呢?”她的这一举动吵到了一旁的墨时胤,他伸手拉了她一把,将她扯入坏,抱着继续睡。
南倾的额头直接的撞到了他的肌肉,疼得当即皱紧了眉头。
“墨时胤,你先松开我。”
“再不松开我就动手了啊。”
墨时胤毫无反应,就是睡觉也不理会她。
南倾无奈的靠在他怀里,心里想着,这怀抱好久好久没有过了,如果心里也算是有些满足。
在她想着的时候,趴在他的胸口忽然睡着了,一整晚没合眼,现在算是合上眼睛了。
就在她睡过去的那一瞬间,原本紧闭着双眸的墨时胤睁开了双眼。
她睡着的样子跟醒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睡着的时候像个安静的小猫咪,让人不忍破坏她此时的美好。
墨时胤盯着她看着,竟足足看了有半个小时。
直到床头柜的手机响起,他才恍然回神,将她的脑袋轻轻移开,下床。
“喂?”他走到阳台外面来接电话。
“四爷,今天苍溪州的各大执事过来找您,大概在十点钟左右。”
“我知道了。”
墨时胤出门的时候,迎面被一个胖乎乎的小身影给熊抱住。
曦曦软乎乎的扒拉在他的腿边,一边揪着他的衣摆一边奶声奶气的叫着:“爸爸,抱抱。”
墨时胤低头看去,见小公主粉嘟嘟的小脸,伸着小手想要他的抱抱,大眼睛里都是对抱抱的期待。
鬼使神差的,他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将曦曦抱了起来。
曦曦也很开心的在他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这时候,墨时胤心里像是抹了蜜一样甜,好像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爸爸,哥哥们不见了,妈妈也找不到。”曦曦搂着他的脖子,也为哥哥们担心着。
墨时胤忽然想到被自己关起来的那两个小子,所以他们两个也是自己的儿子。
“爸爸,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带你出去走走。”
他抱着曦曦往外面走去。
莲悦一个人在房间内坐了很久,心绪不宁的她一直在喝着茶,桌上的茶壶换了一个有一个。
阿奴又过来添新茶了,忍不住说道:“夫人,您昨晚一晚就没睡好,怎么今天还不好好休息啊?”
莲悦轻抚了下自己的额头,问:“曦曦呢,有没有看好她?”
“小公主去找四爷玩了,没什么事情的。”
“哎。”她叹了一口气,“我在想连玦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现在身体如何了。”
“原来夫人担心的是玦少,要不我去帮您打听打听?”阿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