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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白月光当外室 她是外室(42)

作者:骑猪上清华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1-12-16 16:57:43

沈初婳抖了抖手, 梳头有些捏不住,她极力保持镇定, 随手拿根木簪将头发定住, 白腻的后脖子露出,她微微低侧首。

钟沐妤慢步到镜前,垂视她道, “这链子我买来做手链的, 你戴脚上侮辱谁呢?”

虽然不合时宜,但这话叫沈初婳莫名想笑, 她几不可见的扫过钟沐妤的手腕, 好像也没多粗, 就是练武人的腕骨要比寻常人大一圈, 金链子真要戴她手上估摸算大。

沈初婳小小道, “是爷非给妾身戴的。”

“嚯!你的意思你还不想要?”钟沐妤撑手在桌边, 脸上已显恶劣,她指使沈初婳道,“你既然不想要, 脱下来给我。”

抢她的东西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当她真的好欺负。

沈初婳抬眸望她, “钟小姐什么好物没见过, 这链子妾身都戴过, 您不嫌脏吗?”

“脏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 ”钟沐妤趾高气扬道。

沈初婳一时被噎住, 她从没见过这般寡廉鲜耻的女人,还是名门闺秀,教养全没有, 说话粗鄙, 若不是她长了副女人相,还真以为是男人假扮的。

钟沐妤看她不作声,便想上手来夺。

沈初婳推开她的手,嗓音轻柔道,“您出了银子吗?”

“什么?”钟沐妤微愣。

沈初婳温文尔雅道,“您说这条链子是您的,您花钱买下来了吗?”

钟沐妤当即沉下脸,半句话没答。

沈初婳看出她答不上来,微笑一下,起身走进浴室去洗漱。

待她再出来,只见钟沐妤在扒拉她的梳妆盒,还打开了一只胭脂盖,手胡乱在上面抹。

沈初婳真的快忍不住火气了,她疾走过去连着梳妆盒一起端开,还不忘含笑道,“钟小姐,您随意翻别人家的物事是不是不太好?”

她说的够委婉了,没直接骂钟沐妤是贼都算她修养好。

钟沐妤拖来凳子直挺挺坐在梳妆台左侧,问道,“你们昨儿买的口脂呢?”

沈初婳懒得再跟她废话,将被她扣的乱七八糟的胭脂用布擦去边缘,随后用小指抹一点搽到腮边,缓慢晕开,她本就白,染一点胭脂就更显得白里透红。

钟沐妤啧着嘴,“你一个连妾都算不上的女人,竟也好意思睡在这间屋里?”

这是主屋,按照寻常人家,只有主母才能入住,但裴焕是半道发达,很多富贵乡里的规矩估计不太懂,譬如外室不得入主屋,他却为了将她囚住,直接把她关在主屋里。

裴焕不懂,她却不是不懂,即是他迫她在此,她当然要占着屋,这里属于她,不仅这里,这座府邸也是她的,她甘愿做囚,裴焕的一切都只能是她的,这是她该得的补偿。

沈初婳往唇上覆一点樱红口脂,抿一下,瞧润色自然才应她话,“……妾身出不去的。”

她被裴焕拴在这方寸之地,每日要做的便是应付他,她如今才守得云开,其实出不出去她无所谓,只要裴焕会一直对她好,他的一些破毛病她能忍,但她绝不允许有其他女人企图来抢他,即使对方武力高超,她也不会退缩。

裴焕是她的男人,她这人占有欲强,没有和别人共侍一夫的习惯。

钟沐妤微覷着眼,拽过她的手腕,让她看着自己,“裴焕真够可以,强抢民女?”

沈初婳挣不开她,胆怯道,“……请您放手。”

钟沐妤哂笑,审视着她的脸和身子,道,“民间养不出你这样的女人,你是谁献上来的?”

沈初婳呆愣。

钟沐妤松掉她,直身抱臂审度着她,“你倒像是扬州那边的瘦马。”

沈初婳攥紧手,倏忽一阵悲哀,她是公卿小姐,沦落到现在竟被人说成是瘦马,偏偏她不能说出自己是谁,她是沈家的嫡女,她出身高贵,原本应该一帆风顺,可是她现在委曲求全,连跟人自报家门的勇气都没有,她只能依靠裴焕。

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怪不到任何人。

钟沐妤看她不语,又托着下巴摇头道,“瘦马不像你这样,你面对我倒挺淡定,说话也有条理,你应该读了不少书。”

沈初婳心跳加快,只怕她会猜出自己是谁。

钟沐妤看出她眼底的慌张,她挑唇道,“你出身不差吧?”

