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被兜头罩着硕大的套子,手脚亦动弹不得,只强自用灵力压住住毒,良素因纯阴之血的缘故,对各种毒性却是与生俱来克制作用,故而此刻头脑却是清醒的。良素只觉被人抬着走了不远便被丢上了什么飞行法器上,一路朝什么地方飞去。
这些人有心算计自己,却不知如何知晓栗战今日的安排,怕是栗家有其眼线,良素忽地想起栗战似提过一嘴,昔日跟着周氏的侍女有个唤作静梅的不肯离去,自愿留下伺候。栗家堡中再无女主人主事,这些小事体栗战如何会留意,反倒感念她一份心意,如今看来却是可疑至极。
良素只一路想着,又细心听得动静,约摸过得一炷香的时辰,觉出那飞行法器停了下来,自己又被人抬进了一处什么地方,被丢在了一个软塌之上。
一时听得外面有人说话,一人问:“昏过去了?”
有人答:“回族长的话,昏过去了。”
想来那掳来良素的人亦没有想到此刻良素尚能保存灵台清醒,只良素听了这话,忙更加不动。
又听另一把声音道:“族长,据静梅说,祝少爷的被栗战杀死时此女也在,怕是脱不了干系。”
果然是静梅。祝少爷?掳来自己的看来是厄奴尔族的人,且还是族长。
便听那族长声音道:“厄长老,你那傀儡既已制好了,便把此女杀了罢。”
却听见一把尖细的声音道:“族长,那傀儡虽制好了,却不能十足十相像,还请族长容我些日子,将此女送去我房间,待傀儡十足十相像,便杀了她。”
“要多久?”
“三日。”
自己还能活3天,很好!良素试着动了动手脚,依旧动弹不得。
此时良素又觉出自己被人抬了出来,却是在这院子里转了几转变被丢进了一处什么地方。
待罩在头上的头套被摘掉时,良素觉出有人在自己鼻下点了一支什么香薰着,心知怕是适才中下的毒的解药,便佯装醒来,便看见一张尖瘦的脸,却是长发长须,一身异族装扮的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见良素醒来,便道:“你修为不高,醒得倒是挺快。”说罢却丢过来一件东西。
良素发觉自己此刻手脚依旧动弹不得,心知对方设下了什么法术。又一看那丢来的东西,竟是一只傀儡,傀儡手脚都被线牢牢牵着,而那线便掌控在这中年男子手中,而这傀儡却与自己生得一模一样!
良素心知这怕是适才那族长问起的什么傀儡了,只这些人如何知晓自己面貌?良素待再抬头看时,方明白了原委,也着实又吓了一跳,原来这房间正中间悬挂着一张硕大的画像,足有自己一般大小,而画上的人竟是自己!
那男子见良素望着画,便道:“我经月对着你的画像,怕是比你自己更了解自己的模样,你是我费尽心血终于制成的第一个傀儡,这傀儡你看着可还满意?还有一个大的,与你一般大小一模一样,已然在栗战身旁替你了。”
原来如此,厄奴尔族竟有这般邪异的法术,竟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放在了栗战身边,那个傀儡怕是一举一动都受这小傀儡的牵制。
果然,那男子拿了小傀儡,却是取出自己一点心头血逼入那小傀儡额间,便见那小傀儡如活了一般竟说起话来道:“栗将军且先回去罢,我突然悟了功法想自行修炼。”想来这话必是栗战身边的真人大小傀儡说与栗战的,也必是这男子授意她说的。
只看到这里,良素却笑了,道:“你这傀儡还做得不好罢,厄长老。”不然为何要躲着栗战?
那厄长老却是狞目望向良素道:“是,如今你用灵力温养了这牵线傀儡,我的傀儡戏之术便完美了。”
原来这法术叫做傀儡戏之术,良素心道,只良素却不知,这法术原是厄奴尔族一代传与一代的秘法,只天帝却觉出这法术违背人伦,故而在千年前禁去了这项法术,收走了厄奴尔族人记载这项法术的玉简,更禁止相传,故而厄奴尔族千年来再无人知晓这法术,亦是因此,厄奴尔族这千年来都势微,如今厄长老却不知从何处重新习得了这法术。
良素却不接话,只眯起了眼道:“静梅是你们的人?”
“你倒聪明。”
“你们想杀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