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女孩的后肩许久, 郁祁泠将收收回。
郁祁泠虽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有些喜欢自己身上的与众不同。
但她这一百多年来,每当想起, 便会想要知道自己肩下的那个图案究竟寓意着什么。
她为此查阅过很多的书籍,询问过很多有名的长老博士, 但都没有结果。
这个女孩的出现就像是自己一直在迷茫追寻的秘密得到了一丝线索一般。
郁祁泠注视着女孩光洁的背, 若有所思。
一阵寒风从窗外吹进来,床上的瘦弱的人儿身子抖了一下。
这是吸血鬼的领地, 夜晚的城堡里总是阴森寒冷, 因为吸血鬼十分喜爱这种感觉,包括郁祁泠。
但躺在这的这个女孩不一样,她只不过是一个极其弱小的人类罢了。
“泠, 我觉得你与应该给她盖一床被子。”身为医生的旭尔提醒道:“人类的女孩身子弱, 更何况她现在受伤了, 你这城堡又冷又阴森, 把她冷死可就不好了。”
郁祁泠看了旭尔一眼, “你应该知道血族没人会盖被子,你要我上哪找?”
“啧。”旭尔可怜的看着床上躺着时不时发抖的女孩,无奈摇摇头。
“真是个小可怜呀,才这么小就要被冻死了。”
旭尔无奈叹着气,开始收拾起已经用不着的机器。
郁祁泠手伸去将窗子关上, 思索了一会,离开房间。
旭尔今晚的任务已经完成,带着她的仪器离开了。
边走边想着, 自己明天用不用工作,就取决于这个小可怜能不能活下去了。
房间陷入寂静,过了一会一个女仆拿着一张毯子走进来, 快速的帮岑紫潇盖上,匆忙离去。
按照她原本的工作态度,是要认认真真的帮这个女孩盖上,可是这个女孩身上的气味实在是太香甜,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咬上一口。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只留下岑紫潇浅浅的呼吸声。
——
城堡阴冷的酒窖里,吧台上正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像刚洗完澡,发梢还微湿,只有几度的气温,她却只穿着件薄薄的酒红色吊带,修长的大腿翘着,是任谁见了,都想尊称一声女王陛下。
郁祁泠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重重的的将杯子放下,玻璃与大理石发出撞击声,郁祁泠有些重的喘了口气。
眼里满是恨意。
“帮我去抓个人回来。”
话音刚落,原本只有她一人的酒窖,从半空中突然闪现出两个黑影,两个黑影嗖的一下跪到地上。
”主人请吩咐。”
郁祁泠冷冷道:“奥修。”
“遵命,主人。”
话音刚落,两个黑影又消失不见。
想把吸血鬼送给血猎是么?那我就让你尝尝人类被吸血鬼囚禁的滋味。
——
郁祁泠一夜未眠,这是吸血鬼的天性,跟人类的作息刚好颠倒。
郁祁泠临睡前,想起来去看看昨天那个因自己伤到头的小女孩。
也不知道她醒了没有。
推门进去,郁祁泠又闻到了那股极其香甜的味道。
这么甜美,郁祁泠想,要是现在把她扔到大街上,她敢保证不出一个小时,她的血就会被那些饿死鬼门吸干。
在血族的领地,吸血鬼们和人类一样,也分三六九等,处于最顶端的,当然就是族长,接下来便按血统分低位。
那些血统不纯,血统卑微的吸血鬼也会遭到别的吸血鬼的唾弃,他们通常是能靠鸭血鸡血来充饥。
还有那些普通的吸血鬼们,因为现在人类区的血猎越来越多,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人血了,对人血的味道极其敏感,要是这个女孩碰上他们之中的任何一类,哦不,应该说是碰上除了沃斯庄园以外的人,那她都可能只有被吸干的命运。
郁祁泠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发现了什么。
那个女孩还在抖,现在离太阳升起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温度依旧是夜晚的严寒。
难道说,她已经抖了一个晚上?
果然是卑微弱小的人类,经管已经给她盖上了一张毯子,还是会冷得发抖?