沈初婳颤了一下唇。

钟沐妤微带讽刺的睨她,“你是不是以为,睡了这张床你就会成为他的夫人?”

沈初婳眼中泪水积聚,她耗尽了气力,最终憋出来话道,“妾身没这么想。”

“好人家的姑娘自甘下贱,不顾名节跟了男人,你会真无怨无求?”钟沐妤捡着梳子抛高又丢回去,耻笑道,“你们这种把戏我见多了,想靠着几分姿色就……”

隔门从外面砰的推开,裴焕踏步进来,直朝她们走过来。

沈初婳看了看他,眼泪落一脸。

钟沐妤见他眼神冷冽,怒气直冲脸上来,还大大咧咧笑道,“你这个外室有点意思,你从哪儿弄到手的?”

裴焕挡在沈初婳面前,冲钟沐妤寒声道,“出去。”

钟沐妤笑没了,冷声道,“裴焕,我父亲应该和你提了我们的婚事,你现在屋里藏了个女人,对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沈初婳身体发凉,他们要议亲了,钟沐妤是过来赶她的,裴焕先前说的不会娶钟沐妤都是在安抚她,如果钟沐妤不过来,她可能到他们成婚那天才知道。

她错信人了。

裴焕的指骨捏响,一字一句道,“我已经和你父亲说清楚了,我不会娶你。”

沈初婳立时胸腔里流露出甜蜜,他真说了,他没有想娶别人。

钟沐妤愕然惊怔,“你想好了,你我这桩婚事不成,往后这邺都权贵的女儿再不会择你为婿,你只能娶小官之女。”

裴焕薄唇微勾,“邺都也不是就你们钟家,我娶不娶到人轮不到你操心。”

钟沐妤上前一步,怒极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窍!这女人一肚子心机,你留她在身边,除非你想家宅不宁!”

裴焕微昂脸,“我乐意。”

沈初婳哭着又笑,他这会子会护人了,昨个却对着她横眉竖眼,到底是不亲和亲的区别,要对面是楼骁,指不定挨骂的就是她了。

“裴焕,你我在一起才能长久,陛下已经着手在筹备女卫,将来我们会并肩作战,你为了一个小女人便将我推走,你会后悔的,”钟沐妤平静下来道。

裴焕自袖里取出刀鞘压在梳妆台前,淡淡扫着她道,“陛下不会用一个有污点的人。”

钟沐妤一呆,“你什么意思?”

裴焕颇有耐心道,“太常大人贪了不少东西啊,那些赃物可都记在地下钱庄的账簿上,不巧,就被楼骁给带回来呈给了陛下。”

钟沐妤当即猛拍到桌子上,恶声道,“你阴我?”

裴焕笑,“你怕什么?”

钟沐妤一记眼刀刮到他身上,旋身冲了出去。

房内静下来,裴焕褪掉靴子穿木屐,转身回视沈初婳。

沈初婳穿的单薄,一件袍子套全身,开春天也冷,屋内还放着火盆,她没感觉有多冷,但旁人看着却觉得她要被冻坏。

裴焕轻道,“穿的有些少。”

沈初婳贴到他怀里,垂眼时就哭了。

裴焕环着她坐上旁边的美人榻,两只胳膊将她完全包住,让她紧紧窝在他胸前,他静听着她哭泣,等她哭的没声才道,“她不会再来了。”

沈初婳把脸埋在他的衣服里,哭过后的声音带点哑,可怜的叫人疼,她说,“……她羞辱我。”

裴焕扯来木施上挂着的大氅给她披上,道,“她父亲被降职了。”

沈初婳张开手将他搂住,这一刻她只想长在他身上,被他揣着到处走,就没人会说那些叫她伤心的话,她抬一下脚,给他看链子,“她想抢我的链子。”

裴焕用衣角盖住她的脚,手探过去将其握住,她一点都没挣扎,只依恋的偎着他。

裴焕摸到链子上,那上面的雕花他一个个的数着,正正好十五个,他故意笑话她,“不是嫌弃它不好看?”

