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那肆魔王做什么?她要做的是他的妻子!
她一气之下,便接受了家族的邀约,回去做了这魔兽猎人。
良素听到此处,大概明白了乐瑶昔年与银生越的恩怨,唔,银生越果然惹了不少风流债。
乐瑶忽地抬手擦了擦泪,却是将那唤灵兽塞在良素身上,道:“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记得将这灵兽给他就好。”说罢转身便走。
只忽地,乐瑶又转身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他便是此刻再如何宠你,也不会是真的,不过是逢场作戏,他的心中……是有一个人的。”
“我知道,水冰儿是吗?”良素轻轻一叹气。
“你果然很得宠啊,连此事他都告诉你了?”
“我要说几遍你才相信,我不是他的女人!”良素气道。
“你再说一遍。”乐瑶忽地眯起了双眸。
“说就说,我不是他的女人,也不打算做他的女人!”良素大声道。
乐瑶手中的鞭子却忽地一动,竟毫无征兆地朝良素扫来。
良素此刻被五花大绑倒吊着,哪里逃得开?
那鞭子结结实实便打在良素身上。
乐瑶是什么修为,这一鞭子又带着怒气,下手却不轻,良素立时觉得五腹六脏似都被抽离了身子一般,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却听乐瑶道:“你这女人,死鸭子嘴硬,且不识好歹,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说不是她的女人,不过是在嘲笑我,你算什么东西,我乐瑶,昔年的肆魔王是你能嘲笑的?”
良素此刻疼得龇牙咧嘴,再不想与她理论,乐瑶今儿大约是脑子里长包了,良素只恨今儿自己也是脑子长包了,为何非要与乐瑶争辩。
然,乐瑶却又抬手,手中的鞭子又扬了起来,这一回,良素分明能感受到那鞭子上是灌注了灵力的,且,还不低。
良素闭上双目,没有反抗的本事,只能生受这一鞭子。
乐瑶冷笑看了良素一眼,鞭子便抽了下去。
然,这一回,乐瑶手中的鞭子却被人死死拽住了。
乐瑶一惊,再看来人,便见到那一张她朝思暮想却又不敢见的绝美面庞。
那张美得让人几乎不敢直视的面容上此刻却带着盛怒之意。
银生越狠狠推开乐瑶,却上前将良素解了下来,良素却哇地吐出一口血。
良素自己都有些吃惊,适才被乐瑶一鞭子抽在身上,只觉得呼吸一窒,喉头一甜,然她却没想到自己一被放下来,竟吐出血来。
实则良素此刻只余下两成修为,大约不过等同于结丹修为,与乐瑶差了十万八千里,乐瑶那一鞭子生气之下,却是用了至少7成修为的,一鞭子下去,却着实不轻,故而良素一被放下来便再压不住了。
银生越看在眼里,原本星辰一般的眸子却一下子若结了霜一般,他转头看向乐瑶问:“是你把她吊起来的?”
乐瑶见银生越一现身竟狠狠推开了她,却先去救下了良素,已然心中隐隐痛了起来,此刻见银生越问他,看向她的眸中哪里还有一丝情意,心中更是怒意腾起,冷冷道:“是又怎样?”
“也是你将她打伤的?”银生越的语调更冷了。
“是我,又怎样?”乐瑶轻轻咬了下唇,看向银生越的眼眸却是倔强的。
“为何?”银生越冷冷道。
“呵,银生越,你心疼了?护着你的女人了?果然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乐瑶蓦然凄然道。
“乐瑶,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银生越见乐瑶如此神情,面上的寒意终究褪去了一丝,轻声道。
“银生越,我认识的你也不是这样的!”乐瑶却是凄然哭道。
“既然如此,就各自安好,忘了以前罢。”银生越冷冷道。
“银生越,你以为我想见你吗?我早就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乐瑶的泪若断了线的珠子滚落而下。
银生越却是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叹,再不说话,只上前去抱了良素。
乐瑶见了,忽地手中一用力,竟又扬起手中的鞭子,这一次却是极为狠、准、稳地抽向了良素。
银生越蓦然回头,一双星辰般的眸子凝结成冰望向乐瑶,手中灵力却腾地燃起,一把握住了乐瑶的鞭子,轻轻用力,那鞭子竟断了。
乐瑶顿然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银生越。
银生越却是语调若冰地道:“乐瑶,无论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她,你不能伤害,记住!这样的情形,不要再让我看见第二次。”
银生越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有看一眼乐瑶,却只上前护住了良素。
“银生越!好,好,你果然狠,今日断鞭之情,我乐瑶记下了!”说罢却是一甩手中断了的鞭子,转身便走了。
银生越回身看了乐瑶的背影一眼,眸中却现出复杂的神情。
曾经亦是那般要好的两人,今日却比陌路尚不如,或许世间最煎熬人的不是漫长的修炼,却是这撕心的情路。
银生越轻轻抱了良素,良素却是扎挣了一回,却听银生越道:“别动,你的伤,恐怕不轻。”
良素摆摆手道:“哪里至于,不过是一鞭子,我还受得住,不过,你适才对乐瑶,委实太过了,不管怎样,人家是来给你送东西的。”说话间,良素捧出小小的唤灵兽。
银生越见到这小小的唤灵兽,此刻那唤灵兽缩着小小的身子,躲在良素手臂中,动也不敢动,显是被吓着了。
这是一只未开灵智的唤灵兽,乐瑶大约是专门为他寻来的。
银生越看着这唤灵兽,眸中却忽而轻柔起来,伸手接过,只轻轻抚在那小小的幼兽身上。
良素见了银生越这般情形,却是道:“银生越,不管如何,你都不该断了她的鞭子。”
对修士而言,本命法宝何等重要!
良素虽也恨乐瑶的不讲道理,最后那一道鞭子若是抽在她身上,只怕经脉都要断……然,乐瑶对银生越的感情,她如何看不出来,乐瑶本不是坏人,不过是女子动了情,便易钻进牛角尖,乐瑶便是钻了进去出不来。
银生越却是将那小小的唤灵兽收了,又轻轻一叹,绝美的面庞上笼上一层淡淡的阴郁,轻轻叹道:“我若不断了她的念头,此生,她怕是走不出来了。”
良素一愣,旋即却懂了银生越的心思,乐瑶这般一意痴缠,再走不出来,受伤最深的怕正是她自己,银生越这般做虽绝情,然,恐怕却是最好的法子。
良素轻轻一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只是,无论良素如何不肯,银生越却是执意将良素抱进了房间。
银生越用手轻轻探了良素的脉门,却是蹙了眉尖,道:“我修的乃是魔道,却不能助你恢复,你又只余下两成修为,此事怕是要唤仲祈的妹妹,小月姑娘来一趟,我让叶隐去请一趟小月姑娘。”说罢银生越却是转身要去。
良素忙一把拉住银生越,急道:“不必不必。”说这话时,面上分明慌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