郁祁泠坐着没动。
直到太阳渐渐升起,温度渐渐回升,阳光照射到身上,原本颤抖的人儿才渐渐放松下来。
吸血鬼都很怕阳光,郁祁泠也不例外,虽然阳光没有照到她,但她还是觉得十分刺眼。
原本想去将窗帘拉上,把那该死的阳光隔绝在外,但身子动了动,又停住了。
受到阳光的温暖,小女孩原本皱着的眉头放松下来,她的睡相乖巧恬静,被阳光照射以后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让人看着不忍心在将她至于寒冷。
郁祁泠选择闭上眼睛,无视那道阳光。
她现在虽然有些疲倦,但睡不着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堆事,都令她烦躁。
许久,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郁祁泠睁开了眼睛。
床上的小女孩果然已经醒了,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岑紫潇坐起身。
盖在身上的毯子滑落,原本盖在锁骨以上的毯子随着她坐起的动作,滑到腰下,美好展露在冷空气中,岑紫潇微微的歪了歪头,一位脸色冷白的女人便映入眼帘。
女人的脸色如同她散发的气息一样寒冷,岑紫潇下意识的感到害怕,可眼睛居然一下无法从这位极致的美人脸上移开,一双未睡醒的眼睛看着她。
眼前女孩毫无保留的展露竟让郁祁泠的瞳孔震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
女孩懵懵又有些胆怯的看着郁祁泠,以这样诱惑的姿态,眼神却是无比的单纯,不含一丝杂质。
两人这样对视着,郁祁泠不知道为何,心底竟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还有一股背德感。
“你是谁?”郁祁泠语气生冷。
生冷的语气明显将小女孩吓了一跳,女孩抖了一下,然后像是努力在思考郁祁泠的问题,思考了几秒,又愣愣的摇了摇头。
女孩的声音胆怯软糯,小小声,眼神迷茫又无辜,“我是谁?”
她反问她。
“你不知道?”郁祁泠皱起眉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女孩的声音实在太软,郁祁泠也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
果然,女孩再次摇了摇头。
我是谁?岑紫潇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空廖廖的,一丁点可以回忆的东西也没有,像一张白纸。
只感觉到后脑勺时不时的顿痛一下。
失忆了?
郁祁泠眯了眯眼睛,将翘着的腿放下,然后站起身,轻步朝女孩走去。
岑紫潇的目光愣愣的跟着郁祁泠,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好美。
郁祁泠停在了女孩面前,低着头,俯视着她。
富有压迫感的视线让岑紫潇莫名的紧张,她垂下头,睫毛不停颤抖。
郁祁泠伸出纤细的手指,触碰到女孩下巴的那一刻,她非常明显的抖了一下。
女孩的下巴被郁祁泠挑了上去,眼睛被迫与她对视。
郁祁泠一向善于透过眼睛剖析人的内心,她在想,这个女孩会不会是什么人派来的,有什么目的,想得到什么?
可是看着女孩的眼睛,郁祁泠除了胆怯和懵懂,她无法看见任何的杂质。像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小猫。
真的失忆了?
岑紫潇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是谁,自己是谁,只能乖顺的依着她的动作,任她审视。
“什么都不记得了?”郁祁泠又问。
岑紫潇又想了几秒:“不、不记得了。”
岑紫潇手撑着床,突然摸索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根据身体的本能一样,将毯子重新盖到了自己身上。
莫名其妙的动作,郁祁泠问:“怎么又突然盖上了?”
难道说,她现在才知道害羞?
岑紫潇闻言又愣了一下,真的在思考自己为什么将毯子盖上。
郁祁泠发现,好像自己问什么问题,这个女孩都要思考才能给出答复。
不仅失忆了,还撞傻了?
突然,女孩将身上包裹着自己的毯子全部取下,拿着一角,递给了自己。
岑紫潇望着郁祁泠,眼神有些忐忑,她说:“因为你好冷。”
郁祁泠愣了一会,马上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自己的靠近冷到她了,她竟单纯的以为自己冷,想把毯子给自己盖,是么?
郁祁泠松开了掐着女孩下巴的手,没有接过毯子,则是退后了几步。
周围的冷气果然消退了,女孩送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神明显在疑惑,她这么冷为什么不要毯子呢?