沈初婳悄声道,“本来就不好看。”

谁知道这么个土不拉几的坠饰还有人抢,放以前她看都不会看一眼。

裴焕便捏着链子要给她拿下来,“那我拿走。”

沈初婳慌忙拦住他,怨怪道,“……这是我的。”

裴焕有些傻,他放开链子攥她手贴在唇边一寸寸吻,到底没说出心底想问的话。

这条链子是不是真把她的心锁住了,她永远会在他怀中?

他不敢问。

沈初婳趴着他,闭眼感触这温柔,慌声道,“她还把我的胭脂抠烂了。”

这是在跟他撒娇诉苦,要他讨回公道。

裴焕将那只手塞进大氅里,温温道,“楼骁正带着人去她家合钱,赃物卖的钱都要上交,她父亲从太常寺卿贬到少卿,陛下才练出的那一批女卫原本是要交给她的,眼下出这样的事,估计得等一段时间才做决定。”

沈初婳不免高兴,须臾又犹疑,“你不是说,她父亲忠诚稳当吗?陛下对他们家也器重,怎么又对他们下手了?”

裴焕道,“忠诚归忠诚,不妨碍他贪污受贿啊,当朝多的是忠臣,但忠臣里有几个能拍着胸脯说自己没收过礼,这都是暗里大家都默认的,只要别做的太过分就好,这次出事,还是崔衡顶包,就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陛下办他就够了,其余人敲打一顿,降职的降职,缴钱的缴钱,都留个数在心坎儿上,看看他们以后能不能安分老实,要是以后还闹出个事,陛下就真的会杀人了。”

他停了停又补一句道,“其实朝官只要手里没大权就好管,怕的是掌权的,像徐仲这种职任,手里有人便是没做坏事也不会叫陛下放心,这次过后,陛下即便不能削他职也会暗中分割他的兵权,只要陛下动手,就说明徐仲没多少机会好活了。”

这话昨晚他才说过,现下又重复了一遍,是要她知道,徐仲不是不惩治,是要等陛下,陛下发话了,他就能立刻灭徐家。

到底是要她安心。

沈初婳放宽心,随即叹息一声,“陛下真可怕。”

裴焕摸她的头发,凝视着她道,“早起吃了吗?”

沈初婳摇一下脑袋,只想抱着他不动,“你回来的好早。”

她以为要很晚才能回府。

裴焕歪头在她唇上触一下,“红锦跑到镇抚司来找我。”

沈初婳烧着脸,还是欢兴的笑起来,“她不懂事。”

毕竟他在办公务,后院还要他看着,估摸是还没做完活就被拉回来了。

裴焕的指腹抹一下她的笑容,道,“以后院子没人会闯进来,你想出门玩我带着你。”

沈初婳扬着头和他唇齿相依,亲的又慢又黏,她咕咚道,“你马上要走吗?”

“楼骁先替我顶了会,我迟些时候不当事,”裴焕回应着她,动作轻缓,没有一丝急躁。

沈初婳闭着眼睛任他把唇盖在眼上,微有怨言道,“你昨儿在楼骁面前那般污蔑我,还呵斥我。”

昨晚她就不畅快,现在可叫她找着话数落了。

裴焕喉咙里的笑放出来,“我和楼骁一起爬到今天的位置,他这个人看似桀骜不驯,实则心眼比芝麻粒还小,我不说你两句,他定会记恨,朝堂是人组成的,他算是我的左右手,又跟我出生入死了好几年,我跟他闹翻了,其他大臣会笑疯。”

沈初婳默默不言,她确实说的不对,就是裴焕太气人了。

她还是捶他好几下,才稍稍解气,人还跟没骨头般的伏在他胸膛上,慵懒的依靠着他。

屋里静,两人心口靠的近,能听见彼此心跳起伏,她很小声道,“你要不然去上职吧。”

“我也没吃早膳,用过早膳再去。”

裴焕抱她出了外屋,桌上早备了膳食,还有一锅莲蓉枸杞汤,白猫就蹲在桌脚,见着沈初婳竖起身子举两只爪子求抱。

沈初婳推了推裴焕,裴焕放她下来,她蹲身把猫托到胳膊上,点它小鼻子道,“祖宗爷来了,还要我抱。”

裴焕端粥一口喝,咸菜都没吃就把粥给半碗下肚了,跟她说笑道,“你不也是祖宗爷?”

沈初婳撇撇嘴,吮了两口粥只觉香,“你调来的孙大娘很会做菜,普普通通的粥也做得格外可口。”

“能得你一句赞,说明厨艺真的好了,”裴焕把粥全喝完,指着汤道,“这两日汤都喝吗?”

