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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杏眼巴巴的看完礼物,之后似记起什么事儿,突然双手作捧水状伸到谢银澜眼皮底下,说:“老公,那我的呢?再过两天,好像是我的生日了耶。”
她现在叫老公二字,是越叫越顺口了。
谢银澜垂眸,视线对上她眼睛。
她的眼睛,映着窗外午后烈阳投进来的光,明亮又动人,仿佛再多看一眼,就会深深的被她缠住一生一世。
然而谢银澜神情却始终寡淡,抬手轻轻拍落她手心,清浅溢出两字:“没有。”
摇杏佯装吃疼的样子缩回手,别过小头颅,故作生气的闷闷道:“没有就算了,反正有的是大把人送我生日礼物。”
她又给谢银澜甩后脑勺。
窗外掠过排排树木,树荫笼着玻璃,摇杏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影影绰绰的映在车窗里,谢银澜略微一侧眸,便捕捉到她在偷偷对着他的侧影扮鬼脸。
尽做些调皮事。
谢银澜忍不住好笑,曲起手指叩了一下她扎着鱼骨辫的后脑勺,说:“你今年,不也没给我生日礼物?”
摇杏挤眉弄眼的动作顿住,缓缓扭回头看他。
谢银澜的表情很平淡,看着并不像是会计较这种人间俗事的主,可他的语气里明显绞着一丝酸巴溜的劲儿。
“我……我忘了嘛。”摇杏莫名心虚,觉得挺对不住他的,低低说:“大不了,我……我明年,补你双份。”
“好。”谢银澜允许,接着,停了一瞬,补充:“我明年也补你双份。”
摇杏:“……”
离婚吧,这么爱斤斤计较的老公,还留着做什么。
摇杏气堵堵,暗暗发誓,等会筵席一散,她就立马飞去横城,再也不想看到他。看到就牙疼!
“……”说到牙疼,摇杏好想啐自己太没出息了。她竟然一边生气,一边回味着谢银澜昨天早上吻磕到她牙疼的羞耻画面。
她和他,都不知不觉做过这么亲密的事了。可谢银澜俨然仍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似乎没打算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为什么突然会想要吻她啊?
是那碗重阳汤在作祟吗?
这个问题,可能无论她问多少遍,谢银澜都不会回答吧?
心情蔫落下去,碍于车上这么多人在,摇杏也不好再开口问他了。
那就……就权当是那碗重阳汤在作祟吧。
摇杏独自颓丧了一路,直到快抵达茶庄,才又恢复活气。
“弟,我手机,给我。”远远看到西凌山上连绵起伏的梯形茶园,摇杏抻长纤瘦的小胳膊,绕过谢银澜身前,直直的冲着摇杏,要回她自己的手机。
因为她穿着礼裙,没有衣兜,也没有带包包。所以在出门之前,手机是寄放在摇望的口袋里。
摇望刚才小憩了一下,听到声音,便撩起眼皮,把摇杏的手机掏出来放进她手里。
整个过程,花不到一分钟时间。
可坐在俩人中间的那位爷,不知是摇杏哪个小举动引起他的不悦,他倏而嗓音低沉沉的说:“以后,手机也可以寄放我这里,不必一来一去,整得那么麻烦。”
“麻烦?”摇杏睁着无辜大眼睛:“不麻烦呀。”
“……”谢银澜。
谢银澜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手短,绕过去拿时,半个身子都压在我腿了。”
摇杏:“……”你手才短。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半个身子压在他的腿……
“压到你哪条腿了?”摇杏的嘴巴比大脑运转得还要快:“我跟它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