“把自己给包好。”郁祁泠完,往门边走去。
女孩的反应有些迟顿,明白后听话的用毯子将自己再次包裹住,裹得紧紧的,呆呆的,像是再等郁祁泠的下一个指令,看见她好像要走,心里慌乱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是谁,现在在哪,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是她迷茫中唯一的稻草。
她要走吗?她要去哪里?
郁祁泠将门打开前回头看了女孩一眼,便看到女孩不知所措害怕的眼神,心里仿佛被什么细小的东西撞了一下。
“我去给你找衣服。”郁祁泠像在安抚这个弱小胆怯的人类,说:“我等下就回来。”
话音落下,房间的门被郁祁泠打开,又马上被关上。
看着被关上的门和消失的女人,岑紫潇知道刚才女人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等一下,这扇门还会打开。
岑紫潇一直听话的用毯子紧紧裹着自己。
对于岑紫潇来说,时间过了好久,久到她已经思考了很多遍自己是谁这个问题。
可无论思考再多遍,都只能像在一盆清澈见底的水里捞鱼,根本没有鱼。
门外突然有了动静,岑紫潇抬起头,眼睛盯着门的方向,只见门已经被打开了条缝隙。
“你等一下再进来。”
“诶诶诶,为什么啊,早看完我早走啊….”
“别废话。”
“切……”旭尔不屑转身,又瞟了郁祁泠一眼,嘟囔道:“加班费要给够啊。”
一阵争吵声过后,岑紫潇看见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件衣服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郁祁泠看了眼依旧将自己的身体裹得紧紧的女孩,不禁挑眉。
这么听话?
吸血鬼的领地昼夜温差虽然说不上很大,但是还是有,现在太阳升起,照射在她身上,好歹有个二十度左右,这样裹着,还裹得这么紧,不热么?
“把这个穿上。”郁祁泠将衣服递到岑紫潇面前。
这套衣服是郁祁泠从女仆的柜子里翻出来的,她当然不会将自己的衣服拿给岑紫潇穿,只有借用一套看似与岑紫潇身材相符的女仆装。
岑紫潇的视线从郁祁泠的脸上转移到了衣服上,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女仆装拿住。
郁祁泠随即转身,背对着女孩。
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很久,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声音停止了。
郁祁泠以为她将衣服穿好了,转过身,瞳孔蓦地又颤了下。
女仆装是已经被女孩穿在了身上,只是郁祁泠预估的好像差了些,这件女仆装穿在岑紫潇身上很小,显得很紧,很贴身。
女孩似乎连衣服都不会穿,胸前的扣子没扣上,背后的拉链似乎也没拉,裙子不会如何调节松紧,只能靠她自己提在腰间。
女孩还正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嘴唇微嘟,是求助的目光。
郁祁泠眼神微暗,走上前去,先帮她将裙子的松紧调好,拉上了背后的拉链,在帮她口胸前的扣子时,郁祁泠眼睛避开,看了眼女孩的脸。
女孩依旧用着单纯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
郁祁泠想,人类失忆之后都会这么傻么?若是当初自己不管她选择去追奥修的话,她会落入谁的手里?
就她这幅呆傻的模样,若是遇上了那种恶心的富豪或是变态,那下场真是……
郁祁泠有些抵触往下想。
女孩的衣服穿好,郁祁泠走去将门打开,旭尔马上就冲了进来,迫不及待的拿出听诊器。
“真是的,穿个衣服着么久,吸血鬼大人,我跟女孩儿的约会可是马上就要迟到了。”
旭尔边说着,抬起了头看了眼岑紫潇,眼睛瞬间睁大。
手上的听诊器掉落,旭尔惊讶的张大嘴巴,双手抚摸上岑紫潇的脸,“噢天呐,这简直就是天使!”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可爱美丽的人儿?”旭尔兴奋的在岑紫潇脸上揉了一把。
“小天使,你耽误了我的约会,要不,你跟我约?”