“你没吃过孙大娘的菜?”沈初婳喝了一点粥推到旁边,拿碗盛些莲蓉枸杞汤嗅着道,“老喝汤,我快成汤罐子了。”

她就奇怪为何一直要她喝汤?

“孙大娘是我叫人从外头请进府里的,听说很会做滋补身体的膳食,”裴焕也拿碗盛汤,目光不经意往她肚子上划过,没回她后面的话。

他品了品汤,赞道,“这味儿能赶得上宫里的御菜了。”

沈初婳也捏勺要喝,她膝头的猫扯嗓子叫唤,沈初婳薅一把它的毛发,“就会叫,盯着香的就舍不得转眼。”

她拨来空碗倒了点汤给它,“让你也享享福,这宫廷御菜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

裴焕抿着笑,“投了个好胎,吃喝不愁。”

沈初婳才不听他说,一心看着白猫,它先用鼻子闻了闻,转而探一点舌头沾了沾。

裴焕碗里的汤刚喝完,见着猫小心谨慎的样子,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喝毒药。”

他这话一撂下,白猫扬起前肢猛挥到晚上,直接把碗给打翻在地,汤水泼洒,沈初婳躲闪不及袖子湿了一块,她气的拍白猫屁股,“怎么这么淘气?向前给你喝鸡汤也这做派,是我给你吃太好了你拿乔?”

白猫喵了一声,蹿地上跑出屋去。

沈初婳憋火,只能起身要进去换衣裳。

裴焕也起来,道,“跟畜牲还较上劲了,它不吃便不吃,下次别喂了就是。”

沈初婳说,“哪有猫不爱喝汤的?”

裴焕卷好袖子,推她回里屋,道,“它不就是。”

他瞧日头上去了,心知不好再房里耽搁,匆匆道,“我叫张叔出去请了师傅回来,回头院子里做几个秋千架并着打个花圃,你有什么想要的玩事都交代给赵妈妈,让她和张叔商议都准备停当,也省的你日日呆屋里。”

他说完这句话,也不等她回就赶忙走了。

沈初婳被他话说的愉悦,算到他对自己逐渐软和,她信心倍增,这么往下走,过一些日子她就能寻些话探他底细,他若是玩玩儿,她要跟他大吵,若是存心了和她好,那就找个机会跟他挑明了,她想嫁给他。

这般想着,她哼着音进屋内去换衣服。

等用过早膳,她就跟赵妈妈提了提院子里的购置,赵妈妈按着她说的出去跟张叔商酌。

隔一天他们就叫人进院子修动,该添置的添置,该搭建的搭建。

沈初婳的好心情保持了好几天。

洋人这事对举朝官员打击都算大,新帝降了一批人,又提拔了一批人,内阁里的几位老臣也都被降职,虽说还是阁臣,但都心知肚明再无决事权。

至三月下旬徐仲班师回朝,新帝特特摆宴给他接风,宴席上旁敲推测说了洋人的事,徐仲当场痛哭流涕,跟他直明了自己是一时糊涂,新帝也装模作样的原谅他,两人君宽臣忠一番,这事就好像过去了。

天气越来越暖,贪污案过后裴焕闲下来,新帝承诺了一个月假,他闲来没事常在院子里陪沈初婳下棋。

这日晚,赵妈妈送过来一张请柬。

裴焕递给沈初婳,捏着白子下去,正正好把黑子全堵死了。

沈初婳唉了声,她就没赢过他,不识字还会下棋,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

她翻开请柬看,是楼骁送来的,他新纳了一房小妾,在揽香馆摆宴请客。

她鄙夷的丢在棋盘上,道,“楼大人又收了个小妾,要你去吃酒。”

裴焕拍拍手,拉她起来道,“左右空,过去逛逛。”

沈初婳不太想去,“纳妾还这么招摇,他夫人不管吗?”

裴焕拽她走,“他夫人可能还在娘胎里,等嫁给他说不定后宅有百八十个小妾。”

沈初婳更嫌恶,但还是随他走了。

——

他们到揽香馆时,馆内人多,楼骁也没在下面迎人,估摸是在楼上被人绊住下不来。

店小二倒是机灵,忙迎着两人往上走,直走到一间厢房前推开门道,“两位里边儿请。”

这话一落,那门里就传出汪泽尖利的笑声,“稀客啊,咱家没叫裴大人,裴大人竟自个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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