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良素说厄长老没死的话,栗战眼中森冷,传令栗家军遍寻厄长老,便是将川北之地翻过来也在所不惜!栗战又命医修细细为良素探过,方知晓良素的毒只可撑得三日,便一刻也不停驱了自己的灵兽驳带了良素去寻仲祈。
只栗战一进得医仙谷便遇见仲小月,仲小月恰放了些魔兽在医仙谷外啃食灵植,便见那驳以几乎肉眼不可查的速度跃了进来,更见着栗战手中紧紧抱着一名女子。
仲小月手中蓦地弹出一只细小得几乎看不见的针,那针便瞬间没入了一只浑身白毛一人多高的雪怪身上。那雪怪起初还乖乖摘那树上的果子吃,忽地便一声吼叫直扑栗战的灵兽驳。
驳乃是上古灵兽,昔年生在天界无常山中,威慑一方,岂是等闲之物?见着雪怪扑来,驳抬头便吼叫一声,一只爪子抬起一爪子便拍在那雪怪肚子上。那雪怪立时便滚出老远,却又爬起来,眼中通红没头没脑又朝驳扑来。
“小月,别闹了!”却是栗战道。
“好,那你把手中抱的女人扔出去。”小月眼皮子都不抬地道。
“小月,良素中了魔毒,命在一线!”
小月听了栗战这般说,方才跳了过来,又扫了栗战一眼道:“你把手拿开!”
栗战知她脾气哪里敢惹,又惯不会处理这类事情,只得乖乖松了抱着良素的手,小月见了才伸手招了招还在与驳打架的雪怪。
那雪怪乖乖过来,小月又一支细得几乎看不见的针弹入那雪怪额间,说也奇怪,那雪怪适才还血红的眼珠子立时便又变得漆黑如常,也不和驳打架了,竟伸手欲将良素抱起。
栗战见那雪怪暴虐,恐它伤了良素,却是不愿让那雪怪抱起良素。
仲小月却瞟了栗战一眼道:“你不想让她死,就别碰她,你若再碰她一下……”小月的指尖弹出一支细若发丝的针,在这阳光之下分外刺目。
栗战竟下意识便移开了抱着良素的手。
却见那雪怪上前稳稳将良素抱起,哒哒哒跑着便不见了踪影,小月却是又看了栗战一眼,忽然道:“怎么良素每次都是你抱着回来的?是你和她八字不合还是她和你八字不合?”说完转身便进了医仙谷。
栗战却被她说得一愣,还真是,怎么良素遇到自己就会出事?究竟是自己与她八字不合还是她与自己八字不合?唉……?等等,这两者有什么区别?栗战忽地发觉,自己但凡遇见小月便要傻上一截子,枉自己一世英名,这又是怎么回事?
……
良素大概也是医仙谷的名人了,仲祈亦赶了来,只仲祈用灵力一探良素脉门,一张素白如月的面上却是皱起眉来。
栗战在一旁却是着急,又见仲祈只不说话,哪里按捺得住,便问道:“她这毒厉不厉害?你倒是说句话?”
仲祈收了灵力,看了栗战一眼,却道:“怎么她受的伤一回比一回厉害?上次不要命的打架,手脚骨头都碎了捡回来一条命,这一回这毒却蹊跷,毒倒也罢了,只是……”
仲祈忽地顿住不说了,却把栗战急得煎心,催道:“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完了。”
仲祈却是摇摇头,才道:“只是她的手脚全部穴位都被人用针挑了,这是饮鸩止渴的解毒法子,能将这毒暂时压住,但她却要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剧痛,且若是毒不及时解了,她的手脚也就废了,这种法子……是魔界的法子!”
仲祈面上依旧淡无颜色,只语气却是有些重的。
栗战听了亦不作声,魔界的法子?什么人会将此种兵行险着的诡异法子用在良素身上?厄长老?
这毒却着实霸道,小月守在良素身侧,闭门不出三日方面带倦容的出得房门,毒终究是解了,良素的手腕脚腕上却是插满了细如发丝的针,比之上一回包得像粽子一般好歹好上一些。
小月为良素解毒毕,却是拿了一只琉璃朱瓶子去寻仲祈,仲祈接过小月递来的琉璃朱瓶细细看过,却是道:“戏傀儡?”
“嗯,我就知道你识得,这毒可是还有一套秘法,像是有趣得紧。”小月一笑道。
“戏傀儡?”一旁坐着的一身银色衣衫的却是莒生,莒生接了仲祈之讯,却是去探看了良素,只小月要为良素解毒,便将莒生赶到了仲祈这处。
莒生伸手接过仲祈手中的琉璃朱瓶亦是细细看过,小月年纪小,怕是不识得此毒,莒生却是若有所思地道:“这戏傀儡被天帝禁了这许多年,怎又在厄奴尔族出现了?”
“所以才奇,我听闻天帝将那玉简一并收了,便是禁绝了厄奴尔族人用这毒与这秘法,若是厄奴尔族人又能用这秘法了,便只有一种可能……”仲祈望了莒生一眼。
“有人私自将这玉简盗出还给了厄奴尔族。”莒生续道。
是何人所为?厄奴尔族在天界并无人,那么谁这么做了?又是为什么?
又听仲祈道:“这些年接连出了许多蹊跷的事情,魔血之毒重现人间,瑶山族闭门不出,人间魔兽亦多了了起来,如今又有了这戏傀儡,三界不过才太平了50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