面对眼前这个一惊一乍的黄头发女人,岑紫潇不适应的将头往后缩,不知道如何回应她。
看着旭尔如同变态的举动,郁祁泠不耐烦道:“不要废话了,快看看她怎么样。”
旭尔闻言僵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着郁祁泠,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瞧瞧我,真是不要小命了,居然敢抢我们郁伯爵大人的女人。”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郁祁泠火气已经快上来了。
郁祁泠有时候真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让这样一个废话多得不行,还神经兮兮的女人做私人医生。
“好啦,开玩笑。”
旭尔转过身,又重新正经了起来,拿出自己的仪器,给岑紫潇测量了一下,又给她再次做了全方位的检查。
进行这些的时候,岑紫潇全程睁着眼看着一旁站着的郁祁泠,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是下意识瞟向她,女人双手抱着胸,有些严肃,但……很好看。
“怎么样?真的失忆了?”
旭尔看着仪器上现实的数据,缓缓道:
“脑部创伤,很有可能造成失忆,看她这样多半就是了,好在除了失忆她并有其他什么不良症状,身体也没受什么伤,还挺好的。”
郁祁泠闻言,眉头紧皱,又问:“失忆可以恢复吗?或者,有没有什么药能让她回复记忆。”
“失忆这种东西靠药物作用是不大的,只能看上帝什么时候愿意让她恢复喽。”
旭尔边说边收拾着东西,她的约会真的快要迟到了。
就算得不到可爱的小天使,也有美丽的姑娘在等她。
“待会我会让我的小助理将药送来,你给她吃,是助于后脑勺的伤愈合的。”
将东西收拾好,旭尔最后朝岑紫潇眯眯一笑,“亲爱的小天使,再见喽。”
岑紫潇愣愣的目送旭尔离开,目光又转向了郁祁泠。
郁祁泠也打量着她。
“你知道我是谁么?”岑紫潇开口,眼神有些渴望。
郁祁泠打量着岑紫潇身上的女仆装,眯了眯眼睛,明明自己天天看这件衣服穿在各种女孩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好稀奇了的。
可是为什么,穿在这个女孩身上,就有一种别的味道。
单纯到极致,就是引诱。
郁祁泠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要将眼前这抹单纯掌控在手里的冲动。
郁祁泠看着她,语气随意,却又让人信服。
“你是我的女仆。”
岑紫潇一愣。
郁祁泠继续道:“这是我的庄园,你一直都是我的女仆,昨天伤到了头,什么也不记得了。”
岑紫潇花了十几秒的时间消化眼前这个女人的话,郁祁泠本以为她会问出“真的吗?”之类的话。
“对不起。”岑紫潇这么说。
郁祁泠身形一僵,眸中疑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岑紫潇将头低了低,垂下眸子,“我是您的女仆,本应该由我来服侍您,却因为受伤,要您来照顾我。”
声音很小,却能听出她真诚的歉意。
郁祁泠顿了顿,朝她走得离她近了些,房间里回荡着高跟鞋的与地面碰撞的响声,岑紫潇两手撑着床,不由得抬头看她。
郁祁泠在想,为什么有些人类如此的恶心,心机深重,有些人类,又能单纯到这个地步?
郁祁泠眸色渐深,掐上岑紫潇的脸颊。
红唇轻启,郁祁泠命令道:“叫主人。”
岑紫潇被郁祁泠的手冷到,但她还是很乖。
“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赵柳枝番外:
“我回来啦。”赵柳枝一手拎着兔子的后颈,一手将栅栏的门推开。
院子里正啃着菜叶草根的几十只兔子听到动静,都抬头愣了一下,然后纷纷朝赵柳枝蹦去。
赵柳枝快速的将栅栏门关上,脚边瞬间围了一圈兔子,兔子们纷纷朝她身上扑,跟狗似的。
赵柳枝现在就像一个兔子王,她样兔子最幸福的点也莫过于此了。
赵柳枝蹲下身,随手把手里拎着的小兔子放进兔子堆里,脸上洋溢着“我有好多好多个老婆”的笑容。
赵柳枝格外喜欢兔子长长的耳朵和她们短短圆圆的尾巴,特别是兔子的尾巴,一小团握在手里揉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她将兔子的尾巴挨个rua了一遍,在兔子堆里沉迷了半天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做。
