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一股脑儿地问眼前的清秀少年,少年却摇摇头,“这要问你自己了,也许你和它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你才和一条鱼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呢!”
……
只下一刻,少年却是将良素一把拉到身后,原来那金鳞鱼王却是不知怎么竟寻到这洞中,一只硕大的鱼头竟挤进了洞口。
还真是不死不休啊!
少年却出手如电,却见一道水凝生而成的白练瞬间缠住了挤进来的巨大鱼头,只一瞬间,那鱼头便被那白练生生绞断了下来。
良素这才发觉,这少年竟是筑基后期修为。
然,适才他竟好像封住了灵力?
良素却顾不上细想,她是来取金陵鱼甲的,良素一脚踢开掉下来的鱼王硕大的脑袋,便游出了洞中,抱住那硕大得不像样子的金鳞甲鱼王的身子满足的用自己法术凝成的小金刀刮着鳞甲,真是意外收获啊,竟得了金鳞甲鱼王的鳞甲,这鳞甲,啧啧,每片都有巴掌大,真是好东西,良素细细刮着鳞甲,一片都不曾落下,末了还不忘将鱼王大卸八块取了妖兽丹。
“你倒是拿得心安理得啊?这鱼好像不是你杀的?”那面色苍白的清秀少年亦立在水中,只看着良素将妖兽丹取出来。
“你杀的妖,我卸的鱼,大家都劳动了,分工不同而已嘛,要不……妖兽丹给你?”良素间人家都追出来了,怕是不能装傻了,便将刚取出的妖兽丹递了出去,还新鲜热乎呢,良素的眼中全是满满的不舍。
“我才不要,便宜你了。”少年一副懒得搭理良素的模样,却是转身朝那洞中游去,良素心中却清楚,自己取鳞甲时,他又封了灵力,在这水中坚持不得多久,只是为何要封了自己的灵力?
然,便在少年快要进洞的瞬间,忽地良素头顶上水声哗哗作响,竟有一人自水上降下,伸出一只长而尖利的手一把便抓向那少年。
良素一惊,少年此刻封了灵力!
良素想也没想便举起金刀朝那尖细的手扎去,却被那手轻易就挡开了。眼看那手便要抓住少年,良素飞起一脚便踏向那怪人的面上,且直朝眼睛而去。
那怪人见良素纠缠不休,却是无奈收回手,一把抓住良素脚踝却是一扭,良素只听见咔嚓一声,接着便是一阵剧痛,脚踝已然碎裂。
殷红的血便飘散在水中。
奇异的是,那怪人却凑近良素的血用鼻子碰了一碰,忽地便伸出一只尖细的手抓向良素,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却抓向少年。
于是,良素与少年两人便被这怪人一左一右像拎小鸡仔似的拎出了水面。
待出了水面,良素才看清这怪人模样,果是长得极怪,身形瘦比竹竿,却双手过膝,尖耳细目,一张面上全是皱纹,实在丑极。
只是良素现在哪有心情管他丑不丑,使劲扎挣了一回,却是纹丝不动,这怪人臂力竟如此了得。
却见那怪人人瘦腿长,却是健步如飞,不一刻便将良素并少年二人带到了山中一处洞穴里。那怪人一把将良素并少年扔进洞穴中一处,手抬了一抬,良素却是发觉自己双手双脚俱被一根奇怪的绳子缚住了动弹不得。再看少年亦是如此。
那怪人却是没多搭理二人,却复又出了那洞穴却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良素见那怪人走了,便斜着眼睛望向少年,忽地道:“你在那山涧中封了灵力便是躲这怪人吧?”
“是啊,若不是救你,他哪里寻得到我。”
这点良素是认账的,若不是少年出手相救,自己已然被金鳞鱼王拍死了,少年若是不为了救自己绞杀那鱼王,也犯不着动了灵力,更不会被这怪人寻到。
“你也救了我,还受伤了,你……脚踝可还疼?”少年却是有些过意不去的望向良素,苍白却清秀的面上却是神情温柔。
“不碍事,我有药。”说罢却是自储物袋中拿出仙衣坊的外伤圣药碧玉膏,轻轻抹在自己的脚踝之上,却只感觉清凉入骨,瞬间便不疼了。
只良素抹完药一抬头却看见少年如见了鬼般看着自己,却是用眼神示意良素已然脱了困的双手。
良素这才反应过来,不当心露了一手本事啊。原来这解开绳索的本事良素却是在炉鼎局练的轻车熟路,昔年因没有好好修炼,常被嬷嬷们绑了关在院子中,甚至吊起来惩罚。良素却是每每能用自己化作金刀的法术割开绳索,救了姐妹们下来悄悄休息一晚,天快亮时再假意绑上去。
原本以为怪人绑住二人的绳索有什么精妙之处,然良素用了一回法术却发觉,和炉鼎局的嬷嬷们用的法术如出一辙,便轻松解了绳索拿了碧玉膏出来。
良素亦帮少年解了绳索,却是道:“说罢,你是何人,怎么得罪这怪人了?”
“唔,我说,我们此刻脱了困不该先逃走再说?”少年却是道。
“逃走?你猜那怪人会不会在洞口设下禁制呢?”
“好吧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