这些天不正菜园里的菜没人浇水没人摘,枯的枯,蔫的蔫。
得重新种才行呀。
赵柳枝撸起袖子,将这些菜都摘了,扔到院子里给兔子们啃,打算明天再种上新的。
忙活了好一阵,赵柳枝又去果园里摘了个大黄瓜,坐在院子的椅子上啃着吃。
秋风一阵阵吹过,吹来树上即将归土的枯叶,窗边的风铃被吹得撞击出美妙的音乐,赵柳枝眯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觉得格外舒爽恰意。
她生来就是大自然的女儿,心中追寻的是自由浪漫,从前那高高的宫墙令她插翅难飞,她做梦都想逃离,现在这百米高的深山,却还了她自由。
一根黄瓜啃完,夜幕以致,舟车劳顿了一天,赵柳枝需要好好补充体力,舒舒服服的在床上睡一觉,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的呢,比如去锄地种菜,准备冬天了,还要去林间多砍些柴,还有棉花,要做床厚厚的被子,好过冬呀。
到晚上,兔子们就非常懂事的排排队回到赵柳枝为她们搭建的小屋里,因为它们的主人经常跟它们说,到了晚上会有狼,不回窝的话被狼盯上,就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全部的小兔子们都乖乖回窝,只剩下一只不懂规矩的,看在院子里愣愣的蹲着呢。
不懂规矩的小兔子,正盯着亮着微光的窗户。
翌日清晨,赵柳枝醒来。
昨夜她睡得很好,主要是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的一整窝兔子都变成了少女,可把赵柳枝给惊呆了,这么多兔子精,她怎么养得起呀。
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菜被兔子精们一天不到 就给霍霍掉了,赵柳枝像个家长似的训斥她们不要吃这么多,结果根本没有兔子理她。
可怜的赵小姐在一片烦恼中醒来。
发现是梦,松了一口气之余还是有些可惜。
穿戴好衣裳,赵柳枝带上自己给自己做的香囊,准备去果园摘些水果来吃,然后开启朴实无华的一天。
赵柳枝虽然自己一个人住在山上,但她也没有因此变得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相反。她会将自己穿的用的,小屋里的家具,菜地果园,还有兔子们都打点得很精致,可是说是赏心悦目。
当然,在去摘果之前,她当然是先看看她可爱的兔子们。
天亮了,兔子醒得比赵柳枝早,赵柳枝每天早上都会习惯性的去数她的兔子,只有数对了,她才能放下心来去工作。
以前偶尔都会有那么一两只调皮的兔子跑丢,被赵柳枝找到以后,绝对是要拎着耳朵打屁股然后再被训一遍“兔德”。
兔德里面最重要的,就是要乖,不能乱跑。第二就是要做一只温顺的兔子,给主人rua,给主人亲,急了也不能咬主人!
这窝小兔子基本都能将兔德牢记在心并且执行,不听话的那几个也被她训得老实了,赵柳枝很欣慰。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赵柳枝皱起眉头,不对呀,加上昨天带回来的那只,应该正好三十只啊。
赵柳枝一只一只拎着数了一遍,还是二十九只……
第三十只小兔子去哪了?
赵柳枝看了下,不见的应该是哪只昨天晚上才带回来的那只,昨晚有些累,就忘记管管她了。
果然是没被兔德教育的兔子,就是没规矩,没自觉,赵柳枝气哄哄的想。
还能怎么办?找到了拎起来吊打一顿吧。
赵柳枝先是在院子周围找了一圈,连根兔毛都没见着,就想着去菜园看看,刚准备进菜园,便听到了什么声音…..
好像是在啃东西?只不过声音是从菜园的隔壁,果园传出来的…..
好家伙,小兔子竟然跑去偷过吃了,赵柳枝一转身,马上就往果园去。
只是刚进去,赵柳枝就呆住了。
兔子什么的没看见,倒是看见了一个人?!
只见眼前在泥地上蹲着个人,背对着赵柳枝,身上啥也没穿,一头白色的长发披撒在背后,皮肤嫩白嫩白的……
等等……!头上两只垂着的兔耳朵,和屁股后一团毛茸茸……
跟自己梦里的那群兔子精一摸一样,赵柳枝惊呆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累了,梦中梦呢?
那兔子精突然转身回头,两只红色瞳孔的小眼睛懵懵的看着赵柳枝,嘴里嚼着东西,手上还拿着半根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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